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與你一起歸隱(一)
昭陽殿,新帝登基數(shù)日,天壇還未行祭祀之禮,只因時局緊迫,不得多拘泥於這些繁文縟節(jié)。
戰(zhàn)傾塵抱著十一回了戰(zhàn)王府,命南宮傲給十一把了脈,確定沒事以後才火燒火燎地趕往昭陽殿。
“八叔。”
戰(zhàn)傾塵微躬身行禮,又望向戰(zhàn)景襄問道:“皇上找臣何事?”
“齊國撤兵了。”戰(zhàn)景襄深吸一口氣,齊國如此反覆無常他猜不盡其中緣由,只是這齊國肯撤兵絕對不是一件壞事。
戰(zhàn)傾塵豁然,花祭月沒有食言,他不知道齊國具體發(fā)生了什麼,但也能猜到花祭月不會是那麼輕易的度過他父皇那一關(guān)。
“皇上既然齊國已退兵,那麼駐紮在安水的大軍是否也該撤走了?”戰(zhàn)傾塵沉聲道。
戰(zhàn)景襄思量片刻後才道:“一切聽八叔的安排。”
銀髮男子忽地掀袍跪地。
“臣願交出手中兵權(quán),望皇上準(zhǔn)臣回楚地封邑。”
他淡淡道,聲音不卑不亢,只是淺淺的陳述,他的鳳眸沉靜而安詳,殺戮褪去、凌厲與鋒芒斂藏……剩下的,只有身爲(wèi)丈夫?qū)ζ拮拥臏\淺溫情,他勵志餘生只做一個溫柔男子,照顧他的小妻子還有她與他生命的另一種延續(xù),他們的孩子……
戰(zhàn)景襄很是詫異的望著戰(zhàn)傾塵,明明還是十多年前自己打小就崇拜佩服敬重著的皇叔,明明還是這一張絕美的臉,可是爲(wèi)何?時光匆匆而過,他再也看不見他身上的血性,只看到他一臉淡淡的溫柔。
“八叔,景襄若有意留你做攝政王你答應(yīng)嗎?”他試探性的開口問道,只是這樣一個高處不勝寒的頂端,如果連八叔也離他而去,整個大楚還有誰會忌憚著他呢?
沒有了戰(zhàn)王的威名,西方的齊國是否會捲土重來?四方小國的勢力又是否會死灰復(fù)燃,拔地而起?
傾塵擡首一瞬不瞬的凝著他,半晌才道:“景襄,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麼,你且不用擔(dān)心齊國和其他小國,‘血孤鷹’還在,四虎將還在,鳳無涯、何遠、趙賢、劉權(quán)他們都會全心全意輔佐你,只是……”他頓了頓,臉上揚起一抹笑意,“只是你八叔真的累了,爲(wèi)大楚二十年,沙場馳騁了二十年,這種日子我再也不想繼續(xù)下去,你責(zé)怪八叔也好,恨著八叔自私也罷,八叔真的累了,這一生我辜負了她兩次,不想再辜負她第三次,當(dāng)你有愛得人,你便會體會,那種失而復(fù)得的痛,纔會意識到她重新走入你的生命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戰(zhàn)景襄想,他不懂,的確不懂,他沒有經(jīng)歷過一場刻骨銘心又如何能懂?
“八叔,你先退下吧,容朕好好想想……。”他淺笑著答道。
“皇上……”戰(zhàn)傾塵有一瞬的怔然,擡眼望著帝王,眸中滿是不忍與對小輩的憐愛。
戰(zhàn)景襄脣角勾起一抹苦笑:“八叔,連祀禮都不陪景襄一起過麼?”
“……”銀髮絕美的男子一瞬語塞,不知如何作答,半晌才擠出一個,“是。”
戰(zhàn)傾塵走後戰(zhàn)景襄遣走了所有的宮人。
自己獨自一人往東宮而去,那時皇兄住在東宮,他也常常往東宮而去,只是隨意走不看路都知道怎麼走。
他望著遠處東宮的輪廓怔怔的出神,突然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楚皇室人皆習(xí)武,這種動靜如何能逃得過他的眼?
他運起輕功跟了上去。
只見那黑影攀上東宮的房樑,揭下一塊瓦,張望著什麼。
戰(zhàn)景襄眉頭一皺,這人膽子還真大,連楚宮的東西都敢偷?
不知他要偷什麼?他決定不要打草驚蛇,先靜觀其變……
那黑影打量了一番,沒探出個究竟,環(huán)顧四周,確定是真的無人看守便從東宮房樑上跳了下去。
這東宮戰(zhàn)景襄的確未命人看守,他哪裡料到真有賊這麼大膽敢偷他家的東西?
那賊跳下去,大搖大擺的走的正門。
戰(zhàn)景襄望著那人身影,美目一瞇,正巧這時有暗衛(wèi)趕到,他本命令暗衛(wèi)遠離他,沒想到這些人的警覺性還不是一般的高。
他示意一干人等退下,屏氣凝神,掩藏了步履,自己也跟著那賊進了殿。
那賊的確在找什麼,左翻翻右翻翻,戰(zhàn)景襄覺得奇怪,既然是賊不該是見好就收,怎麼見了東宮的奇珍異寶都無動於衷?她到底要找什麼?
戰(zhàn)景襄見她找的都是楚太子陳放衣袍的衣櫥,這賊難道是來偷衣服的?
