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不如就做個忘年交,結(jié)義成兄弟好了?反正,你這老頭也挺對我的味兒的?!睂m九奕挑眉淡淡地道。
“什么?你,你這小丫頭,倒是挺會算計。”鐵游嘴角猛地抽了抽,翻了個白眼,她這是生生的把自己的輩分都降級了啊。這丫頭對自己的味兒,自己的確打她的主意,想將自己畢生衣缽給延續(xù)下去。
可如今看來,她似乎完全無所謂于做自己的徒兒。她可知這世上有多少人渴望拜自己為徒么?忘年交?呵呵,她倒是反將自己給算計了啊。莫非這丫頭真是藝高人膽大?
鐵游眼睛瞇起,從自己一眼看到這丫頭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丫頭經(jīng)脈獨特,身上更是隱藏著一股奇怪的氣勁,并且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自己多少都能測得他人一點命盤的,就比如說,自己在這之前,便早已看出這依奴有仇恨的種子,卻還有意瞞著自己,許是擔(dān)心自己不夠助她之力,反倒害了自己吧。
而自己也沒特意去探破,因為凡事順其自然的發(fā)展便是道。唯獨她的確如一片迷霧一般,讓人絲毫看不透。今日看來,有因即有果。有今日,因緣際會,或許就是讓自己碰上這丫頭吧。自己學(xué)道一生,尚無大成,莫非她就是那個果?
“算計?額,謝謝夸獎啊。那你就當我是算計吧,反正就這樣,這是本宮主能做得最后妥協(xié),你愛要不要吧。你們也趕緊考慮好吧,別消磨完我最后的耐性”。對于鐵游略顯激動的神情,宮九奕倒是撇撇嘴,一臉淡然地道。
夸獎?一聽這話,眾人只覺腦門上又刷下幾排黑線,這梨花宮宮主還真是能說。不過,宮九奕的話,倒的確令他們又緊張了起來。
早先與梨花宮弟子一番激戰(zhàn),之后又與紅顏尊主一番激戰(zhàn),此刻的他們身上多少都帶著點傷,可謂是又冷又餓又疲憊。其實,鐵游前輩那主意對于他們來說挺好??扇羲麄冸p方談不妥,又要再起事端,這是他們所不想的。
于是,他們皆緊張地瞥向鐵游,看他有何對策。
鐵游眼珠子一轉(zhuǎn),這丫頭,雖然臉色淡然,但確實是個倔強的主兒,話都說到這份兒上。想必,看她的樣子,定是不會妥協(xié)的了??墒亲约河謱λ敲从信d趣,看來自己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咬咬牙,先穩(wěn)住她再說,忘年交,結(jié)義就結(jié)義吧;總比她不甩自己,自己的衣缽跟著自己一起下黃土來得好吧。
想到此,鐵游便似乎很委屈地扁著嘴道:“好吧,你要結(jié)義,就暫且先結(jié)義好了。不過,我總也不能太憋屈吧。這大哥我定是要做的,因為,長兄為父?;蛘?,我還可以待你如義女般也不錯”。鐵游說著,還自以為想法很好地頻頻點著頭。
“這怎么又跟義父這詞扯上關(guān)系了?看來你的詭辯論不錯么?既是兄弟,一定要劃分的那般清楚么?好吧,長兄也罷,畢竟你也那么老了,比我老多了,我也就不和你爭了。不過,長兄就是長兄,你也甭多想了”。
宮九奕有些不耐煩了,這老頭是不是有些煩了。
鐵游咬咬牙,忍了,這世間誰人不尊敬自己,也只有這丫頭敢在自己面前這般放肆??磥?,自己以后得找些機會,好好調(diào)教她一下。
“嗯,既然結(jié)義了,那自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分彼此的了。那看在我的面子上,鬼面門與梨花宮也就不分彼此了吧”?鐵游一臉認真地道。
“這個自然,本來就要你們?nèi)谌胛依婊▽m,自此以后,就都是兄弟了啊。這個不該對著我說,應(yīng)該對著他們說”。宮九奕撇撇嘴,瞥向雷鳴等人。
她就是看他們各個也算是可以調(diào)教的人才,鬼面門根源也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她才這般有耐心的。
于是,鐵游又嚴肅地瞥了一眼他們。只見,他們相互眼神一番交流之后,便一致認真地瞥向?qū)m九奕,垂首、彎腰,尊敬地道:“拜見宮主”!
“哈哈哈”……宮九奕朗聲笑起,接著她又用挑釁的目光瞥了一眼,在一旁微瞇著鳳眼看著的祁御宸。而祁御宸回應(yīng)他的卻是一番無動于衷的毫無表情。
小樣,他這是不將自己放入眼里?于是乎,宮九奕也一臉淡然地毫不甩他,徑自帶著這些新梨花宮諸人,說是要回宮痛飲一番。
消滅了紅顏尊主,她雖然表面上把酒言歡,輕松怡然。但她心底明白,如此明目張膽、鋒芒畢露之做,無異于將自己置于更大的挑戰(zhàn)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