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見瞬間飛出了幾個一身黑衣的男子,身手極好的一下子便三兩下一起騰空撤走了之前的那框架安排,竟連帶著不著痕跡地把整個石桌上的殘羹與之前在石桌和石椅上所安排的諸如坐墊等一干之物全都給撤得個一干二凈了。
完成這些果真不過只是一會子的功夫,加之這些本就為了低調(diào)而一襲黑衣的男子的刻意低調(diào)動作;所以他們完成這個過程之中,并無有半點影響到宮九奕等人的;想必,這些男子都是這東鄴皇宮大內(nèi)的高手吧。
看來,雪兒也著實是有心了,不過置備個晚宴,竟連一干大內(nèi)高手都派出了;可想而知,雪兒要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nèi)置備這些,是調(diào)用了多少人手;并且可貴之處更在于,這些人手都是暗里為大家服務(wù)的,行為動作利落之極,卻又不著痕跡,沒事時撤得遠遠的,絲毫也影響不到大家。
而此時的這個雪兒撤走那些東西的細節(jié)舉動,更是無意間合了這在場諸人的心意的。的確,既是要好好地欣賞這雪花紅梅飄的美景,便還是周圍的一切越貼近自然本真的好;若是留下那框架與滿桌子的殘羹,反倒有些累贅了此番美景,顯得多余了,平添的另外一種美的框架襯托,反遜色了獨屬于雪花紅梅飄的本真之美。
而再說,此時來到草地上的宮九奕,看著飄落而下的雪花紅梅;且不說它們是不是完全真正的雪花紅梅,在此番美景之下,她可不會接下一朵細里探究,沒得破壞了意境;權(quán)當它們是真正的雪花紅梅飄落而下就好,就暫且沉醉于這份美好之中就好。
于是乎,宮九奕一時間抬首,閉上眸子,雙臂展開,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只覺得此時自己的心很是歡快,很是舒服;奇怪的是,當她的臉頰與玉手所接觸到那飄落而下的雪花紅梅之時,她卻意外地感觸到這雪花紅梅觸之竟然與那往年寒冬臘月之時,自己所觸及到的雪花紅梅是一般的感覺。
再者輕輕嗅之,還有那極淡的獨屬于紅梅的清雅淡香。再加之,方才一直目之所及之處,便已然見著這雪花紅梅看似是與真正的雪花紅梅一樣的了。不可抑制地,宮九奕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抹疑問,莫不這些雪花紅梅都是真的?
因為自己自現(xiàn)代起,最愛的花便是梨花與木蘭花,而最喜歡看到的美景便是雪花紅梅飄;可想而知,自己對雪花紅梅的感觸是那么的真切了解,那種感覺自是錯不了多少的。
思緒一閃而后,宮九奕便秀眉微凝;不,暫且不要想它;無論真假,且不說它是否是真正的雪花紅梅,能夠斷定的是在這其中定是有幾分真味兒的;不,在此時此刻,管它真與假,不要做多想,只管沉醉于其中就好,因為此時此刻它給人的感觸是同樣那么的美好。
而其實,此時在場之中除了知情的雪兒與凌墨風心中毫無閃過半點諸如此疑惑外。其它人都是有多少剎那間的心虛與宮九奕一般的了,不過他們自然選擇與宮九奕一般暫且不作多想,只管沉醉美景之中的心態(tài)處之了;就連其中的絕情也卻是對這個環(huán)節(jié)并不怎么清楚,與宮九奕等人一樣的。
而再說,當凌墨風看著正處于閉眸沉醉于雪花紅梅之下的宮九奕之時;他恍然間只覺得她果真是這般的美,在這雪花紅梅的美景之中,這美景于她而言也只有襯托于她的美;她肌膚賽雪,美勝紅梅,那股子虛懷若谷的傲氣更是清凌于雪花紅梅之上。
她此時于他而言,恍惚間美得讓他不敢大聲喘氣,潛意識中生怕驚擾她的這份美一般。不過,卻在這時祁御宸與絕情竟同時傳來一抹別具清冷的眸光;其中的清冷還是讓花弄影感觸到了,不過他卻回以淡然的一笑。
不過,或許沒有人比他更為清楚,自己此時雖然那抹笑意是那樣的云淡風輕,但在這抹云淡風輕的掩蓋之下,自己的心中卻又一股子難以言喻的落寞之感。或許,這抹隱隱地落寞之感,在之前祁御宸那給與他狠狠地一個眸光之時,便在他的心中悄然滋生了起來。
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是何其微妙的東西,只要是有心人,那么自然便有對其敏銳的感觸。他明白在宮九奕身邊的這兩個男人都是屬意于宮九奕的,那么相較于他們兩個而言,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遲了一步?
