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生一股子莫名地不好的預感。并且,花弄影輕甩了甩頭部,瞬間他似乎覺得頭目間,有些暈眩的感覺,隨之他的一手已經(jīng)撫上了額際,不由地向后跌跌撞撞得后退了幾小步。這才立穩(wěn)了腳跟,一下子便又緩了過來;這個時候的花弄影深呼吸一口氣,眸中便又閃過一抹精光。
在一旁的宮九奕剛剛投去一抹關心之中又帶著點疑惑的眸光,卻還未來得及說些什么時;便又聞得他幽幽地緊聲傳來:“不好!本公子已經(jīng)很久很久不曾有過這種不好的預感了,奕奕,你可曾覺得身子有哪里不對勁,哪里不好受?”
花弄影一邊說著,一邊又已略帶緊張之色地急步走上前,一把抓緊了宮九奕的雙手。
宮九奕一見花弄影此刻難得的失態(tài)反應,凝眸;到底是何能讓向來嬉皮笑臉、處變不驚的男人,能夠有這樣的反應?這讓她也一臉正色地緊接著便凝神自己細細地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是否有何不妥之處,這當下的結果讓她在下意識之中,松了一口氣。
她便淡笑著回道:“無礙,無礙,自在得很,并無任何不適之處。你這是怎么了?莫非,你有何不好的感應?”
“這,我也說不上個大概,這是我這么多年以來感到最虛幻,最不清晰的一次感應。這種莫名地不好的預感,我連個不好的大概方向都說不上來。通常,我身為你的宿命護衛(wèi),每每有何不好的感應時,我至少能夠馬上辨別出來是你處于危機之中,還是我自己有何危機的。”
“但這次,我卻什么都說不上來,可這次感應給我?guī)淼碾y受勁兒,卻是較之以前更甚,令我難以承受的!然,現(xiàn)在卻又似乎過去了,它又莫名地這么快消散去,這更是較之我往常的一些感應不同;如此特別,莫非這次的感應,還暗藏什么玄機不成?這倒讓我心里,更為放不下心了。不行……”
花弄影雖然此時的身體狀態(tài)恢復了正常,但他那微微凝起不曾舒展開的英眉,卻也顯現(xiàn)出了他心底并未有絲毫放松。
他沖著宮九奕認真地說著,便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頭去,走出,聯(lián)絡在外面負責滕姬之事的心腹手下,他要即時了解此時滕姬的具體狀況。因為,如若有什么人要對奕奕不利的話,那此時自己能夠想到最有可能的人便是那個滕姬了。
即便,以自己之前重創(chuàng)她的程度來看,她也使不出什么有效地壞手段;但自己仍舊不得不防,自己絕不能讓奕奕受到什么傷害的。不管是好是壞到何程度,防還是沒錯的。
更何況,自己之前沒有決然地將那個女人就那么置于死地,除了自己有幾分顧慮外,關鍵是自己覺得已然大局在握了。而此時此刻,自己竟莫名地沒了那份信心了;不,自己絕不允許再整出什么不好的幺蛾子了!
而再說,當一旁看著走出去的花弄影的背影的祁御宸,心底下也自是有了幾分擔心外,這時候卻還從心間彌上了一股子莫名地酸味兒。
宿命護衛(wèi),這詞兒自己已然從奕奕與他彼此間的口中聽到過多回了。宿命?佛曰,過去之世皆有生命,碾轉(zhuǎn)輪回,故稱宿命。他們之間,前世今生,是有了多少羈絆,才有了這宿命一詞;莫非,自己在前世時,較之那個妖孽男,就與宮九奕錯過了很多?
還有,護衛(wèi)一詞,即為守護與保衛(wèi);前世如何,今生今世的自己是管不著了;但是現(xiàn)在,怎么說奕奕也算是自己的王妃,自然該是由自己護衛(wèi),何以又輪到他來作甚?
于是,這個有些小氣的男人,在這個時候又看到宮九奕似乎也有些擔心的,就要隨著花弄影,也要跟著走出去時,便一把直接拉住了她。即便他這時候的心里也有幾分擔心,嚴格來說,他并非怎么擔心某人,而擔心的是這整件事兒。
但也仍舊淡然地對宮九奕道:“花兄的處事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是先別擔心了,料想這彎彎在奕奕你的淫威之下,也必得松開,我們還是先繼續(xù)審治彎彎吧?”
“恩,也好,那我還是先靜觀其變吧。”宮九奕如此應了一聲,便又將眸光瞥向架子上的彎彎。那個死妖孽的能力,自己還是信得過的,料想暫時還是無礙的。此時的宮九奕從腦海中一瞬而逝的是這個想法。
其實,目前的感應力較之花弄影而言,比較薄弱的這兩人,又如何能切實地感觸到此時花弄影的感受?他們兩人還是錯估計了這事的大小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