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濃聽著楚徹白的話心頭越來越?jīng)觯f前你那么膽小,他說我怕再次失去你。
可是他怕再次失去的是誰?是這個(gè)身子原本的主人!意濃確實(shí)是愛上了他,可是他呢?
他愛的是這個(gè)身子原本的主人!
楚徹白熱切又緊張的看著意濃,而意濃的眼神卻是愈發(fā)的冰涼,冰涼的讓楚徹白越發(fā)的無措。
屋里突然的安靜下來了,哭泣不止的落珍跑了出去,花顏躲到了外室給楚徹白和意濃留下了單獨(dú)的空間。
“意濃。”意濃突然變化的神情讓楚徹白甚為的不安,不由的又朝著她伸出了手。
而意濃卻是在楚徹白的手即將觸碰到她的時(shí)候不禁的又縮了一下,躲到了一邊,然后朝著外室喊道:“花顏姐姐!”
那聲音滿是焦急,仿佛和她同處一室的楚徹白是洪水猛獸一般。
“怎么了,怎么了?”聽了意濃帶著恐懼和焦急的聲音,花顏連忙的跑了進(jìn)來。
見到花顏進(jìn)來,意濃立馬從床上跑了下來,赤著腳披上這頭發(fā)就朝著花顏過去,“姐姐!”
“怎么了?”花顏伸手,意濃立馬撲在了花顏的懷里不愿意見楚徹白。
楚徹白眼中傷痛一閃,而花顏確實(shí)還沒有搞清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輕輕的拍著意濃的后背。
“你身子還弱,又光著腳還是先到床上的好。”楚徹白看著意濃素白的腳踩到了地上心疼又小心的說道。
楚徹白說話就要伸手去抱意濃上床,而意濃卻是急忙的躲到了花顏的伸手不讓他碰。
花顏看了一眼楚徹白面上的痛苦,無奈的回身輕輕的拍著意濃的背說道:“好了,不管怎么樣先把鞋子穿上,不然身子受不住。”
意濃輕輕的點(diǎn)頭,花顏扶著意濃往床邊走去,楚徹白微微的側(cè)身躲到了一邊,他不知道為何他的意濃突然對(duì)他避之如蛇蝎。
花顏彎身給意濃穿鞋子,而意濃低頭看著花顏問道:“阿月、映云還有吳媽媽呢?”
“啊?”花顏應(yīng)了一下就看向了楚徹白。
楚徹白連忙的上前說道:“我現(xiàn)在就去叫人去叫她們,你想見她們?”
終于又了機(jī)會(huì),楚徹白連忙的回了意濃的話,期待的看著意濃,哪怕意濃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而意濃卻只是始終垂著眼光,沒有接楚徹白的話,也沒有抬頭。
意濃不知道如何去面對(duì)他,看著他一臉的心疼,她卻是更加的難受,因?yàn)樗男奶鄄⒉皇菍?duì)著自己,雖然自己也確實(shí)是落在了這個(gè)身子里。
楚徹白一直期待著意濃的回應(yīng)許久,但是終究意濃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屋里又是死一般的靜。
楚徹白眼里的期待變得僵硬,他才輕聲的說道:“那我去把她們都叫進(jìn)來。”然后朝著外面走去。
意濃靠在床邊,眼淚頓時(shí)流下,花顏無措的拿了帕子遞給了意濃,問道:“你們兩個(gè)怎么了,不是事情都說清楚了嗎?”
意濃咬著唇不知道如何回答,是清
楚了,可是有時(shí)候事情太過清楚似乎也不是好事情。
古人說難得糊涂,如今意濃真的是明白了。
意濃只是哭也不說話,而花顏看著則是焦急不已,只能又問道:“到底是怎么了?”
意濃猶豫了一下。抬眼看向了看向了花顏,止住了眼淚,低聲的說道:“姐姐會(huì)幫我的是嗎?”
花顏皺眉疑惑意濃話的寒意。
“姐姐,你一定要幫我了,一定!”意濃突然有些激動(dòng)的拉著花顏說道。
“好,好,我一定幫你。”花顏急忙的輕輕的拍著意濃的手臂安慰道。
意濃抓著花顏的手這才安靜了下來,而花顏看著意濃確實(shí)有些擔(dān)心,平常一貫穩(wěn)重溫和的意濃突然的變得無措又惶恐了起來,倒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小姐!”楚徹白帶著阿月也、映云還有吳媽媽進(jìn)來了。
三人見到意濃的樣子都是心驚膽戰(zhàn)急忙的撲了過來,而意濃看到她們也是心疼不已。
但是幸好只是阿月的臉上有些傷,其他的兩個(gè)人倒是都還好,意濃抓著阿月和映云的手,眼睛里又是盈滿了眼淚。
見到意濃眼淚汪汪的,吳媽媽趕忙的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聽說小姐有了身子,那就不能哭了,傷眼睛。”吳媽媽連忙的給意濃擦了眼淚。
聽到對(duì)孩子不好,意濃才勉強(qiáng)的止住了眼淚,楚徹白看著意濃的樣子心疼卻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的靠近和安慰。
而意濃卻是有突然的拉住了一旁花顏,說道:“姐姐我想回奚國(guó)公府!”