可是,自己又能怎樣?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眸光不會無時無刻不被她所吸引、牽絆;就連言行舉止有她在時,自己也無法完全掌控自如,絲毫不受她影響;這具體是從什么時候起呢,自己也說不上來具體是在什么時候起?
自己便已是如此了,這是自己從沒有過的;即便是以前的秦湘也從未使得自己這般如此,如此這些不說是否慌了那祁御宸與絕情的神兒,即便是自己自個兒也有些莫名地心慌了。就比如說這場雪花紅梅,實際上是自己傾其所愛,為了她一人所準備的……
就在凌墨風、花弄影與祁御宸心不由己所控地在不知覺間皆未能凈心賞美景,而是心里終有一小塊柔軟的地方被宮九奕所擾亂了之時,宮九奕不乏清脆的聲音傳來。
“我們大家一起來跳舞好不好,若是在如此美景之下跳上個二人交際舞,豈不是很美?”
話音既落,在場諸人除了雪兒因?qū)m九奕曾今有所講及的原因而有所了解之外,都對二人交際舞這個名詞目露一抹詫異之時,卻又傳來了一聲極為好聽的富有磁性的男聲。“咳咳,老大,二人交際舞?你以為自己還在現(xiàn)代啊?不過,真是可惜了林蕭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翩翩大帥哥的模樣了,否則如此之美的場景,我倒是可以與你共舞一番。”
隨著這抹男聲的傳出之時,便從宮九奕的身體中又游曳出了那條可愛的小流螢魚。這流螢魚的出現(xiàn),除了雪兒滿臉的歡喜,還有凌墨風與小仁的云淡風輕,并無甚其它表情之外;這場中的其它男人,可是皆猛然間只覺得自己的頭頂上忽然間飄來了一朵小烏云,他們可都也具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莫名地打心眼里不覺得它可愛,不怎么待見它的。
因為,他們總覺得在它的身上又一抹自己無法觸及的遙遠,可這抹遙遠,卻又似乎與奕奕是極為融入與貼近的,這讓他們很是說不出的不舒服。其實這些個大男人不愿意承認的是,實際上這抹說不出的不舒服,也就是一種莫名地說不出的嫉妒。
“你倒是這么快就醒了。”相較于林蕭的歡快,此時的宮九奕倒是一派淡淡地就僅是說了這么一句。這林蕭在現(xiàn)代時,就是個愛鬧騰的主兒;有他出現(xiàn)的地兒,想必再唯美的場景也會被他擾得不著調(diào)兒吧。
“哼,老大,你還好意思說呢?不是讓你在你們圍坐相聚之時,叫醒我的嗎?你倒是好,只顧自己自個兒享樂了,把可憐的弱弱的我甩到了九霄云外。”這見這條流螢魚又嘟嚷著它那厚厚的魚嘴,頗為不滿地道。
“哎哎,這你倒是別誤會我哦。先頭嘛,只是大家一起吃飯,也無甚特別的,剛開始想著你這才休息下沒多久,便不忍把你徑自叫醒了。繼而之后,誰知我一下子被美景吸引,一下子倒是忘了叫上你了。不過,我倒著實不是如你這般說得故意這樣的。”
“再者,當我想到交際舞之時,我其實也是順帶著想起了你,誰知正準備叫醒你之時。你倒自個兒就如此這般醒了,出了來。事實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總之休要糾纏于這種沒營養(yǎng)的問題,破壞此番良辰美景,不然,我可就火了哦。”宮九奕一臉實在地看著流螢魚。
