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王府浴池里。
石清泉靠在浴池邊,腦海有片刻的短路。她發現現在自己是不了解北堂明月了。還是真的如人所言,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可以在心中愛一個。然后身體需要的時候,再可以隨便的愛一個。
石清泉氤氳著霧氣的水眸看向北堂明月,眼中有著濃烈的探究。
北堂明月半闔眼,意識到石清泉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沒有收回。不由得勾起戲謔道:“怎么?滿意你的夫君為你服務嗎?”
北堂明月說著,還故意伸出紅舌舔了舔自己的紅唇。那動作很蕩漾呀。他這是在對石清泉使美男計呀。
只是,石清泉看著北堂明月,更是月眉緊蹙。他這算什么?是在對自己表示愧疚嗎?她石清泉心甘情愿,根本就不需要這個男人愧疚。如若她要他的愧疚,她根本就不需要這樣舍命去愛。
北堂明月看到石清泉面色凝重,心情越發的沉郁了。眼中劃過一道精芒,大手將光潔的是石清泉撈過來,緊緊的圈住。
“清兒,你是在擔心中毒的事情嗎?放心吧,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北堂明月給以石清泉一個燦爛的笑。
“你說什么?”石清泉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自己身上的毒解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毒是怎么解的了?
石清泉不解的看向北堂明月。
“如你所聽到的,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你和本王在這浴池里陰陽雙修。你身上的毒就解了。這就是解了你身上毒素的另一個法子。”北堂明月的大掌落在石清泉平坦光潔的小腹上。
“清兒,你就可以替我生一個小明月了。”北堂明月是真的希望石清泉能夠替自己生一個小明月。他發現,兜兜轉轉,其實自己最愛的女人就是眼前的這位。以前只不過無法接受一個哥哥喜歡妹妹。和妹妹成為夫妻。然而現在才明白,自己以前有多么的傻,白白錯過了多少和她相聚相守的日子。
如若自己以前不是那么抗拒她的話,他們指不定早已經有了小清兒和小明月了。
石清泉在知道腹中有孩子之前,她是不在意自己的性命的。盡管覺得北堂明月說這句話是因為對自己的愧疚,可是她心中還是默默的點頭了。她愿意為他生下小明月。
“清兒,怎么了?這么看著我?是不是對本王的服務很滿意?”北堂明月完全是因為想要讓石清泉開懷的。他知道現在石清泉的毒已經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這毒何時會發作,還有沒有機會能夠解了身上的毒。
但是他想要在自己和他還安好的時候,盡自己所有去疼她,愛她。將自己以前虧欠她的,全都盡數在現在的綿綿愛意里。
石清泉聽到北堂明月這一問,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北堂明月完美的身材。而且,兩個人在交融的時候,她登上了極樂。的確是很滿意的。
越想,臉就越紅。
“清兒,在想什么呢?想得口水都流了三尺長了。”北堂明月勾唇戲謔一笑。
“啊……”石清泉本能的去摸自己的唇角。結果發現,根本就沒有流口水。有些嗔怒道:“你戲弄我。”
“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北堂明月眼中的波光更加的柔和了。在自己用心去愛之后,他發現,單單是這樣兩個人的相處之道都讓他覺得很溫馨,很感動。
“你說誰是魚?”石清泉心情本來是陰郁的,可能是因為北堂明月的一句,他想要讓她替他生一個小明月。所以,他逗她,她迎合他。美眸含怒,掄起粉拳,作勢就要去捶打北堂明月。
“哈哈,悍婦娘子,為夫是魚。”北堂明月洋裝投向。兩個人畫面很溫馨。
石清泉看著北堂明月討饒狀,不自禁的唇角揚起一個弧度。她在心中感嘆,交出了全身心的女人,只要男人愿意附身哄哄你,她就沒轍了。
“好啊,你是魚,我要你給我來回游。”石清泉,洋裝一手插腰。那樣兒就好似她就是一個悍婦一般。
石清泉根本就不明白,北堂明月口中的魚是指什么。所以在北堂明月反復的問:“娘子,你確定要為夫來回游嗎?”
