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嘉怔愣的呆在原地,腦子裡,始終盤旋著那句話,本小姐在臥房等你,等你……大小姐要招他侍寢了。
那個美麗如妖邪的女子,願意接納他了。
狂喜之情,瞬間佔滿了他的一切思維,久久不能自己。
而我們的當事人,葉青璃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臥房,趴伏在軟軟的絲被間,本來有的幾分睡意,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呵呵。
只要一想起,待會,一個羞羞答答的未成年男孩,會爬上她的牀,千嬌百媚的與她求歡,心裡就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事要擱現代,估計自己就成了人人口中的,變態色魔了,哈哈,明知這滋味肯定很怪,但心中還是忍不住的陣陣興奮。
看來真的太久沒男人碰了,有點發浪。
不過當凌嘉徹底洗白白,挪著小碎步從浴室走進來的時候,葉青璃早已收起了一臉老女人的感慨摸樣,老神在在的橫躺在牀榻的中央,單手支著耳後的烏髮,如畫的眉目,低低的垂著,這一身薄薄的紗衣,隱約中,透著一股致命的誘惑。
剛剛放平心態的凌嘉,登時心口又緊了緊。
“大小姐。”
葉青璃聞言,才微微挑起了眉眼,只見少年沐浴之後,也換上了一件,與她一模一樣的紗衣。
雖然還只是個孩子,但紗衣下的身子,卻是已經初具了男人的規模。
葉青璃登時雙眼亮了一亮,歪頭看去,聲音透著某種蠱惑般的魅惑,“你是我的男寵,難道現在不知道要做什麼?”
凌嘉驚醒,他在藏春天呆了這麼久,自然知道如何的取悅主人,各種手段,幾乎連自己都會眼花繚亂,但此刻面對如芙蓉花一般,清雅絕美的大小姐,竟是將本事都給忘了。
他幾步跨到了榻前,跪坐於葉青璃的身前。
本來要由凌嘉主動的,卻不想,葉青璃被對方的柔情的姿態所感染,率先吻上了少年的眼眉。
葉青璃似乎真的很喜歡凌嘉的眉目。
纏綿的細吻輾轉摩擦,一路而下,直至少年橙色的脣瓣,如品嚐甘美的糖果,她戀戀不捨的不斷碰觸,輕靈的舌尖,劃過了少年的貝齒,然後肆無忌憚的侵入,脣齒交纏,奏響了一片完美的樂章。
凌嘉自詡老道,實則不過還是未經人事的孩子,終於還是在葉青璃的攻勢下,忍不住發出一聲沉悶的呻吟,帶著令他身心發顫的歡悅,他主動攀上了葉青璃頸項,動情的與之迎合,纏綿。
僅僅只是一個吻,便將二人徹底放縱進了情慾的漩渦。
凌嘉如一隻溺水的小獸,死死的攀住葉青璃的肩膀,青澀抖顫的吻,纏綿的,劃入了她的胸前,靈活的雙手,幾近的開始挑逗起身前這具,完美的軀體。
“大小姐……請讓凌嘉伺候您……”
因沾染情慾,而略顯沙啞的嗓音,化作了這世間最不可抵擋的魅毒。那輕薄的紗衣,那裡經得住如此折騰,轉眼就被撥了個精光。
兩具年輕的軀體,就這樣毫無隔閡的糾纏在了一起,本就情慾高漲的葉青璃,終於壓仰不住小腹的躁動,串串勾人魂魄的呻吟,就這樣自口中溢出。
怕是正常點的男人,聽到如此惑人的聲響,都會徹底躁動吧。
男子的執迷的低喘,女人嬌媚的歡吟,很快將周圍安靜的空氣,點燃起簇簇慾望的火苗,越燒越烈,直至化作一團灰燼。
輕紗席捲,羅帳翻飛。
盪漾起一室的旖旎。
紅燭搖曳,燈火忽明忽暗。
……
淺灰色的烏雲,遮住了玉盤似的明月,黑暗的角落,響起了男子因激動,而粗重的喘息,他瘋狂的奔跑著,緊握的拳頭,似要捏碎自己的骨頭。
“不……”
他絕望心碎的低低呢喃,腳步,終於還是停在那座院落,緊閉的大門,燈火搖曳的窗內,隱約能傳盪出男女曖昧而歡悅的聲音。
可以想象,那薄薄的窗戶紙後,此刻是怎樣的銷魂畫面。
可是……
玄魄幾乎咬碎了銀牙,當他聞知,劉大管家自作主張,將凌嘉送去葉青璃的浴室後,他便知道,這一切總會發生。
竟是沒想到,會是在這猝不及防之下。
她,居然在和那個卑微的男寵,交歡。
是的,從始至終,她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早已在認識她的第一天,就明白這一點,卻又在不斷的接觸中,模糊了這一點。
此時此刻,事實又如一盆徹骨的冰水,將他從頭灌到了底,該清醒了嗎?可心中的痛楚,這空寂的長夜又有誰知曉。
他的心,痛若刀絞,明明不止一次的警告自己,卻還是在不經意中,泥足深陷,終究,愛上葉青璃是他逃不開,也躲不掉的劫數。
耳邊,歡好的聲音,猶如蝕骨的毒藥,粉碎著玄魄那僅剩下的一點理智。
他多想,衝破這扇門,將那陷入情慾的兩個人強行分開,可是那僅存的理智,死死的控制住了雙腿,重若千斤。
他有什麼立場去阻止?
今夜的風,似乎格外的悽苦,如耳邊的情人,嚶嚶低泣。
……
絃歌院。
絃歌貼身伺候的小廝,阿列,手腳輕快的步入了絃歌的臥房,小心翼翼的挑起榻前的羅帳,態度謙卑的一禮,“已經按照主子的吩咐,將一切辦妥了。”
本來,看似已陷入睡夢中的莫絃歌,幽幽的睜開了雙目,埋首於絲被間的絕美面容,此刻在夜色的襯托下,如一隻狡猾的夜精靈,如詩如畫的美,動人心魄。
“知道了。”
不過一句簡簡單單的回答,阿列憂心的垂下了眉目,脣角蠕動,幾分抱怨的道:“主子,阿列知道您厭惡那個大小姐,躲避侍寢的法子還有很多,萬不可如此的自傷身體了。”
阿列說的懇切,完全都是在爲主人著想。
絃歌卻是陷入了更深一層的沉思,清潤的眸光,乍然變的深邃,“我有一種預感,若貿然低估了葉青璃,絕對會付出極其慘重代價。”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聽出他音色中的缺陷,唯有這個女人,或許,那個行爲不堪的葉青璃,根本就是迷惑世人的假象。
聞言,阿列卻是不以爲然,“主子多慮了,方纔傳來消息,那色急的葉青璃,一會兒都不安生,離開絃歌院,就招了那新來的男寵侍寢,現在,怕是正蝕骨銷魂,在無暇想起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