“好了,奕奕,你還沒與我們說說那什么交際舞呢?我怎么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花弄影不滿這流螢魚一出現(xiàn)就與宮九奕說個沒完,便趕緊地就在這么一個合適的時機里,適時打斷道。“是啊,這交際舞為何舞?”祁御宸也疑惑著如此緊隨了這么一句。
“咳咳,交際舞是一男一女跳得,雖然在此番美景之下,猶如一個極美的舞會會場一般,此番情景也卻是適合跳跳交際舞。可老大,我不得不提醒你,在場之中可只有你與雪兒兩個女人啊;雪兒自是樂得與絕情一起跳的,而那幾個男人的心思,你難道還不明了嗎?定是屆時心中只想與你跳的,屆時你要一下子如何選擇?”
“沒得跟這個男人跳跳,跟那個男人跳跳,還都盡是些現(xiàn)學現(xiàn)賣不怎么會跳的男人;屆時你還不得疲于應(yīng)付,倒是白白地糟蹋了此番美景與原本此番交際舞的唯美意境了。”
“還是你想再喚上幾個女婢或者其它女人來此加入?在場的都是與你極為要好之人,以你的個性你愿意平白無故地再添那些個雜亂之人反擾了此情此景嗎?就算你樂意,想來你身邊的那幾個男人也是不愿意在此美景之中,跟除了你之外的其它女人跳那種于他們古人而言卿卿我我的交際舞的吧?”
“關(guān)鍵是看得出此番不是寒冬臘月時節(jié),你覺得這場特別的雪花紅梅飄的美景又能夠持續(xù)多久?還要白白地浪費諸人的心緒,在這個不恰當?shù)臅r候,去了解那個交際舞為何物?無論如何,這都是白白地浪費時間,浪費良辰美景之事啊。交際舞還是隨時可以跳得,不過似乎并不適合于這個時候。”
“所以,老大,林蕭的建議,你若是在如此美景之下,起了跳舞的興致,倒不如隨心所欲自行隨意跳一番就好;管它是什么舞呢,只要是那些個動作讓自個兒跳得爽快,不至于這良辰美景虛設(shè),不就好了?至于那交際舞,老大,你還是趕明兒的好。”
此時就在宮九奕還未及回應(yīng)花弄影等人的話,卻又正想回應(yīng)著什么話之時,便就只聞得那林蕭的聲音回蕩在了她的腦海之中。確是不見此時搖曳著小魚尾的流螢魚魚嘴有任何的開合動作,只是就如閉嘴,未發(fā)一言一般,然而此時它的話聲卻已然實實在在地回蕩在了宮九奕的腦海之中。
可想而知,此時林蕭是使用流螢魚與其主人之間所特別的能量溝通之法交流的;除了宮九奕之外,在場諸人便再無一人能夠聽到此番話語的。
而這林蕭也不愧是從現(xiàn)代時,便已經(jīng)跟隨在宮九奕身邊的人;表述能力自是極好的,怎么一番話表述下來,語速雖是極快地,但絲毫不會影響其清晰度;可見他的反應(yīng)能力與邏輯性同樣是極強的,不愧是與宮九奕在現(xiàn)代時共同出主意,共同進退的生死之交。
此時,宮九奕只圖一時心思之快的主意,馬上便被身邊的這個林蕭給規(guī)勸了。而且這一切的發(fā)生,也不過是不著痕跡的一下下的功夫罷了;因為,他也清楚平日里語速之快更甚的宮九奕,對于他的較快語速是最能接受的;或許,任憑哪個時候,語速越快,她便反倒樂得其見呢。
所以,當他那在她的腦海之中回蕩的話一講完之時;或許在他那話音還未盡落的空檔里,她便已然完全明了了林蕭的意思;并且當即覺得他說得倒果然真真是不錯的了,倒是自己當局者迷了;并且,她還瞬間做出了該有的決定。