可能孕婦就是很矯情的,她插腰裝怒道:“游,快游。”
“好,既然娘子之命,為夫就恭敬不如從命。”北堂明月握住石清泉的小手。笑得很壞壞道,“娘子,你握好了。魚兒要黑洞里來回游了。”
石清泉當感受到手中的觸感的時候,腦袋被轟炸了,一瞬間的空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已經燒紅的好似西紅柿一般。
天哪,她怎么知道北堂明月口中的魚兒指的是他那胯間的大魚啊。怪不得他再三確認。自己居然還用特意的命令快點。
沒法見人了。真的是沒法見人了。石清泉越想越羞澀,越想越難以見人。所以她就想著,將自己整個的沒入水中。
北堂明月看著石清泉因為羞澀而沉入水中躲避自己,不由得朗笑聲起:“哈哈哈……哈哈哈……”
越笑越蒼狂。他是知道,石清泉是熟水性的。所以根本就不擔心,石清泉會在水中悶壞。
石清泉聽著北堂明月越笑越張狂。不由得心中沒來由得覺得不公平。疼得竄出水面,看著眼前笑得非常夸張的北堂明月。有些氣惱的撲向北堂明月,在北堂明月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北堂明月夸張的叫起來:“啊……謀殺親夫……痛……好痛啊……”
看著他做作的樣兒,本來石清泉還不想要用力的咬的,不過當下是越咬越重,口中傳來血腥味。
石清泉看著北堂明月肩膀上那一排很深的牙齒印。很是心疼道:“疼嗎?”
“你咬自己一口試試就知道疼不疼了。”北堂明月垮著臉。
“你要是不逗我,不耍我,我會咬你啊。”石清泉氣惱道。
“乖,過來,替我吹吹。”北堂明月對著躲遠的石清泉勾勾手指。看著北堂明月的動作,石清泉狂汗了,特么的北堂明月這是在當自己是小狗狗呀。
“哼,不過去。”矯情的石清泉是打定了注意,說什么也不過去。
“真不過來?”北堂明月笑得很蕩漾道。
“不過。”再度重塑自己的立場。
“嘶……疼……好疼……”北堂明月捂著自己被石清泉咬了的肩膀,有些夸張的叫道。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會放過矯情的時候。
“騙人,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嗎?”石清泉看著北堂明月,有些不信,不過身體卻是本能的探向北堂明月的肩膀,看著那一排很深的牙齒印,心中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咬的重了一點,而且現在是在浴池里,碰到水就更加的痛了。
北堂明月看著石清泉的動作,當然明白,這個小女人,心有多么的柔軟。
“嘶……這種丟男人面子的事情,我有什么好騙人的。”北堂明月蹙眉,一手捂著肩膀,隨即靠在浴池邊。
石清泉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自己對北堂明月的關切。乖乖的上前查看北堂明月肩膀的傷口。
只是,在石清泉上前的時候,北堂明月張開了雙手,又是將石清泉抱了個滿懷。
“北堂明月,你耍我。”她就說嗎,這么點傷口,對于男人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都怪自己,又被這個家伙給耍了。
“美人兒投懷送抱,再疼再痛,我也得忍著,不能跟拒絕不是嗎?”北堂明月順勢轉了個身,將石清泉抵在了浴池邊。不給石清泉有躲避自己的機會。
“北堂明月,你……你又耍我。”石清泉見過北堂明月壞壞的時候,那是在北堂明月被下藥的時候,現在北堂明月可是已經恢復了意識了。居然也如此的無恥啊。不由得讓石清泉磨了磨牙齒。又是要張口去咬。
“來,咬啊,咬我這里。”北堂明月說笑著,故意送上自己性感的紅唇。
“呸。我才不要。”那不是將自己白白的送過去嗎。她才不干呢。
“你真的不要咬嗎?”北堂明月將紅唇湊到石清泉的臉邊追問道。
“說不咬就不咬。”石清泉美眸怒瞪了北堂明月一眼。
“嘿嘿,好啊,你不咬我,那換我咬你了。我要在你身上全都咬滿牙印,烙上我北堂明月的印痕。
兩人越靠越近,氣息交融,石清泉眼睛睜得大大的,這個無恥的男人……想象著自己滿身布滿牙齒印痕。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情不自禁的顫抖了幾下。
可是當北堂明月的臉湊近的時候,她也是情不自禁的緩緩的閉上眼,唇角微微上揚,無聲的縱容……
唇……軟軟的,碰到在起,北堂明月沒有急于索求。只是輕輕的,無盡的溫柔。那樣溫柔的廝磨。讓石清泉感覺到癢癢得很是難受。
那一種滋味,很悸動,很甜蜜,很溫暖。如若可以,她真的希望這樣的北堂明月是真的開始學會愛自己了。
閉上眼睛的又何止是石清泉,還有北堂明月,他只想要溫柔再溫柔一些,和她膩歪在一起的感覺非常的美好。
至于她而言,真的是一瞬天堂,一瞬地獄。在昨日的時候,她還沉淪在地獄之中的感覺,現在又是讓自己置身在天堂里。
然而在甜蜜之后,她又是擔心,下一刻,自己又會墜入地獄。因為在感受到北堂明月的溫柔之后,她發現自己更加的沉淪其中了。尤其還是腹中有了北堂明月的孩子。她就會有很多的奢望,奢望北堂明月真的能夠和自己這么和諧的相處。
畢竟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在有父愛和母愛的光環下成長。
北堂明月也只是索取了溫柔的吻罷了。沒有深一步的索求。他是知道自己現在體內有毒,他怕陰陽教合,自己的毒再度轉移到了石清泉的身上。所以,他只是需要這樣安靜的和她相擁在一起的溫馨時刻就足了。
西涼國。
朝堂上,顏帝面色有些沉重。
看著工部送上來的黑乎乎的東西,聽著前方傳來的消息,百里化殤的手上有殺傷力強大的武器。頃刻間就將北華國牢固不可攻破的城墻和城門都給炸毀了。甚至是將北華國的皇帝也都給滅了。
直到此刻,老皇帝這才真正的知道,不是百里化殤沒有實力。而是他不想對自己動手。現在他這是出招了。
話說曲清風和曲尚也是就百里化殤的雷厲手段在討論著。
“景王終于開始對四國出手了。”曲清風覺得,景王遠遠不會就此罷了。一旦開始了,這九州大陸是要洗盤的節奏。
曲尚有些頭痛的揉揉了太陽穴。
“是啊,景王殺了北華國皇帝。將北華國攪得一團混亂。真不知道接下去,景王會朝哪國下手?”他雖然是站在景王的立場上,但是享慣了安樂太平的日子,自然不希望再度掀起風浪。這樣只會生靈涂炭。
“虎父焉能有犬子。景王真不愧是太子盈瀾的兒子。”曲清風想著百里化殤,他腦海里劃過一道倩影。她一直烙印在自己的心尖上,不知道,她可好?
