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它也真是夠聰明,動大腳趾頭想都知道墨瀾淵將蘇北落放在了心尖尖上,它曾經(jīng)與蘇鏡月之間有什么事,那都已經(jīng)是往事了。
墨瀾淵最在乎的,是它對蘇北落有沒有威脅而已。
所以它得在第一時間表示自己毫無威脅。
“轟隆-”它這話一出,天上又打了個炸雷下來,蠢狐貍簡直是欲哭無淚,這老天是鐵了心要跟它對著干的啊。
墨瀾淵那雙紅眸又微瞇了瞇,長長的睫毛下,是一大片陰影。
“他日你若有損她一份,下場很慘。”他終歸只如此說道。
“自是不會,男神你可得相信狐狐啊,我這么可愛,真的毫無威脅的……”
炸雷,“轟隆隆-”
玄武,“……”
就沖著那狐貍一臉蠢樣,估計它也是無法撼動蘇北落半分的。
話說回來,這個男人,管的可真夠?qū)挼?,連別人的獸寵都要如此盤查一番,是將蘇北落有多放在心尖上。
反正它是不能理解這些人所有的情情|愛愛的,如此一來確定這個男人對它的追隨者沒有威脅,那倒也好了。
它收起自己的寒劍來,又看了一眼睡成豬的蘇北落,外面驚雷陣陣,竟都沒將她給吵醒,也不知昨夜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男神大人您要是沒什么吩咐的話,狐狐想肥去了。”此刻蠢狐貍連說話都顫顫巍巍了,小眼神盯著蘇北落的骨戒,它真的從未如此想念過那骨戒里的空間啊,在外面再面對淵殿片刻,它不難保證自己會不會像塵若一樣被嚇?biāo)腊 ?
這個人真心太恐怖了。
原本以為淵殿是要讓他馬不停蹄的滾蛋,沒想到他薄唇微啟間,卻只是輕輕的溢出一個字來,“乖~”
蠢狐貍頓時渾身狐貍毛又要炸起來了,一身雞皮疙瘩齊刷刷的往下掉,它寧愿對方跟它說個滾字啊。
“謝男神大人恩賜-”心里腹誹的要死,表面還得要對墨瀾淵千恩萬謝,蠢狐貍真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么窩囊過,早知道它就不冒出來了,任由那只蠢烏龜上趕著送死好了。
話落之間,它已經(jīng)嗖的一聲回到骨戒空間里去了。
綠油油的參天大樹下,胖乎乎的小寶童鞋在草地上,也睡的像頭死豬一樣,連外面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都毫不知情。
蠢狐貍簡直要對它豎|中|指了,這家伙怎么能這么沒心沒肺呢?
原本想上去踹小寶兩腳,卻看見這家伙又翻了個身,四腳朝天的露著白花花胖鼓鼓的肚皮來。
胖嘟嘟的嘴巴還嘟囔了兩下,留下一串亮晶晶的口水。
好吧,看在它還是只寶寶的份上,原諒它的沒心沒肺了。
蠢狐貍收回自己已經(jīng)伸出去的后爪子,蛋疼的躥到大樹上蹲樹杈去了。
想來以后有淵殿一直盯著它的樣子,它就各種不好了。
……
房間內(nèi),等蠢狐貍消失后,墨瀾淵才又看了一眼愣在原處的玄武,“你還站著?”
少根筋玄武,“……”
難道它還應(yīng)該坐著么?
好吧,看在這個人這么厲害的份上,就聽從他的了。
在猶豫了片刻后,它竟是當(dāng)場坐了下來,還一臉懵逼的不知自己這樣的坐姿對不對,見蠢狐貍那么害怕他,想來這個男人絕對不一般。
“你可以滾了。”墨瀾淵面不改色,直接了斷的下了逐客令,蠢狐貍與烏龜,一個自作聰明,一個看起來高冷傳統(tǒng),卻是個笨腦子的。
玄武再一次無語,反應(yīng)過來之后只覺得一張臉上火辣辣的紅,人家委婉的要它離開,它還得逼著別人了當(dāng)直接的來。
于是刷的一聲當(dāng)場消失了,再待下去,估計它隱藏的龜殼都要變紅了。
這兩只一消失,整個屋子終于安靜了下來,墨瀾淵只覺得耳根子清凈多了,外面雷聲轟鳴,不到片刻時間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九龍拉車外已經(jīng)布上了一層結(jié)界,雨水順著結(jié)界淋了下來,從遠(yuǎn)處看去,整個九龍拉車都像是被一個巨大的水球包圍在里面似的。
墨瀾淵看了看懷中沉睡的少女,手中元靈力不由得又加重了一分,往她身體里送。
這幾天,便讓她好好睡上一覺,養(yǎng)精蓄銳為婚禮做準(zhǔn)備,以及……他們的洞房花燭。
她現(xiàn)在一動就疼,干脆就讓她不動了,好好的將被他撕|裂的傷口養(yǎng)好,下一次……
想想墨瀾淵也是有些欲哭無淚了,他絕對是最不想傷害小猴子的那個人了,可又控制不住的,想對她做那樣的事。
昨晚的一切,對他來說都還只是個開始……
“真是讓我心疼。”他說著,在蘇北落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又將她往懷里抱了抱,兩人一起躺在了床上,只想寸步不離的在她身邊,彌補(bǔ)這十多萬年的分別。
而此刻,兩隔壁都已是各種不淡定,大魔王時時刻刻都想探聽蘇北落房間的動靜,偏偏墨瀾淵那個臭小子竟是施加了一層結(jié)界,隔絕了屋里的一切。
按這個速度,大概他們?nèi)旌缶偷竭_(dá)靈山了,女兒即將嫁人了,他心頭卻是郁悶,干脆提了一壺酒去找老不死白蓮了。
他一個人這樣下去,鐵定是會逼瘋的,不找個人吐吐槽,說說這些年當(dāng)父親的幸福與辛酸,整個都會炸了啊。
而白蓮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了,竟是已經(jīng)布好了一些小菜,他自己也準(zhǔn)備了一些小酒,白衣一塵不染,黑發(fā)垂落,眼波淡然,真像個出塵世外的上仙一樣。
“小小魔王有幸福的歸屬,你應(yīng)當(dāng)開心才是?!痹诼牬竽醯沽艘欢芽嗨?,他只是如此說道。
“開心,哪里開心得起來?我就怕她到時候在靈山受半點委屈……那樣我有朝一日入土了,該怎么跟盈盈交代?!?
“小魔王,生命漫長,過去的,總是要放下的,未來的,你抓不住握不著,當(dāng)下一切是最好的狀況,便已經(jīng)足夠了?!卑咨彏樗砹艘槐K酒,已經(jīng)連喝了一整壺的大魔王已經(jīng)有些昏昏沉沉了。
只覺得眼前頭昏眼花的,接著被白蓮又灌了幾杯,整個都昏過去了。
白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終于是伸出手去,捋了捋他的長發(fā),“今夜,你便睡在我這里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