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僞造證據,我要見我的律師。”夜明軒被帶到審訊室,面對警察拿出來的證據,他絲毫沒有心慌,坦然的坐在椅子上,說完這句話後,便不再開口,任憑審問人員怎麼問,他都用沉默來回答。
在夜明軒對面的是一個年輕的警察,面對夜明軒這樣的**湖,他顯然就沒有任何經驗可談,很容易就讓夜明軒挑起了他暴躁的脾氣。
嘭的一聲將筆記本扔到桌上,椅子往後一推,順勢就站了起來,一把揪住夜明軒的領口,另一手緊握住拳頭,眼看就要一拳揮下去。
突然,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年輕的警察咬著牙鬆開夜明軒,對著進來的說:“頭,他就是嘴硬,審了近四個小時,他還是什麼話都不肯說,我看他是欠抽!”
“好了,你先出去,難不成你還想在我這動粗不成!”被年輕警察叫做頭的,中年男子臉色顯得不好看,因爲當他進來的時候,竟然看見自己的屬下要對犯人動粗,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年輕的警察也意識到自己的莽撞之舉,對著夜明軒冷哼一聲,“今天給你機會你不老實交代,等上了法庭,見了證人,看你還怎麼囂張。”
年輕警察的話絲毫沒有引起夜明軒的注意,他依舊半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反正等過二十四小時之後,他也會被無權拘留而釋放,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被叫做‘頭’的中年警察走到夜明軒的對面,也沒有怎麼說話,只是安靜的坐著,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桌面,在這樣寂靜的室內,發出有規律的節奏。
在這充滿詭異而又壓抑的審訊裡,叫‘頭’的中年人,淡淡的開口,“夜先生,哦,也許過一會就得叫你夜明軒,你已經不是人們眼裡的商界成功人士,而是犯罪嫌疑人。”
稱呼的改變,連帶著說話人的語氣都突然急轉直下,這讓夜明軒心裡有了一點觸動,挑了一下眼角,撇了眼對面的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沒什麼意思,不過我很好奇,很想知道,如果一個做父親的人,被自己女兒出賣,下半輩子恐怕都要在監獄裡度過,你說,這樣的父親是不是很可悲,有這樣一個孝順的女兒,他以後的日子該多逍遙。”
夜明軒的瞳孔猛人的收縮一下,騰的站起來,揪住對面的人的衣領,“你是想激怒我,好讓我殺了你!”
“你現在還不值得我花費心思去激怒你。”叫‘頭’的中年男子,揮開被夜明軒抓住的手,整理被他弄折的衣領,笑道:“本來還不打算這麼早讓你知道的,但看著你還被矇在鼓裡,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把你拉到地上,狠狠的打擊你。”
“你胡說什麼!”混跡江湖多年,就像沾腥便知道會引來貓一樣,夜明軒此刻心裡早已經是掀起了狂風巨lang,“我要求見人!”
“還想出去見人?恐怕你是沒有這個機會了!”中年男子找到報復的快感,“只要你說出那一管吸納器放在哪裡,我可以讓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此刻夜明軒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逃脫不了了,他的身子突然一顫,眼前一切瞬間變得黑暗無比,他伸手扶住了審訊桌,纔沒有摔倒。
情人節,是漫長的一天,這個情人節註定了是姜嵐嫣的劫,她不敢面對夜大,所以當天的晚上她就離開了。
夜晚是a是最冷的時候,姜嵐嫣穿著一身黑,她把頭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只留出一雙眼睛,她懷裡捧著一束白色的花,站在一個墓碑前。
當夜幕一點點的下沉,這個站在墓碑前的人,始終沒有動過,安靜的好像她就是墓前的一座碑。
“媽媽,我這樣做對嗎?”看著墓碑上笑臉依舊的年輕女人,姜嵐嫣喃喃的自語,然後把鮮花放到墓碑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夜明軒給她的,也是她母親在世時拍的唯一一張照片,本來她是要還給夜明軒的,但是後來發生太多的事,她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就如上次一樣,夜明軒讓她來看望母親,她也因爲其他原因沒有去成,後來還是和夜明軒一起來的。
吊念一會,姜嵐嫣知道是自己該離開的時候了,對於這個生下她便去世的母親,在姜嵐嫣的記憶裡沒有多大的傷痛,不過作爲父母的一定都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女幸福,所以就算她現在很痛苦,一點也不幸福,她都沒有想媽媽訴說,過去那個堅強的姜嵐嫣又回來了。
經歷瞭如此多的事,也讓她真真正正的成長起來,經歷了兩代人的恩怨,現在終於都結束了,她還是夢想自己做個普通的女孩。
她現在還有一筆錢,這筆錢她會將其中一部分返還給歐陽景逸,因爲那是欠他的,她還會補償毛孩和福爸,讓曾經因此受到傷害的人們,得到一定的補償,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
當姜嵐嫣消失在人們的視線後,第二天,a市的新聞都不斷報道著昨天的一幕,那個婚禮上女孩,竟然和警察聯手,設計逮捕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這一條消息轟動整個a市,成爲人們談論最多的話題,尤其是這樣的主題,對與女兒把父親送進監獄,你認爲,作爲女兒,這樣做對於親情而言有什麼樣的看法?是大義滅親,還是作爲人們學習的榜樣?
社會上反響不盡相同,有褒有貶,讓姜嵐嫣成了名人。
就在外面吵翻了天,一直在醫院養病的軒轅紀風也知道事情全部,“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嵐嫣做的,可是她爲什麼就不告訴我,爲什麼要瞞著我們。”軒轅紀風痛苦的閉上眼睛,他一直認爲在所有的事件裡,他所承受的痛苦是最大的,現在和姜嵐嫣一比,自己那點痛苦根本就不算什麼,對姜嵐嫣愧疚在他的心深深的紮根。
推開病房的門,方菲拿著軒轅紀風的藥進來了,看見他躺在牀上,那痛苦愧疚的表情,方菲心裡也在痛,感同身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