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著,有一個家,不要太大,小小的房子,一個相愛的人,生兩個孩子。過平凡的日子。
這個愿望很小,對她來說,卻很難。
“昊南,真的謝謝你。”
“喜歡的話,就來切蛋糕吧。”她喜歡就好。那就不枉費他花這些心思了。
“要先點蠟燭。”沐悠然白了商昊南一眼,真沒情趣:“還要許愿。”
沐逸群此時在邊上坐下,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那盒蠟燭,拿起來遞給池晚涼,卻在她伸出手接的時候,十分“不小心”的松開手,包裝好的蠟燭掉在了蛋糕上。
小房子被蠟燭砸壞了,前面的四個小人有一個也倒了下去。蛋糕的造型一下子被破壞掉了。看起來有些狼狽,有些可笑。
“逸群哥。”沐悠然白了他一眼:“你太過分了。”
“啊,不好意思。”沐逸群攤了攤手:“沒拿穩(wěn)。”
“沒關(guān)系的。”池晚涼看著那倒下去的那個小人,臉色有些蒼白,卻無法去責(zé)備沐逸群。將蠟燭從蛋糕上拿起來,奶油沾了不少在外面的包裝紙上。
蛋糕看起來不完整了。
“沐逸群。”商昊南真不知道他今天在搞什么,感覺好像一直在找池晚涼的麻煩一樣:“你干嘛?”
“悠悠生氣了?”沐逸群淺笑著坐直了身體,目光從池晚涼的臉上掃過:“晚涼,我真不是故意的。”
“沒法關(guān)系。”池晚涼搖頭,笑著拆開蠟燭的包裝紙:“我們,來點蠟燭吧。”
低頭淺笑,池晚涼讓自己不去在意。不過是一個蛋糕。手上的蠟燭被人分了一半去了。她抬眸,看到了商昊南,他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憐惜。
“我來幫忙。”
好聽的男中音,帶著幾分愉悅,認(rèn)真去聽,卻感覺得出里面隱藏著的心疼。就算他跟沐家兩兄弟是好朋友,有些事情也是無法改變的。
比如說他們一直對池晚涼的不喜。比如沐家人對池晚涼的不喜。
從池晚涼四歲進沐家開始,她幾乎沒有一天是真心開心的。
她眼底深處化不去的輕愁,讓他十分心疼。越心疼,越想保護她。可是越想保護她,就越怕自己的靠近會把她推得更遠(yuǎn)。
在商場上不管面對什么危機,不管面對什么強勁的對手都可以肆意淺笑的商昊南,只有在面對池晚涼時,一籌莫展。計無可施。
靠太近,怕她驚,怕她想逃。離太遠(yuǎn),他又不舍。
她就像是一根線,牽動著他的心情。他甚至不敢去跟沐家人表示他對晚涼的喜愛,怕他的感情,會變成晚涼的負(fù)擔(dān)。
每次想到這些,他就在心里自嘲。向來自負(fù)狂妄的商昊南,也有這樣的時候。
面對晚涼,他完全不是商場上那個談笑風(fēng)生的商昊南,只是一個為愛患得患失的男人。
專心的將蠟燭插、在蛋糕上。點亮。沐悠然看著兩個人的動作,剛才那種十分怪異的感覺又一次涌上。兩個人專注的樣子,在包廂幽暗的燈光照耀下,那模糊的身影,卻十分和、諧。
從這個角度看,宛如一對璧人。心,突然就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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