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一詞許月蕊不是太在意,讓她在意的是那警告的意味,究竟有什么事發生了?流川那個家伙又閉口不談,勉強趕出來的畫稿完全不能用,一支畫筆,拿起,放下,再拿起,數個回合一筆也沒落下。
叭!放下畫筆,從左踱到右,今天這屋子里怎么這么安靜,平時一個二個都跑到這邊蹭吃蹭喝,現如今鬼影也不多個,不就少了兩個小豆丁而以,她也不至于這么空虛吧。她邊來回晃著步子邊碎碎念,別說創作靈感,連作畫都無法靜下心來,還能有什么進展。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作風,拿起電話噼哩叭啦一陣按鍵:“晴子,明天拜托你幫我向學校請一星期假,我要去美國一趟。”
“咦,走得這么急?流川發生什么事了?你這學期請了很多假了,這樣升學沒問題嗎?”
晴子一張嘴,嘩啦啦就一堆問題,許月蕊也不知道答哪個。
“升學沒問題。流川沒有事,圣誕節了嘛……”有些事不言自明。
“既然沒問題,請假的事你就安心吧,還有提前祝你圣誕快樂!”
“白色情人,櫻木有計劃吧?圣誕快樂。回見。”
臨別,許月蕊小魔女還不忘取笑別人一翻,看來恢復得挺快。
打電話定了票,胡亂地收拾了簡易的行理,再次逼著的哥飛奔到機場,一無反顧以最快的速度趕赴他的身邊。
她不得不慶幸早在知道流川往美國發展的意圖時就第一時間給自己申請好簽證,否則哪有這么順利,想去就去。
笑意爬上臉頰,相思的心兒咚咚地急不可奈,希望流川會喜歡這個驚喜。
歷經十多小時抵達目的地,下得機來,她反而有些手腳發虛,慌了神,連流川留下的地址都翻了好幾次兜兜才半揪才扯地拽出來。
呼,吐出一口氣,暗自嘲弄自己,都到了才來心慌,近鄉情切嗎?噗,看吧,果然腦子都變鈍了,成語都胡亂地套用了,再怎么輪美國也成不了故鄉吧?中國還差不多。
“小姐,小姐,請問你要去哪?”司機先
生看這小姐好面好貌的,不曾想她少根經。
耶!許月蕊紅著臉瞧著手上的紙張,收回神游太虛的心志,利落地遞上地址:“請送我到這個地址,謝謝。”
“小姐要去杜克大學?有沒有在那附近預定HOTEL,現在是圣誕前夕,比較難定到哦。”
“呃!”顯然她連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憑著一股沖勁就飛來了,“我有相熟的人。”許月蕊滿頭滿臉的汗狂流,但愿一切順利,但愿流川能解決,但愿……
反正人都到這了,就聽天由命吧。
然后,事實再N次證明了,老天爺果然還是喜歡作弄人的,被作弄的人也只好認了,誰讓她少根經沒做好準備就貿貿然跑來了。
不是自己的地頭沒關系,美國也不是第一次來,當年主修的英文也不是修假的,交流上沒問題,沒有預定HOTEL也沒關系,美國這邊還是大白天暫時沒有人身安全的問題,可是聯絡不上流川大少爺就是大問題了。
那家伙沒有手機,而她——也沒有,好不容易公話亭打通他宿舍電話,被其同學告知他去練球了。
拖著行理在杜克東校區的一個公話亭邊左等右等小半天,連著打過去幾回得到的答案都一樣,他的同學都被她騷擾怕了吧,她想。
暮色黃昏小鳥歸巢,手上的硬幣已不多,那家伙還是沒回宿舍,她不禁要想,他是不是只當宿舍是睡覺的地方,除了睡覺平時都不回去。還用想嗎?這根本就是流川大少爺的作風。
來來往往的歐美學生對她的落魄樣議論紛紛,有大膽的想對她伸出緩手,許月蕊又怕錯過流川打回來的電話不敢走開只好拒絕。
于是以她為中心的各色人種也越聚越多,她就快成為動物園的猴子了,要不要干脆給他們耍一套少林拳換取美金算了,苦笑,虧得這時候了她還有這份心盡想些有的沒的。
人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樣的至理名言也不知是哪個偉大的老祖宗說的,許月蕊真想給他一頓好罵,人家都落難至此了,還要發明個禍不單行來讓她死得更難看
!
“HI,美麗的小姐,賞臉陪大哥吃個晚飯好不好。”垂涎的口水,獻眉的笑,閃著惡狼見到羔羊般的眼神,相當猥瑣的言行。
惡蟲一只,許月蕊在心里鑒定完畢。
世事證明不管走到哪都有好人和壞人,尤其落單的嫩天鵝對想偷吃的癩蛤蟆來說更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聚集的學生被幾個惡形惡狀的魔王驅趕,無人敢對她施以援手,瞧著這些個人平日里就已是惡名昭著。
她抱著雙手,斜著眼,冷冷的說:“如果我不呢?”
等了大半天還等不到人的許某人,心情原就十分惡劣,本不想動武,若這群人識相沒有來招惹她便也罷了,奈何這些人不長眼,硬是挑上她耐性盡失的時刻來送死,她也沒有理由,放過泄恨的對象。
刷!抽出腰間的鞭子,叭叭叭,幾下把一群猴子的衣服,全都劃出一道道長長的口子但是并未傷及皮膚,這只是小小的警告。
“再不走,下一次破的可不只有衣服。”陰沉的臉上不帶半星表情,冰冷的眼神沒有溫度,出手快、準、狠。
偏有人不信邪非要見到棺材才落淚,“哼,量你有再大的本事,我就不信幾個大老爺們還斗不過你一個嬌嬌女。”
她也不多話,一手握鞭高舉過頭頂護在身前,伸出另一手來對這群惡棍招招手,“要,就一起上。”
“小的們給我上。”
許月蕊在心底嘆一句好狗血的臺詞,好狗血的劇情,隨即身隨風動如柳似松,剛柔并濟,輕盈幾個起落間在幾個大漢身邊輕縱回旋,手里的鞭似長著眼睛一般,招招食肉見血毫不手軟。
約摸一盞茶的工夫,幾個大漢全部被放倒,趴在地上哆嗦呻吟,但畢竟是弱女子,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分毫不傷,掛彩是正常,沒掛彩那是武俠大片。
所以掛了彩又不是俠女的許某人不等賊人爬起來,拉起隨身的行理就開溜,她不是天真的小女孩,深知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何況再能打又如何,這個世上還有一個武器叫做‘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