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頭疼,可是眼睛更痛,諸雨掙扎好一會兒才從自己的被窩里爬起來,一般人是張開眼睛,而后才起身,她不一樣,她眼睛實在太痛,自然就無法睜開再起身,不過好在她本人適應(yīng)的很好,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的事情。
可是面前這是怎么回事。
“你……”
諸雨你了半天什么也沒有你出來,倒是看著眼前的龍嘲風(fēng),他金色的眼睛正看著自己,然后臉上那一抹捎帶嫌棄的樣子,坐在自己**邊,她不記得又得罪他啊?
諸雨眼睛睜得大大的,先是看了周圍一圈,確定自己沒有待錯房間后,才重新看著他,皺眉問道,“你在這里干嘛?”
她剛剛有看過,沒有看到青魚的人影,青魚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人都不見啊。和龍嘲風(fēng)這個陰晴不定的家伙在久了,身上的溫度都會被他吸走的。
哪知龍嘲風(fēng)也不回答她,反而垂眸盯住她的胸口位置,臉上一副看到不想看到的東西才會有的嫌棄道,“把衣服穿上!”
諸雨聞聲看了一眼自己胸口,觸及白色衣料,想也不想直接反駁過去。
“我有穿啊!”
他哪只眼睛沒看到自己穿衣服的,諸雨挺胸看著他,等他繼續(xù)。
龍嘲風(fēng)的眼睛轉(zhuǎn)了幾下,舒了一口氣緩緩道,“加件衣服!”
他沒見過哪個女子在男人面前只穿了里衣就一口咬定自己有穿衣服,還挺起自己本就沒有多少姿色的身材,在他面前反駁。
她第一個,除了傻,還有憨。
還是要自己穿衣服,奇怪了,龍嘲風(fēng)坐在自己**邊就算了,可一個勁的要別人穿衣服,到底為哪樣啊?
有疑問就問,是諸雨的座右銘,所以,她好整以暇的盤著腿,拿著還是有點痛的眼睛看著他。
“龍嘲風(fēng),你這人很奇怪,難道你睡覺的時候還穿戴整齊的才睡覺,不覺得累嗎?”
世上果然不公平,兩人一樣是坐在**上,憑什么他的身子還是比自己高,不公平啊。
“你……”龍嘲風(fēng)竟然無言以對!
諸雨見他抿著嘴,像是要強行接受什么不可接受的東西。她還是不明白嘛!
龍嘲風(fēng)雙眼重新擢上她的,格外緩慢的速度,說話, “諸雨?”
“怎么?”他好難得會喊自己的名字,還以為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難道你對其他男人也是只穿里衣就能友好談話?”
靠!就知道,就知道龍嘲風(fēng)包藏禍心,看吧,他竟然那人都不帶臟字的,間接的說她不惜自己,還不懂的保護自己的名節(jié)!
諸雨臉色一黑,轉(zhuǎn)為紅色,還是不甘示弱,恨恨的提高了音調(diào)與他說道,“你是我家相公,看見又如何,你若是覺得不甘心,大可脫了讓我也看看啊,反正你是我相公。”
人間的夫妻都是要睡在一起的,娘說過,遲早都是要坦誠相對的,那樣才是夫妻啊。
雖然龍嘲風(fēng)與自己現(xiàn)在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她現(xiàn)在也只剩下尷尬丟臉,氣勢不能輸他啊,都被他罵了。
噗嗤…然后是瓷器落地的聲音,諸雨才往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去,門外!
糟糕,外面有人,她剛剛氣勢滿滿的說話,被外面的人聽到了啊,太丟人了。諸雨立刻躲在了被子中,只露出一個小臉。
“哼……”
龍嘲風(fēng)看了一眼她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人不是她,她要自己脫給她看?也不知怎么的,自己竟然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她可,與人賭氣,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三哥,我可以進來嗎?”
門口傳來龍負屃調(diào)侃的聲音,掩不住的笑聲,任誰都知道外面的人是因為剛才諸雨說的話,才有的反應(yīng)。
“進來吧。”
龍嘲風(fēng)的聲音又恢復(fù)了溫柔,諸雨是發(fā)覺了,他就是只在自己面前才肯露出他略顯冷淡的表情與嗓音,一但有別人,無論是誰,他的聲音都是溫溫的,有種春風(fēng)拂面之感,很舒服。想起這里諸雨就覺得慪氣,怎么唯獨對自己這樣啊!明明她也有要和他好好相處的意思的,他怎么能這樣啊。
門被推開,龍負屃一身白衣走了進來,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先是對上了龍嘲風(fēng)的,他繼續(xù)調(diào)侃意味十足的與龍嘲風(fēng)說道,“三哥,三嫂人呢?”
他沒有看到剛才在外面聽到發(fā)表高談闊論的某只豬,只看到了一團錦被裹著的不明物體,臉上的笑意不減,連同笑聲也是不斷。
被他笑了的諸雨掀開被子,露出一個頭來,一臉害羞的模樣,沖龍負屃吼道,
“龍負屃,不準(zhǔn)笑!”