于是,就在祁御宸諸人恍然間只覺得宮九奕只不過是一下子的滯語,沒有當即作答,倒像只是在稍作思緒,一下子想過如何解說這交際舞一般的光景之時,才傳來宮九奕輕快的聲音。
“額,呵呵,交際舞嘛,也不過就是一種舞蹈罷了,也沒多大特別的,我想了下還是感覺在此時此刻跳那種舞蹈也不是怎么合適的。還是下次我再與你們細說這種舞蹈吧,或者下次有機會我再教你們跳?”宮九奕如此隨意說將了幾句,便打完了馬虎眼。
諸人聽及她如此這么一說,倒也沒再多言什么了;不過心中卻都多少存有幾分將信將疑的,這女人不是才說要跳交際舞么?怎么突然又想著不跳了?
雖然,他們清楚這個女人平日里就是比較對于這種事,比較善變的,也不為怪;但是,莫名地他們就是只覺得似乎在這其中還有什么自己錯過的花頭似乎;可是又沒個所以然來,算了這么個小事,著實沒什么好多想的,隨她高興就好。
“呵呵,不過雖然不跳交際舞,可我還是不免在如此雪花紅梅飄的美景之下起了跳舞的興致。你們會跳舞嗎?不如我們在如此美景之下一起跳跳舞?”宮九奕又緊接著一臉歡快地道。
“除了憐人館的男憐之外,本王還從未見過還有哪個男人會跳舞的。”祁御宸英眉微凝,略有幾分詫異地不免脫口而出地道。
“額,是么?好吧,你愛跳不跳誰管你呢?”宮九奕嬉笑著如此隨意地說了一句。并且,宮九奕在自個兒話音還未及落下之時,便自顧自地恍如一個天真無邪的歡快地小女孩一般,幾聲清脆的笑聲便從她的嘴中溢出;展開雙臂,在幾個旋轉(zhuǎn)間,她便已經(jīng)跳轉(zhuǎn)至了這片草地的中間。
并且,自得其樂,忘乎所以地就開始映著那暗處的老琴師還在重復著傳來的那首曲子的琴聲,開始自顧自地翩翩起舞了起來。
她此時所有的舞蹈動作都是誠如那林蕭所言,并談不上是具體的那種舞的;而是她附著此番雪花紅梅飄的美景與那首雪花紅梅飄的美妙音韻,興之所至,意便隨之揮發(fā)的。
其中的每個動作都是如此,每個音律與美景的觸動,讓她隨心所欲地便隨意舞出了一個美妙的動作來;這一秒是這般的動作,下一秒便又是另外一番的動作,一切只在于她當即那一瞬間隨之美景與音律的心境的變動,隨心揮灑出的;或許,也可以說這是一種她隨心所欲發(fā)泄一種情緒的自在。
當然,對于在現(xiàn)代時,便屬于不怎么會跳舞的宮九奕而言,當然在下意識之中便不會舞出多么好看的自創(chuàng)性的舞蹈動作。
而是在她的下意識之中,她的此番舞蹈,多半結(jié)合了一些個她宮九奕范兒的不怎么正宗的現(xiàn)代芭蕾舞的動作,街舞的動作,還有一些個國際舞比如說恰恰的動作,更甚于還有一兩個她在現(xiàn)代她在電視上所看到的幾個少數(shù)民族的比較經(jīng)典的舞蹈動作。
好在宮九奕雖然也談不上是個擅長跳舞的女人,但她卻向來是個玩兒得開的人。所以,在現(xiàn)代時,平日里幾個兄弟之間玩兒起來;她雖談不上對哪種舞蹈要擅長精通些,但她卻是各種都有所涉獵一點兒的。
并且,極為神奇的是或許是由于宮九奕自身的氣質(zhì)底蘊的緣故,也或許是她骨子里有那種獨特的自信的緣故,抑或是她的容貌與身材都是極好的緣故。
