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雷鵬一臉不解地問道。
“只是,我們總得先出去吧!”上官吹雪放聲大笑道,捉弄人的感覺就是好。
“哈哈哈哈!對!瞧我,高興得什么都忘了,真是豬腦子!”雷鵬自嘲著笑道。
你確實是個豬腦子!雷老爺已經(jīng)徹底無語了。
“阿雪,你不能去喝酒!”就在眾人興高采烈的時候,澹臺止的聲音淡淡地響了起來。
“為什么?”上官吹雪一臉納悶地望向澹臺止,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齊刷刷地望向澹臺止。
“我的輪椅好像出了點問題..”澹臺止一臉的欲言又止。
“什么?輪椅出問題了?哪里出了問題?出了什么問題?..”上官吹雪聞言,大驚失色,連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了。
眾人集體石化!
這是什么情況?
皇上的輪椅,就算真的出了什么問題,也不關(guān)他阿雪的事情吧?怎么阿雪激動得就跟死了爹娘似的,有必要那么夸張嗎?
見狀,澹臺止的唇角不微微揚起。
果然,他猜對了!
“我現(xiàn)在坐在輪椅上,不方便檢查,你先隨我回宮,到時候我再將輪椅交給你,你想怎么檢查都行?!卞E_止強忍住笑,故意裝出一臉的緊張樣。
“好,我們趕緊回宮去!”上官吹雪爽快地答應(yīng)道。
雷鵬徹底傻眼了。
為了皇上的一把輪椅,至于嗎?
莫非,難道,阿雪暗戀皇上?
這,這可能嗎?阿雪可是男人耶!再說了,就算阿雪真的暗戀皇上,那也沒必要為了皇上的一把輪椅緊張成這個樣子,輪椅壞了再打造不就行了么?
“阿雪,那你不去喝酒了嗎?”雷鵬著實是不知死活,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沒有看出其中的貓膩。
“那么想要喝酒啊?老子陪你去喝個痛快!”雷老爺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強行拉過兒子,拼命地朝前走去。
“雷將軍,我們還沒出結(jié)界呢..”上官吹雪急忙提醒道。
雷老爺子的腳步一頓,然后繼續(xù)拉著雷鵬朝前走。
“我們爺倆散散步!強身健體!你忙你的吧!”雷老爺子大聲解釋道,一邊說一邊拖著雷鵬跑了起來。
“展飛,出去之后派人將桃花林圍起來,金玄礦我們改天再來取?!卞E_止轉(zhuǎn)身命令道。
“是!皇上!”展飛一臉恭敬地道。
于是,上官吹雪開始催動玄氣,布置陣法,沒過多久,眾人便出了結(jié)界,重新回到了桃花林中。
從結(jié)界中出來后,眾人分道揚鑣,各忙各的去了。想喝酒的喝酒,想研究輪椅的就研究輪椅。
澹臺止慵懶地斜躺在龍床上,看著忙碌地研究著輪椅的上官吹雪,性感紅潤的唇瓣微微揚起,越看越覺得軒轅雪可愛到了極點。
“止大哥,這輪椅哪個地方出了問題?我怎么查不出來?”上官吹雪查來查去查不出任何問題,于是只好揚眸問澹臺止。
“哈哈哈哈!”澹臺止朗聲大笑,“阿雪,你真可愛?!?
“我,我是堂堂男子漢,不可以用可愛來形容的,你應(yīng)該說,阿雪,你太有責(zé)任感了!”上官吹雪急忙辯駁道。
“好好好,阿雪最有責(zé)任感了?!卞E_止大笑著道,“阿雪,其實,止大哥是在逗你玩呢,輪椅根本沒事。”
“為什么?既然輪椅沒出什么故障,止大哥你干嘛騙阿雪?害得阿雪緊張了半天?!币宦犦喴螞]事,上官吹雪終于松了口氣,只是不明白澹臺止為何要騙她。
“止大哥之所以騙你,只是想要確定一件事情?!卞E_止沉吟了一會兒,凝望著上官吹雪的眼睛,一臉正色地道,“你是不是在收集各種玄礦?”
見澹臺止一臉認真地望著自己,上官吹雪不敢再隱瞞真相,于是便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止大哥是怎么知道的?”上官吹雪抿唇問道。
“在瑤山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懷疑了!”澹臺止指了指輪椅道,“那不是普通的輪椅,那輪椅很沉很重,在危難時刻,正常人都會放棄那么沉重的物件的,可你拼死也要保住輪椅,那個時候我就想,是什么讓你如此反常,寧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保住輪椅,直到我看到金玄礦的時候,一切就都恍然大悟了?!?
“沒錯!我確實是為了輪椅上面的木玄礦而來,但我并非有意接近你,遇見你,真的只是一個意外。”見一切都已經(jīng)明朗了,上官吹雪索性坦然承認了,不過,雖然她渴望得到木玄礦,但是她真的不是刻意去接近澹臺止的。
“就算是刻意接近,也無所謂的。”澹臺止自嘲地笑了笑,“我這個廢人,還能有東西被人看上眼,那是我的榮幸?!?
“止大哥,如果你真的這么認為,那,就當(dāng)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告辭!”上官吹雪輕嘆一聲,知道再多解釋也是徒勞,于是便起身準備離開。
木玄礦,她的確很渴望得到,不過她相信,其他地方一定也有木玄礦的存在,既然澹臺止不相信她,那她在待在這里也只是浪費時間,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見阿雪說走就走,澹臺止心中一急,起身便想去抓上官吹雪的胳膊,奈何他腿腳不便,一個翻身便滾下了龍床。
“砰——”地一聲,澹臺止整個人重重地摔落在地。
上官吹雪急忙轉(zhuǎn)身,將澹臺止重新扶到了龍床上,然后,起身欲走。
澹臺止急忙抓住了上官吹雪的手。
“阿雪,我不是不信你,我是太害怕了,我怕你對我別有目的?!卞E_止一邊說,一邊狠狠地捶打起自己的雙腿來,“我是一個廢人,生平?jīng)]什么朋友,大家除了怕我就是可憐我,沒有人把我當(dāng)作朋友,難得有你這樣一位朋友..”
上官吹雪急忙按住澹臺止的手,一臉嚴肅地道:“腿腳不便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還有治愈的希望!你太把這當(dāng)回事了,所以才一直無法放開胸懷真正快樂起來。不是別人不想和你做朋友,恰恰是你自己,將所有人推離了出去?!?
聞言,澹臺止一愣,回想過往,確實,是他太渴望站立,太渴望飛奔了,所以,他才一直無法真正快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