“哎。為夫是怕他會攪亂了這西涼,攪亂了天下。”曲尚面色非常的凝重。
“父親,不是景王要攪亂西涼國。攪亂天下。而是西涼和天下都容不得他。太子盈瀾的退讓,最后落得被合謀暗害死,而他一個襁褓之中的孩子,也被人各種算計,各種想要謀害。何況現在,他這樣具有威脅力。西涼和其他三國更是容不下他。他若是如太子盈瀾一般再退讓的話,那么接下去他就會再度成為太子盈瀾。”曲清風是將百里化殤看得通透。
“父親,顏帝有什么動靜嗎?”曲清風看向曲尚問道。
“并沒有什么動靜。”似乎是太過于安靜,也太不像是以前的皇帝。不過也是,他面對的不是以前的太子盈瀾,而是現在的皇長孫,百里化殤。
“沒有動靜,會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曲清風覺得,一個握慣了皇權的人,怎么可能允許人威脅到自己的皇權呢。尤其是百里化殤。
“你也這么認為?”曲尚更覺得自己的腦袋發痛了。用力的揉著太陽穴。“你覺得兩人誰更勝一籌呢?”
“顏帝這些年,還是對景王不放心,一直就全方面的監視景王,只要景王有一些風吹草動,他就立馬會知曉。不過么,那也只怕是景王自己允許被顏帝知道的。他若是不想要讓顏帝知道的,顏帝就根本無法知道。所以,孩兒覺得,景王會讓天下易主。”曲清風還是看清了局勢。
而且,不管景王是不是這個天下真主。只要心尖尖上的女子在他的身邊,他就希望他能夠為她撐開一片藍天。并沒有覺得天下易主有什么。
世間萬物本就是如此,天下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罷了。
曲清風是個聰明的人,作為聰明人,更喜歡有謀略的人,顯然,百里化殤是一個有謀略的人。
顏帝在知道百里化殤堅定的意思之后,對燕王百里宏澤是越來越好,盡力的培養百里宏澤為君之道,帝皇之術。幾乎是在將百里宏澤當成了西涼的儲君在培養,甚至是將手握軍權的將領讓他們和百里宏澤聯絡感情。
曲尚雖然這么說,但是他心中也是知道,老皇帝也是端正了自己的立場,西涼的下一位儲君的對象很有可能就是百里宏澤。
然而越是這樣,曲尚心中就越加的擔憂啊。二十年前,太子盈瀾的悲劇,難道還要在此繼續嗎?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帝王的寵愛就是這么虛無飄渺。最最寵愛的太子也能夠合謀暗害。
“不知道,景王何時回西涼。”曲尚一直就一顆心懸著。
“應該是快回西涼了吧。”曲清風覺得,在北華國混亂開始了。
至于西陵的一切,百里化殤每天都有新的密報傳來,雖然人不在西涼,但是卻對西涼一切都掌握于心。
在再一次的看到密信,百里化殤唇角勾起輕蔑的弧度。他當然明白,顏帝的一翻用心,他的目的是希望將百里宏澤的勢力培養的足夠和自己抗衡。只是,他從來就沒有將百里宏澤放入眼中。
他一直就明白,自己的目的可不是百里宏澤,所以,顏帝注定是要失敗的了。
可惜皇上怕是要失望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不會把不相干的人和事放在心上。
他一直想要的事情,不過就是替自己的父王報仇,讓這些二十年前參與謀害自己父王的人血債血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