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昨天沒有化妝。”凌羽柔學(xué)著齊霄的語氣,和他說笑起來。
兩人這樣一番交談,凌羽柔覺得舒心不少,好像這里還沒有讓她那么陌生,也是有些可以熟絡(luò)的人。
“走吧,總裁在等你了。”齊霄伸手做出請的姿勢,凌羽柔欣然隨著他步入電梯。
43層,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光坐電梯就要坐很久,凌羽柔看著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變動,忍不住開口問道:“當(dāng)年百隆大廈股份轉(zhuǎn)讓的合同到底出了什么問題?為什么會落得現(xiàn)在的局面?“
齊霄一愣,有點詫異的看著她,大家都以為她當(dāng)年身不由已才會幫助秦逸,助紂為虐,大家都很諒解她的為難,這其中也包括口是心非的林天傲。
可五年后被她這樣一問,齊霄不禁納悶:“當(dāng)年的事你不知情嗎?“
“我?“凌羽柔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嚴(yán)格來說確實知道一點,就是那天偷聽到了你和林天傲在書房的談話,所以我……“
凌羽柔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電梯剛好到了43層。
兩人走下電梯,面前就是令人震撼的落地窗高層景觀,左轉(zhuǎn)就能看到那扇華麗麗的總裁辦公室大門。
“看來你沒有讓我們失望,我就說嘛,你怎么會幫著別人來害我們。“齊霄釋然一笑,指著辦公室說:”你去和總裁見面吧,這件事我會重新翻查,不會讓你白白蒙冤的。“
當(dāng)年大家都以為是凌羽柔所為,也就沒有人再去深查,現(xiàn)在看來,這其中還有要查的必要,如果不是凌羽柔,那就說明他們之中有內(nèi)鬼。
對于齊霄,凌羽柔還是信任的,故而她放心的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沖著總裁辦公室邁開步伐。
五年了,他們兩人見面會不會也能像和齊霄見面這般輕松呢?
凌羽柔在大門之前站定,猶豫著要不要敲門,誰知這時大門自己就開了,里面奢華的木質(zhì)地板,高檔裝飾延伸到落地窗前,正對著大門是林天傲霸氣十足的大辦公桌,他坐在辦公椅上,雙手交疊,眼神冷冽,盯著進(jìn)門來的人。
雖然一再的做好心理準(zhǔn)備,可在剛剛門開的那一刻,凌羽柔還是心顫了一下,旋即她憑借著多年訓(xùn)練,保持好心態(tài),昂首挺胸的走了進(jìn)去。
她變了,氣質(zhì)冷艷,絕色容顏,神秘性感的黑色裝扮,里面一套修身套裝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胸前深V設(shè)計烘托著她一雙豐盈呼之欲出,直勾人眼神。
以前的她,就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做這樣的裝扮。
輕松駕馭著12厘米高的高跟鞋,她翩然走到林天傲面前,對他對視,那雙深邃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充滿了冰冷。
“林總裁,別來無恙?“她雙手環(huán)肩,氣勢凜然,率先打破了寧靜。
林天傲冷哼一聲,微微牽動起嘴角,態(tài)度極為不屑:“我是別來無恙,而你,簡直是如獲新生了吧?”
“過獎。”凌羽柔拉開他面前的椅子,優(yōu)雅的坐了下去,順勢將口袋那張信封取出,放到了桌上:“咱們來談?wù)勑派系膯栴}吧。“
她直截了當(dāng),可林天傲卻有點茫然了,拿過信封一看,上面寫著的正是他交代齊霄辦的事,這家伙,就這么給他敷衍了事了?
“沒什么好談的,我只是通知你而已。“林天傲拿出他擬好的文件,遞到她面前:”畢竟當(dāng)初你冒名頂替我妻子的身份,也參與了這個活動,既然你回來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通知你一下,不過齊霄這通知的方式確實不太正式了,這是秘書剛剛給我遞上來的新聞稿,只要我一簽字,就能發(fā)布了。“
凌羽柔瞄了一眼那新聞稿,搖了搖頭,修長的手指按著那份文件,死死的按到桌子上:“林總裁有什么話大可以直接說,不用這么拐彎抹角。”
林天傲往后收了一下文件,收不動,凌羽柔的力道極為巧妙,看似沒有用上多少力,可卻讓林天傲這樣的強壯男人毫無能力反駁。
索性,林天傲松開文件,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時隔三日刮目相看,這五年的時間,你的變化讓我都快不敢看了。”
他坐到辦公桌的另一邊,面對著凌羽柔,微微有些粗糙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
那張精致白皙,卻畫著有些夸張煙熏妝的臉,讓他覺得熟悉,又陌生。
“哼,五年時間可以發(fā)生很多事。”凌羽柔拍開他的手,身子往后倚在椅子背上,雙手環(huán)肩,表示出防御姿態(tài):“我的變化不一定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確實。”林天傲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五年,老爺把你藏的很深啊。”
“爺爺只是不想讓我受到不必要的干擾。”凌羽柔掃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好像那就是不必要的干擾一般。
林天傲冷笑一下,雙手撐在她椅子的扶手上,身子整個傾斜過去,將她困在椅子上,仔細(xì)的打量著她的眼睛:“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之窗,一個人不管怎么偽裝,都沒有辦法把本質(zhì)改變,我還能看到你的本質(zhì)。”
“林總裁真是愛說笑。”凌羽柔抿了抿嘴,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根針,鋒利的銀針對準(zhǔn)了林天傲手臂下側(cè)的穴道,只要她把銀針推進(jìn)去,林天傲整條手臂就會變得無力。
林天傲斜眼看了一下那根銀針,咧嘴笑起來:“你和洛寧學(xué)的?”
凌羽柔揚揚眉毛,不予置否。
林天傲輕蔑的搖搖頭,沒有退縮,反而更加靠近她的臉。
凌羽柔已經(jīng)退到了不能再退,可兩人的距離也近到了不能再近,呼吸都在不斷地產(chǎn)生交流,那種壓迫感讓她十分不適,眉頭一皺,她一狠心,把銀針推了進(jìn)去,可奇怪的是,林天傲無動于衷,他沒有驚訝,沒有疼的跑開,更沒有感覺到無力。
“你……”凌羽柔詫異的瞪著他,眼睜睜的看他把那根針拔出來:“洛寧在教你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警告你,以后別對我用這一招嗎?”
他用手拔針,圈禁就出現(xiàn)了漏洞,凌羽柔沒有再聽他囂張,直接一闖跑出了他的范圍。
就在觸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凌羽柔突然懂了他說的話,他身上的肌肉好比銅墻鐵壁一般堅硬無比,這種情況下,就算銀針入穴,也會被他堅強的意志克制住,故而毫無作用。
但她也不是只學(xué)了這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