宋嘉寧迷路了。
她現在恨不得天上能掉下個地圖來。
偌大的營區,她就是找不著醫務室了……而且連方位都搞不清楚了。
看看手腕上的時間,這個點,應該都在午休。
她還連手機都沒帶,不然就能找陸菁來救她了……
太陽比正中午的時候還火辣辣的,惹人心煩。
宋嘉寧只得臨近找了個大樹,把打來的水壺往涼蔭地一扔,準備好好歇一歇。涼快一小會兒,宋嘉寧渴得很。于是拿起壺蓋往里邊倒了點水,準備等涼了再喝。
太陽雖然刺眼,可被大樹遮了光,倒是挺舒服的。
于是宋嘉寧安心的放松了精神,睡著了。
師偵營醫務室。
“……都看著我干嘛,出去膩歪去。”許其遠左等右等不見聲稱去打水的宋嘉寧回來,以為宋嘉寧又跑了,心里正不爽。
陸菁頓了頓,望著許其遠說:“我們有事。”
“有事說事。”許其遠不耐的說。
甄利清了清嗓子,“宋嘉寧不見了。”
“我知道。”許其遠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語氣更為惡劣。
“許老大,你可能沒大搞明白我的意思……”甄利斟酌著語氣,“宋嘉寧,大概是迷路了。”
許其遠抬眼望了一眼甄利,像是忽然想起來什么。而后一歪頭,“人是你們帶進來的,跟我說有什么用。”
宋嘉寧,六年了,啊,你連記路都還沒學會!真長本事!
陸菁見狀,拍拍甄利,“走吧,出去找找。”
甄利點點頭,正打算和陸菁
一起出去。
許其遠悶悶的聲音背對著他們傳來,“從水房出來,沿著有陰涼的小道找。”
喲,這都知道啊?
陸菁笑,宋嘉寧啊宋嘉寧,人家可幾乎知道你所有毛病和習慣,你躲得開嗎?
“褚長!”一連長興奮地小跑過來。
師偵營的趙老沒好氣的訓斥,“來了就來了唄,有什么好激動的。這褚長換成正的,削你們更狠。”
“……”一連長抹了把汗,規規矩矩立在一旁了。
褚愷老遠就聽見他們政委的嚷嚷,微微一笑。
“這是誰惹咱們政委大人了呀?”褚愷邊摘軍帽,邊笑瞇瞇的問。
趙政委瞥了他一眼,“我說你能不笑嗎,看似溫和無害,其實笑里藏刀,跟許其遠那小子一樣,不讓人省心!”
“喲瞧瞧,您這語氣,也不過比我老上幾歲,怎么跟我媽似的。”褚愷繼續說,趁著趙政委發飆前,趕緊轉話頭。
“我這不給您老送情報來了嘛。”
“情報?你能不給我送警報我就謝天謝地了。”
褚愷神秘兮兮的湊到趙政委跟前,“我說,我這一跳車,可是給你省一大份心吶!”
“喲呵,一連長,你聽聽你們褚長這話,是要把他臨陣脫逃的罪掛到我身上啊,我可擔當不起。”
一連長嘿嘿一笑,“絕對擔得起!”
趙政委瞪了他一眼,“你還戳這干什么!趕緊扎營去!”
“是!”一連長一握槍,一挺背,卻絲毫沒有動身的意味。
趙政委正在鋪地圖,見狀直起身來:“哎我說你小子,
干嘛呢啊。”
一連長大聲說:“報告!褚長剛剛說有情報,身為師偵營一份子,我……”
“行行行!跟這兒湊什么熱鬧!趕快扎營去!”褚愷及時開口,一連長不甘心地走了。
趙政委遞給褚愷一瓶水,“喏,純凈水供應。”
褚愷擰開蓋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贊嘆道,“這回破費啊,還供應這么好的水。”
“那是,許其遠那小子不來,白瞎了。”
“哎你還別說,這水雖然好喝,但是要跟人家姑娘比起來,那差的可不是十萬八千里。”褚愷終于繞到點子上,半神秘半調侃的說。
姑娘?趙政委是什么!人精中的人精!立刻就抓住關鍵字眼。
“什么姑娘?你說許其遠不來外訓,是追姑娘去了?”
“哎你別光喝水啊!你倒是說啊!”
“最好喝你個膀……”
為了避免他們一向斯文的趙政委敗壞形象,褚愷趕緊停下喝水,娓娓道來。
“這么說,許其遠和那位小姑娘認識?”
“哎你見過他那錢包沒,就那個扭扭歪歪的,上邊還帶字的那個。”褚愷問。
這么一問,趙政委立刻就想起來了,“有有有!我上次就摸摸,還差點挨揍。”許其遠那小子,一點都不知道尊老!
“那錢包上邊的字,你還記得不。”
“好像是個名字,還有個寧字什么……沒大看清楚啊。”后來偶爾想起來隨口問問,許其遠差點沒撕吃了他。
跟這茬有關?
褚愷點頭,“沒錯,就那姑娘,宋嘉寧是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