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下意識地先仔細打量四周,直到確認無誤才敢撲進他懷里,可憐兮兮地直抽咽:“流川,你是愛我的對吧。你是我的流川嗎?”
“犯什么傻,我當然是。做惡夢了?”她恍惚的神態(tài)異常的舉止,讓人非常擔心,怎么才幾個小時沒見就這樣了。
“我做了個惡夢,夢見你和我哥住在一起還相親相愛。”她索性哀嚎起來,那種驚悚的震撼雷得她里嫩外焦。她拍拍胸口還好是夢,可那也太真實了點,如果可以還真不想有第二次。
流川……翻翻白眼,冷清的眼眸多了絲無奈。她腦子不好使嗎?他的性向問題還用一再證明嗎?
“別瞎想,喜歡你的生日禮物嗎?”揉著她的頭發(fā)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禮物,你昨天看完電影丟給我那個?”她搖搖頭表示現(xiàn)在才想起還有這么個物件。
流川雖寒著臉摸出她背包里那個據(jù)說是禮物的物件但遞給她的時候還是出現(xiàn)了少有的靦腆。
看著他別扭的表情,倒讓她很好奇起來,拆開包裝一看,她瞪大了眼,下巴掉直往下掉。
“說,你喜歡。”心緒上的不安想用言詞來掩飾。
她那表情與其說是高興還不如說是被嚇一跳。
許月蕊一樂這可是名符其實的驚喜,“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要這個?”
“哼!”他才不會告訴她,那些花癡女一直想要他的球衣,所以才想到要送他的球衣給她做生日禮物。
“吶,這是新的還是穿過的?新的我不要哦。”毫不違言她的花癡行為。
“一年級那年夏天穿過。”11號球衣那年夏天他奪冠的戰(zhàn)衣。
聞言飛撲,在他臉上啾一下,剛剛為惡夢受傷的心得到了少少補償。
“耶,我喜歡!”
突然她蹦出一句:“流川我的MVP獎杯呢?”
流川一愣,意會過來,閉上眼,把她狠狠地扯進懷里收緊雙臂仿佛想把她揉進身體,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感到彼此真實的存在。
“抱歉,讓你等這么久。現(xiàn)在我都想起來了。”心像被銳利的刀鋒劃過即使不用去想她也知道這么執(zhí)著的一個人必定鮮血淋漓……真正心
疼他所受的那分煎熬。
流川枕著她的肩閉著眼依然一言不發(fā),多少艱難困苦,痛徹心扉夜不成眠,只要她安然回來他便一應(yīng)認了,也值了!
“我只能回想起湘北與山王一役,之后去了哪,發(fā)生了什么事也我不確定,中間有半年的空白。但可以確定我沒有回到原來屬于我的世界,雖然一年前回來這里把關(guān)于你的所有事都忘了卻也帶回了一件只屬于你的東西。而且恐怕我的記憶和這個戒指有關(guān)。”她轉(zhuǎn)身在床頭柜里一陣翻找,拿出一件東西——那確實只屬于他,也只有他才有。
“戒指,有個關(guān)于流川家的傳說。”把那個物品沒收,他決定告訴她關(guān)于戒指的故事。
話說流川家族曾有一個很凄美的傳說。
五千年前上古國有兩個相鄰的族群世代為仇,彼此仇視已成了一種本能緣由亦無從查究。
流云做為的一個族群的宗主能力超凡為人卻孤絕傲世,生性冷淡,吵吵嚷嚷的紛爭若沒有牽扯到他,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懶得去管。
另一個族群的川月做為世襲的女巫擁有絕世容貌的同時卻承受著不能占染半點情愛否則將死于非命的詛咒。
本不相干的兩人偏偏相遇進而相愛了,然背負著世仇和詛咒的愛情最終亦沒能結(jié)出善果。最后流云也只能抱著無力回天的川月走進熊熊大火,兌現(xiàn)他的諾言——生死相隨!他們用各自的性命換來了兩族的合解。臨終前川月用盡畢生靈力和執(zhí)念留下一對可以穿越時空的戒指,誓言無論輪回幾何身處何地都要回到彼此身邊,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經(jīng)此巨變這兩個族群勢力被大大削弱,為了再次興盛族群大部分族人終于放下成見化干戈為玉帛,若干年后流云和川月的孩兒繼承父母的遺志統(tǒng)合了兩個族群,取名流川一族。
“哇,好美的故事哦。之前怎么沒聽你講過?”許月蕊聽完故事感動得唏哩嘩啦的。
“你走了之后我曾回家,媽媽看到我戴著戒指就說了這事。”
說到有好玩的就興致勃勃,“真的可以穿越時空?怎么用?”
“笨!我知道,還會花時間等你回來?”翻翻白眼對她無可奈何。
“也對
哦,可是為什么戒指會由你保管?這算寶物吧不是要鎖在柜子里嗎?”再次發(fā)揮好奇寶寶的天性。
“據(jù)族譜記載,戒指只有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手里才會有所回應(yīng),普通人即便得到了也只是一個平凡的戒指。”他想今天他把一年要所說的話的份量都用盡了。
她無限憧憬地說:“這么說,你就是故事的男主角了?”
“笨,誰知道。我沒興趣做悲情的主角。”他還在抗拒成為倒霉犧牲品的悲情主角,這樣的故事哪里美?女人的腦子里都裝著豆渣嗎?
“戒指在我出生以前都是媽媽在保管,難不成她是川月?別笨了。”別扭的小孩就是受不了她滿眼的粉紅泡泡。
“可是我穿越了呀!”
“你來之前又沒見過這個戒指,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是不是都不重要,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何必心存幻想。”
難得他一下說了三個短句得到的只是許月蕊一頓白眼,她發(fā)現(xiàn)和他相處久了他的壞習慣也學了不少——純粹是被逼的。
“啊,流川你是大笨蛋,超級大笨蛋!”辯不過他,干脆耍懶了事。
她承認是有那么一點私心,那么美的故事通常女孩子不都巴巴地盼著成為主角。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以嘛,那個透心涼的家伙非得不停地澆冷水嗎?雄性動物真是難搞!
哼,原來還想告訴他兩個小不點的事,既然他這么不識相,就慢慢等吧。
然流川也有自己的心思,他自己的記憶也有一部分缺失,當事情說出來也無助于解決困境,說與不說話意義不大,徒增煩惱罷了。
戒指的事和他部分丟失的記憶九成也有一定的關(guān)連。
在最痛苦的那段時日里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卻一直認為遺忘了某樣很重要的線索。那是個很模糊的存在,想要略它偏又總不定時閃過提醒你它確實存在,想要深究卻又悠遠飄忽抓不著邊際。
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如何與別人解釋,何況他本就不善于言詞。
現(xiàn)如今他甚至懷疑是否他和她一樣來自于另一個不同的世界,兩個人都有拼湊不起來的圖片,等圖拼好再來周全吧,他懶得自尋煩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