意濃突然地的話讓大家都是驚了一跳。
“不行!”楚徹白聽了意濃的話,立馬一口的就否定了。
而意濃卻是全然都沒有理會(huì)楚徹白,而是一直抓著花顏的衣裳,眼神哀求的看著她。
花顏回頭看了一眼面色黑黑的楚徹白,又對(duì)上了意濃甚為可憐的眼神,最終只能說到:“你現(xiàn)在身子不好,不方便移動(dòng)的。”
花顏這是拒絕了意濃的要求了,意濃慢慢的松開了花顏的手,然后突然的扶著床架站了起來,然后踉蹌的朝著門口走去。
楚徹白突然快步的上前一把的拉住了意濃,又心疼又憤怒的喊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回家!”意濃也突然的大聲喊道,盡是委屈和憤怒。
“這里就是你的家,哪里都不許去!”楚徹白看著意濃眼眸一片的漆黑,直接的就要抱著意濃會(huì)床上。
不過意濃卻是拼命的掙扎,踉踉蹌蹌的往后退,桌上的茶盞碎了一地,意濃薄薄的綢布鞋一踩上去就扎到了腳,于是意濃立馬皺眉痛呼了一聲。
楚徹白皺眉,抬手打算去扶意濃,而意濃卻是一瘸一拐的躲得更加的遠(yuǎn)了,緊張的扶著身后的桌子。
“好,我不碰你,你乖乖的聽話。”楚徹白往后微微的退了一步,看著意濃是說道。
而意濃卻是抓著桌角朝著楚徹白喊道:“我不想看到你,我要回家!”
楚
徹白的面色頓時(shí)就黑了下來,他不知意濃心里幾乎要崩潰的情緒,他心疼意濃的委屈和身子,卻是十分的不理解意濃突然而來的情緒。
而意濃卻是看著楚徹白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duì),她只想要逃離。
“不行!”楚徹白沉聲的說道:“等你的身子好了再說!”
“我就要現(xiàn)在!”楚徹白朝著意濃走過來,而意濃則是又扶著桌子往后退,情緒有些激動(dòng)。
意濃腳步踉蹌,而身后又是碎了一地的瓷片,楚徹白黑著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你別再動(dòng)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意濃停了腳步,抓著桌子,緊張的看著他,身子還是有些要搖晃,楚徹白看著她有些擔(dān)心卻又不敢去扶,但是幸好映云和花顏快步的過來扶住了意濃。
楚徹白看著意濃又是生氣又是無奈,而意濃卻又說道:“你說聽我的,我要回家!”
楚徹白直直的看著意濃,片刻之后又猛然的轉(zhuǎn)身對(duì)著門外喊道:“去準(zhǔn)備馬車,再鋪上些軟榻!”
楚徹白吩咐完又回頭看向了意濃,沉聲道:“你滿意了?”
意濃咬了咬唇?jīng)]有說話,只是別過了頭。
“再穿件衣裳吧。”花顏看著意濃身上有些單薄的衣裳說道,現(xiàn)在也是傍晚了,外面有些涼了。
意濃抿了抿唇?jīng)]有動(dòng),楚徹白看著意濃的眼中的怒火又燃了起來嗎,不過雖然心中生氣,卻又不會(huì)對(duì)著意濃發(fā),深深了看了意濃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內(nèi)室,接著就是一陣粗暴的東西落地的聲音。
片刻之后,楚徹白黑著臉拿著一件粉色的斗篷出來了,“披上!”楚徹白把斗篷舉到了意濃的面前沉聲說道。
意濃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斗篷,又別過了臉去,楚徹白死死的捏住了斗篷,依舊那樣舉著。
花顏察覺到氣氛的尷尬,立馬笑著接過了楚徹白手里的斗篷給意濃披了上去,笑著說道:“外面涼了,還是披上的好。”
意濃任由花顏個(gè)意濃披了上去,也沒有說話。
屋里的人就這樣僵持的站著,楚徹白看著意濃,而意濃看著地面,知道門外傳來了丫頭的聲音,“世子爺,馬車準(zhǔn)備好了。”
楚徹白剛剛的轉(zhuǎn)過了頭還沒有開口,意濃就突然的踉蹌的朝著門口走去,猛地一下子推開了門,又艱難的扶住了門框才站住了,門口的小丫頭嚇了一跳。
楚徹白抿了抿嘴,只能沉聲的說道:“帶世子妃過去!”
那小丫頭看了看楚徹白又看了看意濃,連忙的點(diǎn)點(diǎn)頭領(lǐng)著往外面走去,映云和花顏一人一邊的扶著意濃往外走去,阿月和吳媽媽跟在后面。
馬車停在門口,王府很大,意濃走到門口的時(shí)候腳步幾步都要抬不起來了,楚徹白看了看門口的馬車,然后快步的過去,挑開了簾子看了看里面,卻是鋪了軟榻和一些皮草,這才滿意的放了下來。
意濃看著楚徹白的動(dòng)作,眼中也閃過了一抹的痛苦,她喜歡楚徹白,甚至是愛,但是她卻不知道如何的面對(du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