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你是說真的?”戰譽收斂起所有的嬉皮笑臉,以同樣嚴肅的表情望著他。
“當然是真的了,除了緋兒,就算仙女下凡我也不要。”南宮玥斬釘截鐵地道,已經從剛才的沉醉中徹底清醒了過來。
雖然,唇齒相吸的美妙感覺還沒有散去,但是,南宮玥卻非常堅定地認為,那是因為他當時錯將那姑娘當成了緋兒,在他的眼中,當時看到的,也千真萬確是緋兒,所以那種美妙的感覺,其實只是一種錯覺罷了。
如果讓當時圍觀的人知道,他之所以去吻那姑娘,并不是因為看到那姑娘的絕色容顏,而是因為錯將那姑娘看成了一個胖子,不知道那些圍觀之人會作何感想。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聞言,戰譽一臉認真地道,“你不追求她的話,那我可就要追她了。”
“你追好了,我沒有任何想法。”南宮玥輕嘆一聲道,“緋兒死了,我的心也已經死了,給不了其他姑娘幸福了,還不如不要去招惹人家的好。”
“哎,玥,記得你當初被花凌緋退婚的時候,也沒有這么要死不活啊,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居然還是一個情癡啊。”戰譽一邊走一邊嘆息。
“當初不一樣,那個時候,緋兒還活著,我還不至于絕望。”當初被退婚的時候,南宮玥的確一點都不傷心,最多面子上有點過不去,現在想來,也許當初是因為緋兒沒死,覺得一切都還有希望,所以才會不難過的吧。
南宮玥哪里知道,那個時候的花凌緋,跟他后面所接觸的花凌緋,完全就是兩個人。
“你這話也有道理。”戰譽自然更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了,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南宮玥和戰譽的這些對話,上官吹雪自然全都聽不到了,此時的她,已經來到了花府門前。
白色錦緞制作而成的大花掛在花府的牌匾上,牌匾的兩旁,是兩只巨大的白色燈籠,守門的奴才穿著一身素白,恭敬地迎接著進門來的賓客。
物是人非,當一身素白的上官吹雪站在花府門口的時候,宛若隔世。
緋兒,我看你來了,只是,你的靈魂再也無法感知我的存在了。
甫一進門,上官吹雪眼中的淚水便再也止不住了,那梨花帶水的模樣,美得令人窒息。
花凌羽貪婪地望著上官吹雪那絕美的容顏,站在一旁的賈婉惠,氣得臉都綠了,但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她也不敢說什么,只好氣呼呼地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上人一臉癡迷地望著別的姑娘。
上官吹雪手拿清香,一身素白,認真地祭拜著花凌緋。
因為之前上官吹雪從花凌緋的身體中飄出來的時候,花凌緋的身體并沒有損壞,所以此時,靈堂上,花凌緋的身體正靜靜地躺在棺木中,而只有上官吹雪知道,所謂的在天之靈,對于此時的花凌緋來說,已經徹底不存在了。
軀體還在,但是靈魂,卻已經徹底消失了..
緋兒,感謝你為宸兒所做的一切,只要有我在,我便定然不會讓花老爺在凄涼與絕望中度過晚年。
不知不覺中,熱淚早已經爬滿了臉頰,如此虔誠的祭拜者,花老爺還是第一次見到,忍不住也跟著老淚縱橫起來,親自走上前去,聲音沙啞地道:“這位姑娘,不知道怎么稱呼?跟小女是什么關系?”
上官吹雪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那決堤的淚水,低聲道:“我叫上官吹雪,是..”
“上官吹雪?你就是上官吹雪?”聞言,花老爺一臉的激動,“我知道你,緋兒生前多次提到你,你是緋兒的師父,聽說你的醫術天下無雙。”
“天下無雙不敢當,不過,我自小便喜歡醫術,所以,對于醫術,我還算有點了解。”上官吹雪轉眸道,“緋兒曾經跟我說過,花伯伯就她這么一個寶貝女兒,當初還開玩笑說,萬一她哪天不在了,叫我一定要好好照顧花伯伯,沒想到,戲言居然成真了。”
“緋兒托上官神醫照顧我?”花老爺的眼中一陣感動,淚水也跟著落下,“一直以來,我都當緋兒還是小孩子,沒想到,她居然那么懂事。”
“花伯伯,叫我雪兒就可以了,我打算在這里住一陣子,不知道花伯伯方不方便?”上官吹雪直截了當地問道。
“方便,當然方便,雪兒如果不嫌棄的話,就住在緋兒的院子里如何?”花老爺毫不猶豫地答應道。
“好,那就多謝花伯伯了。”上官吹雪點了點頭道。
“義父,這怎么可以?”很快,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跳了出來。
不用轉身上官吹雪也知道那人是誰,會喊花老爺為義父的,也就只有花凌羽了。
“有何不可?”花老爺的臉色變了變,他這個義子,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居然敢當眾質疑他的話了。
這次從別院回來,他對這個義子,是越來越不滿意了,趁著他不在,居然還想獨攬大權,想要架空他的權利,很多合約,原本要他簽字才算有效,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居然變成只要他簽字那合約便可以生效了,幸虧他回來了,否則,再過陣子的話,情況可就真的要失控了。
“上官吹雪乃是神醫,又豈是那么容易出現的?”雖然花凌羽沉迷于上官吹雪的姿色,但是一旦牽涉到利益,再美的仙女也是要拔除掉的。
女人再美,也比不上富貴財富,有了錢,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
聞言,上官吹雪冷冷地轉過身,揚眸道:“那依你之見,我是個冒牌貨了?”
“是不是冒牌貨,你心知肚明。”花凌羽很不要臉地道。
“那你想怎么證明?”上官吹雪不怒反笑,冷眼斜睨著花凌羽。
花凌羽一愣,沒想到上官吹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他壓根兒就不想要什么證明,他只是不希望她待在花府,這不利于他爭搶花府的家產。
不過,既然上官吹雪都這么問了,他不得不找出點事情來刁難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