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轉身,拿起了桌上的小尖刀,劃開了齊王的傷口,黑色的毒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首先要把毒血給放出去。
幸而齊王已經把花顏支走,這一幕若是讓花顏見到不知道要如何的心疼了。
齊王悶哼了一聲,死死的咬住了被塌,尖刀割開肌肉發發出聲響,意濃不忍再看,皺眉轉身。
楚徹白扶著意濃的肩頭把她攬了過來。
“不是進宮了嗎,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意濃皺眉小聲問道。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太子的人伏擊,是灰巾人。”楚徹白聲音沉沉。
意濃不由得驚訝了一下,那日在浮法寺闖入曦嬪房間的刺客也是灰巾人,那一次在上山挾持瑞瑞,圍困意濃和楚徹白的人又是灰巾人,而這些人都是太子的人!
“昨日落珍來說,皇后有意將蘇月瑾配給太子?”意濃又接著問道。
“是,不過皇上沒有答應,只說太子現在還是用心國事為大。”楚徹白回答道。
“那怎么還會把蘇丞相傳進宮,而且把所有的大臣都留下了?”意濃有些不解了,既然賜婚一件事被皇上輕描淡寫的給揭過去那么他們也早就應當出宮了。
“那是因為齊王的一本賬冊,是蘇丞相剛剛舉薦的門生貪污受賄的證據,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太子才如比的按捺不住。”楚徹白冷笑著說道。
“結果呢?”意濃抓著楚徹白焦急的問道。
“然后皇上前夜就和齊王在書房說了一夜的話,昨夜就設宴與忠臣暢飲。”楚徹白緩緩的說道。
意濃半張了嘴巴,這事情的處理方法也太過離奇了,“皇上竟然沒有處理那個受賄之人?”
楚徹白笑著搖頭,還不到時候,蘇丞相的門生算是什么,皇上要除去的是整個蘇家,是皇后和蘇丞相一對父女的聯合!
“好了”任先生小心的從傷口里把箭頭去了出來,然后扔到了地上的一堆衣服里,又迅速的回身拿了繃帶把傷口包扎好。
“吃了。”任先生掏出了一個瓷瓶,倒了幾顆藥丸出來,
塞進了齊王的嘴里。
意濃見狀連忙的過去倒了水給齊王送過去。
“多謝弟妹。”齊王聲音沙啞的接過了意濃的額水,送下去了口里的藥。
“我費心擔心你撐不住回府,特來這里給你治傷,你倒是自己不惜命,還敢和花顏那妮子玩鞭子,斷箭幾乎都要沒進骨肉里了,你這胳膊一個月算是動不了了。”任先生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不耐的說道。
“幸虧先生醫術高超。”齊王撐著身子做好,又對意濃說道:“勞煩弟妹給我找一件澈白的玄色外衣。”
齊王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意濃應了一下,然后進了內室去找,到了內室卻還是清晰的聽到了任先生清冷的聲音:“一會兒喝了花顏那妮子的煎的那服藥可以暫時的壓制毒性,等你回了府,我會讓你把解毒的要配好給你送過去。”
“多謝。”意濃把衣服送了出去又躲進了內室,齊王在外面換衣裳。
不一會兒花顏就端著一碗藥火急火燎的進來了,看到齊王已經已經坐了起來,衣裳也換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喝藥吧。”花顏在一旁為齊王喝藥,而任先生卻是別過了臉去,更是甚為難得到了意濃和楚徹白的身邊坐了下來,背對著花顏和齊王。
意濃不由的驚詫,看向了楚徹白,也正見他眼光深深,任先生身上又太多的神秘之處,身懷絕世醫術,和花顏相熟,可以自己選擇官位,對待皇族親貴都是滿臉的冷意和不屑,可是這些一貫跋扈慣了人竟然對他都十分的尊敬。
意濃越想越是不解。
“先生,澈白如何了?”門外突然的傳來了王爺敲門的聲音。
眾人都是一驚,意濃慌忙的起身,迅速的把地上帶血的東西用布包了起來然后都塞進了床底,又開了后窗散了這屋子里的血腥味。花顏則是急忙的扶著齊王站到了門邊,一會兒一開門,她就扶著齊王離開。
一切都做好了之后,任先生打開了門,面色冷冷的帶著不耐。
“先生,澈白怎么樣?”王爺和王妃急忙的問道。
任先生頓時眉毛擰成了疙瘩,反問道:“王爺、王妃這是不相信我的醫術?”
“不敢,不敢。”王爺和王妃連忙的說著。
“父親、母親。”意濃和楚徹白也并肩的走了出來。
看到了楚徹白那站在地上的雙腿,王爺和王妃臉上頓時高興的欣喜若狂。
“澈白啊,五年了啊!”王妃激動的迎了過來,眼圈紅紅的閃著淚花。
“這些年來辛苦母親了。”楚徹白說道。
“只要你能好,什么都是值得的。”王妃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著楚徹白的腿。
而王爺則是對著任先生好一番的感謝:“先生妙手,與我王府的恩情無以為報。”
任先生冷哼了一聲,皺眉有些不耐,他不喜歡這樣熱鬧的場景。
“先生今晚留下吃頓便飯可好?”王爺還在激動的說著。
那一邊,花顏正扶著齊王從王爺的身后離去,任先生聽了王爺一番話已經煩的難以忍受了,就想直接的誰甩手離去。
可是花顏卻是朝著任先生使了眼色,現在他若是走了,王爺的一回身就看到了她和齊王了。
任先生瞥了花顏一眼,點頭答應了。
聽到任先生答應留下來了,王妃立馬就去準備了,而王爺則是和任先生一道的說著話往書房走去。
剛剛的人差不多都散了,意濃松開了因為緊張而握成了拳頭的手,立馬的回了屋子,開始收拾屋子里面的痕跡,把帶血的衣物都又掏了出來,找了個空箱子,連同那張染了血的榻子上的東西一起塞了進去,然后讓阿月把箱子拿出去處理掉。
若是讓其他的丫頭看到可是不得了。
一番迅速的收拾,意濃都是十分的緊張,現在坐在床邊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楚徹白站在意濃的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現在他終于可以和她的意濃并肩而行了。
意濃平復了一下心情,又側頭看了看門口,確定了沒有人,才問了一個自己疑惑了好久的問題:“任先生究竟是什么樣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