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子殿下一選妃,朝中又將產生多少個未來國丈?皇親國戚誰不想做?大臣們的愿望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面對大臣們不辭辛苦的進言,耶律宸一臉的無辜,輕輕松松一句話,便滅了所有人的幻想。
“本太子還小,大皇兄都還沒有選妃,我湊什么熱鬧?”耶律宸一臉的興趣缺缺,理直氣壯地道,“姐姐還在昏迷之中,本太子哪有心思賞月?這個中秋本太子哪兒也不去了,就在床上陪著姐姐!”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被雷得風中凌亂。
在床上陪著姐姐?這話怎么聽怎么曖昧!究竟是太子殿下太過純潔,還是他們這些人太過猥瑣了?
一連沉睡了好幾天的百里驚鴻,好不容易醒過來,聽到這句話,險些又被雷得昏睡過去,他抿了抿紅潤的唇瓣,玉樹臨風地走到耶律宸的面前,柔聲道:“宸兒,你已經在房間里待了好幾天了,不悶嗎?”
耶律宸搖搖頭,微笑著道:“怎么會悶呢?有姐姐陪著我呢!”
“可是上官小姐他畢竟還處在昏迷狀態,你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悶出病來怎么辦?”耶律隆忍不住插嘴道,“還是出去散散步吧,上官小姐由鴻兒看著就好了,只是要委屈鴻兒了,中秋佳節不能與心上人花前月下了。”
聞言,耶律宸的臉都黑了,心中暗想: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子呀?
百里驚鴻則一臉驚喜,連忙表態道:“不委屈不委屈,反正鴻兒也沒有什么心上人。”
耶律宸唇角微抽,你是不委屈,我委屈呀,好端端的中秋佳節,不能陪著雪兒也就算了,還要讓鴻哥哥陪著雪兒,這讓我怎么放心?
見耶律宸的臉色很是難看,站在一旁的司徒君昊提議道:“如果太子殿下不放心的話,君昊也愿意留下來一起照顧上官小姐。”
耶律隆聞言大喜,連連說好,由兩大神醫陪著,他一萬個放心。
相比于耶律隆的欣喜,耶律宸的臉更黑了。
一匹狼不夠還來兩匹?他是兩萬個不放心!
耶律宸正想出言反對,卻感覺掌心突然傳來一陣暖意,他轉眸望去,見上官吹雪蟬翼般的睫毛微微抖動,緊接著,琉璃般的眸子緩緩睜開。
“姐姐,你終于醒了!”耶律宸滿臉的驚喜,這下,他連抗議都不必了。
上官吹雪點點頭,環視了一下四周,當她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耶律宸的床上時,俏臉在一瞬間變得五顏六色。
皇宮很缺床嗎?居然讓她睡在宸兒的床上?這些人到
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要堂堂太子把床讓出來給她睡?
因為此時耶律宸正坐在上官吹雪的床榻邊,所以上官吹雪誤會了,以為耶律宸睡在另外的房間里。
“太子殿下,我怎么睡在你的床上了?這些天,你都睡在偏殿嗎?”上官吹雪一臉疑惑地問道。
上官吹雪雖然剛剛睡醒,但是她的腦子卻非常清楚,當著耶律隆的面,該有的禮數還是要遵守的。
一聲太子殿下,令耶律宸很是不滿,他撅起可愛的唇瓣,抗議道:“姐姐,你不是一直叫我宸兒的嗎?怎么睡了一覺連這個都忘記了?以后不許再叫我太子殿下了知道嗎?”
上官吹雪為難地抿了抿唇,一臉尷尬地望了一眼耶律隆。
耶律隆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既然上官小姐是宸兒的姐姐,那叫太子未免太過生疏了,這樣吧,等上官小姐的身體恢復之后,朕就正式收你為義女,封你為公主,你意下如何?”
上官吹雪聞言一愣,急忙搖頭道:“皇上,無功不受祿,冊封公主這么大的事情,我受之有愧。”
“上官小姐你救了宸兒的命,理應獎賞,冊封為公主,絕對受之無愧。”耶律隆朗聲大笑,然后轉身望向耶律宸道,“宸兒,父皇正式冊封上官小姐為公主,你開心嗎?”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耶律宸一定會萬分欣喜的,但是,
令所有人難以想象的是,耶律宸居然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父皇,姐姐就是姐姐,為什么要冊封公主啊?到時候還得改口叫皇姐,多麻煩?宸兒已經有太多皇姐了,沒有必要再給宸兒增添一個皇姐出來。”耶律宸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耶律隆聞言一愣,他沒有想到宸兒居然會反對,不過,身為帝王,他的反應能力是超群的,沒過多久他便反應過來了,拍了拍耶律宸的肩膀道:“既然你們都嫌麻煩,那就算了,難得上官小姐趕在中秋節醒來,你們幾個年輕人就出去散散心吧。”
說完這些話后,耶律隆便起身離開了。
見耶律隆離開了,上官吹雪換了身衣服,當她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眾人的眼中皆是一陣驚艷。
雖然已經入秋,但是身為修煉之人,上官吹雪卻并不感到寒冷。
一襲淺紫色的長裙更加襯托得上官吹雪肌膚賽雪,裙擺上,一朵朵粉色荷花栩栩如生,淺紫色的飄帶束托起上官吹雪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如云的長發隨意挽起,只在耳鬢處垂下幾縷青絲。氣質清純脫俗卻又帶著高貴優雅,讓人一見便移不開目光。
“姐姐,我們去賞月吧。”見這么多人直勾勾地盯著上官吹雪,耶律宸心中閃過一陣不悅,急忙拉起上官吹雪的手,快步離開。
見狀,百里驚鴻輕嘆一聲,總覺得宸兒對雪兒的占有欲越來越強了。以前宸兒雖然緊張雪兒,但那只是弟弟對姐姐的一種依賴,現在,很多時候,宸兒所表現出來的占有欲,更多的是男人對女人的一種霸占。
宸兒,你的病,真的沒有痊愈嗎?你的心智,真的還停留在六歲嗎?
司徒君昊的心中同樣也充滿了疑問,總覺得上官吹雪似曾相識,然而,每當他認真地盯著上官吹雪,想要看個仔細的時候,總是會被耶律太子有意無意地給擋住了視線,想必耶律太子是將他當做登徒子防范了。
其實耶律太子大可以放心,他真的只是單純地想要看仔細一點,絕對沒有任何不良企圖。
當然,這只是司徒君昊單方面的想法,人家耶律宸可不這么想,在耶律宸的眼里,凡是盯著上官吹雪猛瞧的人,都得像防狼一樣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