總之,也不知道具體為什么她跳起舞來,即便在專業(yè)人士的口中也是難以評價的;因為從專業(yè)上解剖她的每個舞蹈動作都是明顯不規(guī)范,不像是個好看的舞蹈動作;但每每她將獨屬于她的那些個動作串跳在一起,舞出一個完整的舞蹈之時;她所跳出那支獨屬于她自己的舞蹈,卻又是有種難以言喻的別樣的美感,簡直就是美極了。
所以說,如若從舞蹈本意愉悅?cè)诵木撑c眼球的美學角度來看,她的舞跳得又可以說是極好的了。所以,這個時候,當宮九奕跳著這支獨屬于她的美妙舞蹈之時;便一下子迷了在場眾人的眼,其中的迷,除了著迷之外,自然還是帶有幾分迷惑的。
這個女人跳得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舞?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過卻又是如此的好看,如此的美妙,直襯得她的身姿更為靈動、曼妙;活脫脫地,處于這雪花紅梅之下的她恍如就成了那梅花仙子一般的了。從未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跳起舞來也可以美得這般令人如癡如醉,難以自拔;果真,是這世間絕無僅有的奇女子。
當然,可也不是在場之中,所有人都有此番感慨的,可不就得除了凌雪兒與絕情那兩個小人兒,心中并無此番感慨的。的確倒是應(yīng)了那句自古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老話,在如此良辰美景,花前月下;這兩個小人兒到不知具體是在何時躲在了一旁互訴情話、你儂我儂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凌雪兒與絕情,眼中最美的莫過于只有彼此了,她們哪還有多余的心思認真地欣賞宮九奕跳舞呢?因為這時候,他們的心思不至,所以自然而然地或許在他們這兩個小人兒的眼里;他們只是有所意識宮九奕在翩翩起舞罷了,哪還有多余的心思細里欣賞她的舞蹈有多么美妙呢?
而再說,就在諸人都尚還在沉迷于宮九奕這支未完的美妙舞蹈之中時;花弄影卻突然間眸光一閃,瞬間想到,該死的這個女人果真是個迷惑人的主兒,從她一開始跳舞的時候,自己便完全沉浸于了她的舞蹈之中。
自己竟一下子沒有想起雖然這東西大陸的男人誠如祁御宸所言,是鮮有會跳舞的;可自己身為郁幽谷之人,郁幽谷之人卻是無論男女,大都為能歌善舞的啊。
這也是當初自己經(jīng)營這東西大陸最為有名的憐人館香草苑,能夠經(jīng)營這般成功的原因之一;香草苑之中的男憐可是各個都能歌善舞的較之其它的憐人館所有所不及的,這便自是成了香草苑的獨特競爭優(yōu)勢之一了。
不過,無論男女對于郁幽谷之人而言,能歌善舞,舞跳得好都是一件令人驕傲之事;完全不同于這東西大陸之人的觀念,什么男子跳舞是一件有多么辱沒之事。思緒及此,花弄影便瞬間身形一個輕躍間,便已處于了宮九奕的身旁。
他要與宮九奕配合著共舞一段,且不管他如今是身處這東西大陸之中,這東西大陸之人的對于男子跳舞有什么不好的觀念,那可就并不管他什么事了;總之在他此時的眼中只有她,那么想來她會開心的就好。
于是乎,就在在場其它諸人緊接著起了的一抹詫異的眼神之中,就看到那花弄影竟也一時間開始跳起來那種適合男人跳得比較輕柔有余又更添一種剛健之美的舞蹈。