他干嘛要笑啊,都是龍嘲風(fēng)這家伙害的,暫時外人覺得她也不是個正常人家的女子,她可怎么辦?現(xiàn)在想了想自己沒有過腦的話,懊惱不已,真想把他們的記憶都給收回來。
原就是打趣的話,他收回后對她關(guān)心道,
“好好好,不笑你,不過你干嘛躲在錦被中,不肯出來?”
“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受傷了?”
說著話的龍負屃上前,來到她的**邊,與她說話,并詢問身邊的人。那日把她帶去海面,才讓那頭惡蛟有機可乘,傷了他家三嫂,雖然回龍宮后要鯨醫(yī)替她看過,說是沒有什么事情,只是受到驚嚇,昏迷不醒。
“受傷?我沒有受傷啊?”
還是躲在被子中,諸雨此刻才是漾著笑容對著龍負屃,她記起來了,她和龍負屃出去,然后看到一個不認識的人,雖然好多人她都是不認識的,可是那個人身上散發(fā)的殺氣,怎么也忽視不了。
“三嫂,對不住,是我大意了,才讓那條惡蛟近你的身,害你受傷……”龍負屃見她一點都不在意,雖然知道她個性如此,可是自己還是覺得很自責(zé)。
“沒事……”
諸雨正準(zhǔn)備要龍負屃不要太過自責(zé),結(jié)果身邊的某人就開口,結(jié)果一開口就這么惹人討厭。
“日后你不得離開龍宮半步。”
“為什么?龍嘲風(fēng),你憑什么不許我不得離開龍宮半步?”
他憑什么不許自己出去!諸雨賭氣看著他,也不顧自己身上的被子被自己松開,就只能看著他,不甘心。
相對于諸雨已經(jīng)生氣整張臉都是氣憤,龍嘲風(fēng)卻是什么事也沒有的模樣,起身離開諸雨的**邊,往龍負屃靠近,仔細溫柔的交待,
“負屃,你有什么話便與她說吧,我有事,先離開了。”
然后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龍嘲風(fēng),你要不要這么不講理!你為什么都不聽我說話……”諸雨見龍嘲風(fēng)離開,怎么肯放棄,他是真的不給自己出去的嗎?
整個身子都快從**上爬下來了。
“龍嘲風(fēng)!”
最后一句吼過去,龍嘲風(fēng)已經(jīng)最后的腳步已經(jīng)踏出了門檻。
這下諸雨只能像泄氣的氣球一樣坐在**上,龍負屃在一邊看著,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不過他還是來到諸雨的身邊,開始安慰她。
“三嫂,三哥只是讓你短時間不要出去。”其實他也是建議不要出去的,因為出去始終不安全,那條蛟還沒有抓到,三嫂臨時遇到,話說那家伙竟然沒有傷到她,這始終是個問題啊。
“但是你不覺得他太過**了?”諸雨反問龍負屃。
龍負屃一愣,“不用擔(dān)心,有時間我就來和你說說話,不然就帶你在海里玩一玩!”他是很喜歡三嫂的,可也顧及到三嫂的安全,所以短時間是不會帶著她出去海面以外了。
“對了,三嫂,昨天你有看到他嗎?”
龍負屃打算問問其他的事情,坐在**邊,假裝很不小心的問問。
諸雨有絲恍神,不解, “誰?零夜?”
沒想到會從她的口中聽到那個五哥和六哥耳提面命的名字,身子又不自覺的湊近一點,“三嫂怎么知道他的!”
“他是你的朋友啊?那天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負屃,我是怎么暈倒的?感覺我什么都記不得了?”
經(jīng)過龍負屃的提示,顯然龍負屃是認識他的,可是那時問他,他什么都不說,然后只記得他說零夜。
“他哪是我的朋友,不過是一條蛟,還是作惡多端的蛟,昨日五哥六哥捉拿他路上跑到了我的小島上,差點傷了你,我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龍負屃恨恨的說道。
“蛟?”
見諸雨不懂,龍負屃很認真的與她說道,“蛟與龍很像,可是龍就是龍蛟就是蛟,蛟修煉千年仍然無法修煉成龍,所以它們大多作惡多端,不與海中生物和諧相處。”
“他們只有四爪對吧?”她有看過關(guān)于龍的事跡,其中也有提到過蛟的事情。所以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嗯嗯。”龍負屃點頭,三嫂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但是三嫂怎么知道零夜的名字的,“三嫂,你怎么知道零夜的名字?”
他并不認為三嫂是認識蛟的人,她說過從未來過海邊的,而且豬足山附近又沒有水。
“他告訴我的。”她也是很奇怪為什么他要告訴自己,就在他告訴自己姓名后,她就昏迷,而且醒來還看到龍嘲風(fēng),他不許自己出去龍宮以外,這種約束,會讓人覺得很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