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中,張老伯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了,張湘的修為雖然還算不錯,但是跟上官吹雪等人還是相差了好幾個級別,張峰年紀(jì)還小,其他人就更小了,所以,也就沒人提出要跟著一起去了,以他們的修為,關(guān)鍵時刻不但幫不上忙,還會拖了后腿,還是乖乖待在家里吧。
離開張府后,一行數(shù)人,朝著滄瀾國的京城而去。
一路上,上官輕塵對上官吹雪極盡呵護,就差沒有抱著走路了。
澹臺止?jié)M臉黑線,一忍再忍。心中咬牙切齒地恨著:這上官輕塵丫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說他戀妹成癡么?不是說自從上官皇后死后,他就什么事兒都提不起勁來了么?可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難道說阿雪長得像他妹?可是他橫看豎看都覺得不像??!傳言說上官皇后絕色傾城,就阿雪這模樣..
“阿雪,天色已晚,前面也不會有什么客棧農(nóng)莊的了,咱們就在這里露營吧,趕了這么長時間的路也累了,反正立后大選還早,咱們養(yǎng)精蓄銳才好對付那妖怪?!鄙瞎佥p塵騎在馬上,朗聲建議道。
“怕辛苦想要休息就明說,哪來這么大一堆借口?!卞E_止輕哼一聲嘲諷道,將馬車的車簾子拉開,露出一張俊美的臉來。
“哥,你跟那上官輕塵有仇嗎?”感受到空氣中濃濃的火藥味,澹臺敏一臉好奇地問道。
“我就是看不慣某些嬌生慣養(yǎng)的人?!卞E_止冷笑著道,冰玉般的眸子挑釁地望向上官輕塵。
“也不知道是誰坐在馬車上扯了我們的后腿,還好意思說別人嬌生慣養(yǎng),真是笑話!”上官輕塵的嘴巴毫不留情,針芒對麥尖地反擊道。
“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上官吹雪從馬上一躍而下,動作利索地搭建起帳篷來。
見狀,其余眾人也急忙從儲物戒中取出帳篷搭建起來。
上官輕塵搭完帳篷后,徑自走到澹臺止的面前,嘲諷道:“你的帳篷呢?哎,真是可憐,看來某位不嬌生慣養(yǎng)的主今晚要露宿荒野了?!?
“是啊,我是很可憐,殘疾人嘛,難免會有不方便的時候,不過露宿荒野那是肯定不會的。阿雪很在乎我這個做大哥的,她肯定會邀請我與他共用一個帳篷的?!卞E_止嘴上雖然說著可憐,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極度囂張,仿佛篤定了阿雪一定會幫他。
“想和阿雪共用一個帳篷,你做夢!”上官輕塵冷冷地道。
“是不是在做夢,一會兒就知道了?!卞E_止一臉的自信。
就在這個時候,雷鵬興沖沖地跑過來匯報:“主子,你的帳篷搭好了,主子要不要過去瞧瞧?”
聞言,澹臺止臉上的笑容一僵,他剛剛才夸下??谕砩弦c阿雪共用一個帳篷,雷鵬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擇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來,這簡直就是來拆他臺的嘛。
“哈哈哈哈哈,恭喜恭喜,看來你晚上不用露宿街頭了?!鄙瞎佥p塵聞言,朗聲大笑著去找上官吹雪了。
澹臺止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甘示弱地也去找上官吹雪了。
上官吹雪早已經(jīng)搭好帳篷,生起篝火,正嘴角含笑地烤著玉米。
見上官輕塵來了,招招手道:“輕塵兄,你去獵些野味來,野兔野雞野鴨野豬什么的都行?!?
“好!”上官輕塵點點頭,轉(zhuǎn)身去獵野味了,還對著輪椅上的澹臺止道,“想吃野味就一起去打獵,打獵用手就夠了,用不到腿。”
澹臺止沒說什么話,只是沖著上官吹雪笑了笑,然后跟著上官輕塵一起去打獵了。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上官吹雪輕嘆一聲。
一直以來,大哥的脾氣都是非常好的,用溫潤如玉來形容他再是貼切不過了,如今這是怎么了?居然跟止大哥針鋒相對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真是難以理解。
既然想不通,那就索性不要想了,想太多影響修為。
烤完玉米后,上官吹雪接著烤起了地瓜來。
其他人都去打獵了,就剩下她在這里烤干糧,她一邊烤一邊吃一邊等,很是愜意。
沒過多久,出去打獵的人很快便回來了,鬧哄哄的很是熱鬧,上官輕塵和澹臺止還在為誰打的獵物多而爭吵不休,上官吹雪輕嘆一聲,沒有插話,根據(jù)她的經(jīng)驗,這種情況下,她最好當(dāng)做什么都沒聽到,否則,他們兩個就會吵上癮了。
不愧是高手,這打回來的獵物還真是不少,什么雞鴨牛羊全都齊全了,上官吹雪滿臉黑線,這么多的野味,吃得完么?光是一頭野牛,就夠吃很多頓了吧?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先烤起來再說,真吃不完可以存起來,她的儲物戒中有個柜子,里面裝滿了冰塊,就是用來盛放這些東西的。
沒過多久,鮮嫩美味的肉香味飄溢而出,大伙爭先恐后地?fù)屩孟癜溯呑記]吃過東西似得,場面很是火爆。
特別是上官輕塵和澹臺止,搶得最為夸張,就差沒有打起來了。
上官吹雪的唇角狠狠地抽動了幾下。
這兩人,明明都長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樣,怎么搶起東西來竟如此野蠻?
不過野蠻歸野蠻,美男子始終都是養(yǎng)眼的,就算是一個野蠻的動作,由美男子做起來,那也是非常優(yōu)雅的。
上官吹雪目光氤氳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滿了溫暖。
有朋有友有親人,這種感覺,真好。
希望紅鴦不要鬧出什么大事情來,但愿宸兒能夠找到心中所愛..
一想到耶律宸,上官吹雪的心仿佛被利刃切割著,她努力忽視心中的痛,告訴自己: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既然選擇了離開,就該徹底放手,無論心有多痛,那都是她該承受的。
“阿雪,你怎么了?怎么眼睛紅紅的?”上官輕塵突然間開口問道。
頓時,所有目光全都刷的一下投向了上官吹雪。
上官吹雪抿了抿唇,心中輕嘆一聲:老哥,你不是正在和止大哥爭辯誰的兔肉嫩誰的兔肉老么?怎么居然還有時間來留意我的眼睛是紅是藍(lán)?
“是啊,阿雪,你的眼睛這么紅,是不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要不,止大哥陪你一起回帳篷睡吧!”澹臺止冰玉般的眸子里充滿了關(guān)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