突然那賊在目光落在一件太子冕服上的時候,眸中一亮,竟是歡呼雀躍起來。
“就是這件!”那賊低呼一聲,果然不負所托!
戰(zhàn)景襄眉頭凝得越來越厲害,他記得這件太子冕服,十年前皇兄最喜歡的一件,聽說是出自江南織坊的彥姬之手,鎏金的金絲瀲羽製成的冕服,天下僅有此件。
怎麼了?這人來偷的就是這東西?
“你確定要帶走它嗎?”正當(dāng)那賊人將那件冕服塞入包袱的時候,戰(zhàn)景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咦?你是誰?”那賊人轉(zhuǎn)頭望向戰(zhàn)景襄。
這聲音落入戰(zhàn)景襄的耳裡,聽著帶著一絲尖細,他瞳孔微縮,這聲音聽著,不像是男人,難道?
他伸手想去揭開“他”臉上的面紗。
卻被那人靈巧的躲開。
男人眉頭凝得更甚,顯然十分不悅。
“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威嚴(yán)的男聲至溫秀面前響起,她打了個寒噤,道:“你是這裡的主人?”
聞言,戰(zhàn)景襄的脣角輕不可聞的抽了再抽。
見她不答話,她忙道:“不就是一件衣裳麼?你看你這麼多衣裳多一見不多少一見也不少啊,就把這件給我吧,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那一百兩銀子也不能白收啊,況且還是我下山後的第一幢生意呢?”
男人的臉黑的像鍋底,她到底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一百兩偷皇宮裡的東西,這皇宮裡就算隨便一個杯子都不只一百兩,她這是……有腦子麼?
“喂,喂……”溫秀連喚幾聲,“既然你不說話就是代表你不是這裡的主人,你若是這裡的主人肯定攔下我了,好吧,那我們後會無期了!”
她話音剛落,人就已閃到窗子前,能跟蹤她到這的還沒有幾個呢!她再傻也知道這人不是好惹的。
“你給朕站住!”
男人一聲咆哮後,已閃身到她面前,扼住了她的手腕。
“偷了朕的東西,還想跑人,膽子不小!”
“你你你,你幹什麼?你幹嘛要捏人家?你放手啊!師父說不能讓人碰到的!”
“你師父是誰?”這話一問出口戰(zhàn)景襄脣角就抽了幾抽,他想他定是瘋了,和這個白癡丫頭糾結(jié)這種弱智問題。
“我?guī)煾甘怯綦x子四弟子魅影妖姬!”她大聲道。
“魅影妖姬?”男子微微瞇起眼睛,修長的手已劃過她的耳後,黑紗就這般落了下來。
嗯哼,長得不錯,十個美人。頃刻間,他的心輕不可聞的悸動了一瞬。
“你偷了朕的東西,該怎麼還?”景襄漸漸的靠近她,將她抵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你你你,你想怎麼樣?大不了我不偷來,還給你……。嗚嗚,你不要這樣,我?guī)煾刚f了你一件任務(wù)都完不成我就只有嫁人了,沒辦法在山上呆了,嗚嗚,人家還不想嫁人嗎?”
“停下!”男人吼了一聲,真是聒噪的女人!他伸手揉揉眉心,道,“我真是當(dāng)刮目相看了,魅影妖姬還有你這麼蠢的弟子!”
“……”溫秀脣角猛抽了三下。
蠢……從小人人都說她蠢,現(xiàn)在連這個長的好看,看著很溫柔的男人也說他蠢,看來她是真蠢,第一眼她還覺得他會是個溫柔的人來著……
“蠢丫頭,你又在想什麼?”戰(zhàn)景襄挑眉道。
“想你爲(wèi)什麼長得這麼好看。”溫秀眨巴著大眼道。
“……”看著她這副蠢樣子他還真氣不起來呢。
他伸手將她的手腕牢牢扣住,邊說道:“小賊!爲(wèi)了懲罰你,你必須留下來做我的奴才!知道了嗎?”
“奴才?”溫秀大叫一聲,“做了奴才就能讓我回去嗎?”
溫秀想他武功這麼高,她想逃貌似是很難的一件事,那麼就做他的奴才吧?
“嗯?什麼時候我滿意了,你就可以回去了。”他瞇眼望著她說道,一時間也省去了“朕”,反正他就算是說了這蠢貨也聽不懂。
溫秀覺得自己方纔應(yīng)該是被狐貍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好可怕的說……
“來人。”戰(zhàn)景襄對著金殿一喚就有人進來。
“聖上有何吩咐。”
“給她準(zhǔn)備一件宮女的衣服,帶他下去。”
那影衛(wèi)完全摸不著頭腦,帶刺客下去當(dāng)宮女?皇上他這是怎麼了?他不敢反駁只好頷首。
——
戰(zhàn)傾塵回到戰(zhàn)王府,直往枕墨樓而去。
“我們什麼時候走?”十一依偎在他懷裡說道。
他沉默了會兒才道:“過些日子吧。景襄他要好好考慮一下。”
十一將頭從他懷中擡起,“他不放你走嗎?”
戰(zhàn)傾塵搖頭,大手細細地撫摸著懷中人兒的青絲,道:“他會理解的,只是有些事情他畢竟還沒有經(jīng)歷過。等他經(jīng)歷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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