場中祁御宸等人,只覺一下子又開了個眼界一般,竟著實沒有想到這男子跳舞也可以跳得如此之美妙的;這是一種男子跳舞,跳出了不同于女子,不一樣的美;主要是,更顯現(xiàn)出了一種極為好看的陽剛之美。
關(guān)鍵是眼前這個男人跳著舞,卻讓這些東西大陸的男人,完全無法將他與那些憐人館之中的男憐,相提并論。
且不說,他本身所跳得舞蹈就是與一般憐人館之中的男憐所跳得完全不一樣的,更為將陽光之美的味兒展現(xiàn)得更足了。單說,他的舞蹈之中,所夾雜著的那種獨屬于他的別具優(yōu)雅高貴的氣質(zhì)底蘊;便無法讓人,將其與憐人館的男憐聯(lián)想到一塊兒的。
想來,或許男子跳舞對于他那個神秘的出處地方的人而言,就如同于這東西大陸的女子舞蹈一般,很是正常不過的。最起碼,這個長相妖孽的男人早就看來定是與宮九奕出于同一出處,一個神秘的地方是著實無疑的了;他會如此這般跳舞,或許也是由于他有著不一樣的出處的原因罷了。
祁御宸的腦海中對此也瞬間閃過了一抹了然的思緒,但緊接著映入于他眸中的那一幕,卻著實讓他有些淡定不下去了。那便是只見那草地中央花弄影,跳著跳著,便愈發(fā)地與宮九奕的舞蹈動作之間,配合得別有一番融洽之感了;那意味兒,就好似如那琴瑟和鳴一般。
并且,這兩人跳著跳著,湊得便已愈來愈近了;加之連那彼此間的動作仿佛也變得愈發(fā)地親昵起來,親昵得都散發(fā)出好似給人一種別具曖昧的氣息。不自覺間祁御宸的英眉已經(jīng)微微地蹙起,不,他實在是淡定不住了,即便他不會跳舞,他的心也得讓他無法自控得上。
身形一閃間,他便也已出現(xiàn)在了草地中央,花弄影與宮九奕的身旁。還緊接著沖著宮九奕挑眉輕聲一笑:“呵呵,奕奕,本王是不會跳舞,你是知道的;可是本王卻能舞劍啊,舞得一手美妙的軟劍,至剛至柔,一樣可以是不屬于舞蹈,美極了的哦。再者,無獨卻有偶,那倒是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得來得好呢。最重要是不好辜負了如此美景嘛。”
幾句話快速地一講完,便只見祁御宸即時從自己的腰間一抽,竟隨即抽出了一把墨綠色的軟劍,開始自顧自地舞了起來。
而在祁御宸有此舉動的整個過程之中,宮九奕都一直是以饒有興味兒的眼神看著他的,雖說放慢了舞蹈動作,可也卻并沒有停下的。
至于那個花弄影雖然眸中閃過一抹有失防范的無語,但他的舞步卻是不僅不放慢,還反倒放快了些的。
并且,自祁御宸也上來后,花弄影的舞步便開始有所防備起來了;本來自己可是與宮九奕配合契合的最佳舞伴的地位,同樣也是具有主動地步的。那么,除非宮九奕自個兒停下不跳了;否則,自己絕不能讓這個祁御宸沒事兒一通耍劍胡攪蠻纏,害得自己沒法子繼續(xù)與奕奕情誼融融的共舞。
再者,更不能讓他搶了自己的先機,反倒吸引了奕奕的注意力,反倒占領(lǐng)了自己的主動地位,與奕奕一舞一劍配合的契合起來啊。
而就在這祁御宸與花弄影兩人各自的動作有所互相排斥,想贏得與宮九奕更為親近的位置之時;卻不防一襲白衣飄至,那凌墨風竟一時間也要上來湊熱鬧了。這一切似乎變得愈發(fā)地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