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還真是多謝你了,給了我那么重要一提醒。”
萬真珠微笑著向清漾致謝,態度比以前恭敬了不少。
“夫人這是哪里話,我的一句無心之語能幫上你,我也很開心。”
“你就不要謙虛了,我知道你厲害,但是你是怎么知道她那箱子是空的呢?”萬真珠到現在也沒弄明白,自己在府里那么久都沒發現的事情,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夫人不要取笑我了,那種事情我一個外人又怎會獲悉,不過就是隨口的一句話。”
“你隨口一句就中,可稱的上是神嘴了,不知可否有其它方面的指教? ”
“指教談不上,只是覺得你家王妃給人的感覺怪怪的,她看起來總是那么格格不入。”
“怪”萬真珠若有所思,隨即附和。“確實挺怪的,你要不說我都沒注意。”
“你覺得她像是一個富家小姐嗎?”清漾小聲試探的問出口。
這個問題真是問到了關鍵點,萬真珠一下子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覺。隨便回想一下,不管是從待人處事的動作,還是細節,二月都不是一個大家閨秀,或是富家小姐所能為。
“你是說………她的身份有假,她不是真正的宋家小姐,她是個冒牌貨。”萬真珠被自己的這個推斷所震驚,興奮溢于言表。
“你想多了,我就是覺得她和我們這些天生富貴的人不一樣。”清漾這也算是得到了母親的真傳,話都是說一半留一半。“來,喝茶。”
低頭輕飲了一口,“你看這茶葉,若不是好的,就算放在這好碗中味道也是一般,經不起品。”
“那還是你有品茶的經驗,會品,若是我還真分不出好賴來。”
“這個哪需經驗呀,找掌柜要茶的產地和名字不就行了。”
“還是你有辦法,可人不比茶,上哪兒去分好賴。”
“夫人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阿,人啊,更好區分,憑直覺就行。”清漾得意傳授自己的經驗,“有的人穿著華麗的衣服故意裝出高貴富有,其實那種窮酸味身上帶著骨子里也刻著呢,你只要稍稍一嗅就能嗅出來。”
兩人笑意融融的一邊喝茶一邊交流,萬真珠真是受益匪淺啊!覺得這是遇到指路高人了,每次都沒白聽她說話,所得的訊息滿滿。
要整二月的思路一條條的從腦中出來,真是暢快啊!
快馬加鞭派人去二月的老家,她要把二月查個底朝天,前世今生都要給她搜出來。
果然,想啥來啥。她不惜重金派人去二月的老家查訪, 還真有了重大收獲。
不僅得到了二月是替嫁的事實,還挖出了一大堆二月所謂的黑料。最重要的是她還確切地掌握了二月的那家客棧,那可是二月的軟肋。
萬真珠欣喜的將所獲知的信息立馬稟告給了老夫人,老夫人先是吃驚,后就是臉色大變的震怒了。
她吩咐人直接拿了二月去祠堂,一邊又派人去請在軍營的南寒川回來。說是有急事,讓南寒川速回。
府里的氣氛前所未有的緊張,好像是有要變天的大事發生。
二月很是疑惑,好端端的,自己房間里怎么突然闖進來老夫人的人。態度還那么蠻橫,說是請去問話。但這又推又押的,感覺和捉拿犯人差不多。
是又出什么事了嗎?還要被押去祠堂,她自是不知道原因的。
這一段時間她一直在忙著找姐姐出事那天的船只,問了十幾家,還終于給她找到了。
有個撐船的小伙子說他看到了那天的情景,姐姐出事時他就在現場。他確認姐姐不是失足落水,因為現場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在,他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發生。
但至于當時具體發生了什么,另外一個人長什么樣子。那人卻怎么也不肯說,他問二月要一大筆錢,說要有足夠的跑路錢他才敢豁出來講真話。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二月還是決定試一試。來府里這么久了,對姐姐死因的調查還是一無所獲,她很挫敗,也很焦急,因為時間不多了。
回府本來是籌錢的,沒想到卻被老夫人的人提溜到了祠堂。
什么還沒弄明白呢,背著身子的老夫人已轉過了身,當頭一怒,“跪下。”
二月一看這陣勢不得了呀,怎么所有人都在,這是發生了什么?
“母親,究竟怎么了,我…………?”
話還未說完,老夫人抬手就是一巴掌,力度之大好像是返老還童了幾十歲。“這個稱呼也是你叫的,你配叫嗎?”
二月猝不及防,被打的有些懵。老夫人的人得了眼神示意過來,直接將二月摁跪在地。
萬真珠笑著上前,那副嘴臉可真是極盡得意和刻薄之相。“呦,還裝呢,快收起你這可憐又無辜的小眼神吧,我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你又在搞什么名堂。”二月怒懟。
“呦,這時候了底氣還這般足,理直氣壯的,我都差點以為我搞錯了。”
“有什么你就說,別在這陰陰陽陽,我著實聽不懂。”二月被惹火了,也懶得搞那些彎彎繞了。
“好好,來來,我告訴你。”她附嘴到二月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是替嫁來的,還知道你有個客棧,春瘦他們讓我代問你好呢。”
二月一下就急了,臉色也變了,被查出什么都無所謂。關鍵是春瘦他們,她最擔心的就是他和那些孩子。“你想干什么?你要對他們做什么?我警告你,別靠近他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嘖嘖嘖,還急了,放心,我不會對他們做什么,只要你承認該承認的事,他們絕對還和以前一樣安全、無憂。”萬真珠把笑臉換成了一秒的兇狠,只露給二月看。“但如果你不配合,或者我對你的答案不是很滿意,那我就不能保證我的人會在他們附近做什么。”
“你你你………,別傷害他們,你要的都給你。”二月有氣無力,意志上完全癱軟,親人永遠是她無法繞過的軟肋。
萬真珠露出勝利之笑,“這么說你是想通了,想對我們大家承認了是不是?我的二小姐,宋清露。”
萬真珠正給大家宣布的時候,南寒川回來了。他踏進祠堂的門坎,耳朵迎入這句話,眼睛繞過眾人直奔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