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清寧宮’院尾的一間香閣內,葛家三兄弟有覺不睡,聚在窗邊的軟榻前鬼鬼祟祟,竊竊私語。
人都是這樣,好奇心比貓重!這呂衍不說那話,他們也不至于這樣!
“大哥,你說那小子半夜三更的,是上哪啊?”葛老三道。
葛老大聞言沒好氣的白了葛老三一眼,“你怎么不自己去問他!”
“呃……”砰了一鼻子灰,葛老三灰溜溜的轉過頭,不再啃聲。
“大哥,這都一個多時辰了,你說,他怎么還不回來?”葛老二再次丟出白癡問題。
葛老大嘴角一抽,剛想罵人,忽然神色一凜,抬手示意兩人不要出聲,而后將頭貼近窗邊側耳傾聽。
兩人見狀連忙屏住呼吸,心知大哥定是聽到什么動靜了。
而事實也確是如此。
剛才的葛老大確實聽到兩聲細微的響動,可是這會怎么好像又沒了?
葛老大眉頭微微蹙起,心里疑惑,難道是他聽錯了。
阿金那小子輕功雖然不錯,可是想逃過他的耳朵還是有些難度的。若是真是他回來,為什么剛才自己一直沒發現。
就剛才兩聲細響,聽起來似乎有點像開門關門的聲音,難道是剛才他說話時候走了神,連那小子什么時候回來的都沒注意到嗎?
又等了半響,外面再無動靜,葛老大直起身,皺眉抬手搓著下巴低喃,“難道是我聽錯了?”
葛老大低估完,有些不死心的再度湊近窗戶,而后將原本就沒關緊的窗戶輕輕推開一條縫往閩怡公主房門和阿金的房門前掃了一眼。
只見閩怡公主的廂房外,那名侍衛依舊目標斜視,直挺挺的站在門口,其它并無異狀,葛老大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又把窗戶合起。
然而,若是葛老大靠近看的話會發現,那名守在閩怡公主門前的侍衛睜著的眼睛透著說不出的慌亂和焦急!
廂房內,呂月蘅將阿金丟在閩怡公主的床角邊,而后坐在床沿低頭對著已經被點了穴位的閩怡公主甜甜一笑。
房中燭臺未滅,呂月蘅臉上那可惡的笑閩怡看得尤為清楚,心底恨得牙齒癢癢,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躺在地上的阿金則是滿眼的驚慌失措。
因為此刻的他終于知道呂月蘅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見閩怡公主對自己怒目圓瞪,呂月蘅笑意更濃,“對了,公主今日想殺了我那侍女……是不是因為她那長相令公主心生了恐懼呢?”
呂月蘅一句話,頓時讓閩怡公主眼神的怒意瞬間化為了慌亂。
他、他如何會知道的?!
好像嫌閩怡公主那眼中的慌亂不夠似的,呂月蘅又道:“公主是否覺得她長得很像烏禹的初代首輪大祭司呢?”
這次,閩怡公主眼神的慌亂直接升級到了驚恐。
她驚恐的不是呂月蘅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她驚恐的是呂月蘅這話背后的意思。
這話明顯的一語雙關,尤其此刻呂月蘅那帶著淡淡諷刺味道的眼神讓閩怡公主確定,他定是知道了首輪一族那最核心的秘密。
看著閩怡公主那張神情千變萬化的臉,呂月蘅緩緩收起笑,目光也漸漸變得冰冷,如同看一具尸體一般看著閩怡公主。
說真的,他還真是想現在就將這個女人一了百了了,可是他總覺得這樣好似太便宜了她們母女。
最起碼也要學莫小小說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見呂月衡目光冷下,閔怡公主心頭一驚,還未回過味來,便見呂月衡從懷里掏出一支紅色的瓷瓶。
“這可是公主母后親手調制的催|情圣藥,公主也嘗嘗……”
?!催|情圣藥?!母后親手調制?!
閔怡公主不敢置信的看著呂月衡緩緩打開瓶蓋,湊近她唇邊,瞬間鼻息間被一股淡淡的茉莉清新所環繞。
而躺在地上的阿金在聽到呂月衡這一席話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后娘娘親手調制的催|情藥?!皇后娘娘品行端正,怎么可能調制這種藥,而且……難道真應了他的猜測,呂月衡是想……
阿金不敢再想下去,褻瀆公主這樣的事情,他如何敢想……若真是發生了,那可是比千刀萬剮更讓他痛不欲生!
阿金想掙扎,可是所有力氣都好像石沉大海,根本無處可尋,盡管拼盡全力,最多也只能動動手指頭。
扣住閔怡公主的下頜,呂月衡將瓷瓶中的藥灌進閔怡公主口中,而后轉頭看向一旁依舊不死心掙扎著的阿金淡笑,“別那么心急,再等會,公主自然會向你投懷送抱。”
呂月蘅那調侃的語氣聽得阿金差點沒氣得吐血。可是除了狠狠瞪著呂月蘅,他卻什么辦法都沒有。
被灌下藥的閩怡公主更是憤怒難當,只覺得一股熱氣直涌上心頭,頭頂,臉頰瞬間熱了起來。
然而只是一瞬,她便感覺到這股熱流并不尋常,不是僅僅憤怒能制造出來的。
感覺到閩怡公主忽然絮亂了的呼吸和漸漸加快的心跳,呂月蘅抬起手中的瓷瓶看了看,“沒想到這藥效來的如此之快,不愧為皇后娘娘親手配置……”
說到這,呂月蘅頓了頓,而后緩緩勾起唇角看向閩怡公主,“公主的樣子看起來很熱呢,本殿下就委屈一點,服侍公主寬衣可好?”
呂月蘅說得輕松,然而這一字一句聽在閩怡公主耳朵里卻讓她感覺如遭雷擊。
本能的想掙扎,可是她早已經被點了穴道,如何能動得。
眼睜睜的看著呂月蘅緩緩解開她內衫的系帶,閩怡公主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想放聲大叫,又想大聲怒斥!
然而,她和阿金一樣,什么都做不了,不過就是刀俎下的魚肉,任呂月蘅宰割。
內衫褪去,露出鵝黃色的肚兜,看著閩怡公主肌膚也開始泛起紅暈的雪白肩臂和肚兜無法全部掩住的豐盈,呂月蘅挑眉,“身材不錯嘛,皮膚很白的樣子。”
“?!”這簡直就是一種羞辱!這種羞辱讓閩怡的眼眶一澀,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然而,她知道她不能哭!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在呂月蘅面前落下一滴眼淚!
呂月蘅明顯就是故意羞辱她,若是她真掉了淚,不就是更稱了他的意,如了他的心了嗎?
此刻閩怡那美人欲垂淚,卻拼命忍住的倔強模樣真是說不出的讓人愛憐,只怕是男人都不忍心再對她如何。
可是,她偏偏遇上的是呂月蘅!
對呂月蘅來說,這一點羞辱算得了什么呢?
當年,這個女人的母親,現在的烏禹皇后,第二十七代首輪大祭司——阿珠納,不也是這樣對他母親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