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恨恨的說道:“你爹對楚意他娘,可是余情未了。”她摸著自己的長指甲:“就算那個女人死了那么久,他也不曾委屈過她的兒子一分。我已經部署好了,今晚就動手。”
“是,蓉蓉是絕對支持我們的,請娘放心。”
二夫人站了起來:“好了,我要去看你爹了。”
楚嘯點點頭,將掛在墻上的劍取了下來。
二夫人把藥湯放到桌上,走到床前蹲下:“老爺。”
楚堯睜眼。
“老爺,你是不是要將莊主之位傳給楚意?”
楚堯不語,沒什么表情,實則心里在猜測她的用心。
“這些年來,我對你是盡心盡力,楚嘯也是聽話的好孩子,凡是你讓他做的,他沒有不盡心盡力的。我知道你看重楚意,可是楚意心思深沉,以后他指不定怎么對付我們母子倆呢。”二夫人用著哀求的聲音:“老爺,你當真不為我們考慮一分一毫嗎?”
楚堯張口說道:“楚意是明白事理的人,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的。”
“老爺,你也太武斷了,你又怎么知道,楚意不會對付我們?”
楚嘯這時走進門來:“爹,只怕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吧。景逸王府的人已經找到大哥了,現在堂而皇之的住在大哥的院子里。”
楚堯眼睛一跳,心想,我說怎么回事,我都成這個樣子了,景逸王府的人居然沒來露上一面。
原來他們都在暗地里進行著。
“你又是怎么知道景逸王府的事情的?”
楚嘯有些心虛,仍是理直氣壯的說道:“是慕飛空告訴我的!爹,人家也不是傻子,慕流云要對付他,他自然要找幫手,所以這才告訴我,南華山莊和景逸王府的關系。若是沒有慕飛空,孩兒說不定早已遭到不測了。”
楚堯閉閉眼:“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兄弟倆在暗斗嗎?”
“難道要孩兒坐以待斃?”
“每一次莊主更替,這種事情就要發生一次……”楚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真是我們楚家的
悲哀。”
二夫人趁機說道:“老爺,霓虹大字一直居于景逸王府之下,楚家難以揚眉吐氣。可若是嘯兒接任了南華山莊,必然想辦法脫離他們。老爺啊,你就給嘯兒一個機會吧。”
楚堯側頭,兩人都滿懷希望的看著他。
“爹!”楚意出現在門口,身后跟著殷梨和琴。
楚嘯大驚:“你是怎么進來的?”
“你可以進來,我為什么不能?”
楚堯皺眉,想起一件事來:“連莊呢?”
楚意輕笑:“莊叔啊,不知道被二弟弄到哪里去了。”
對上楚堯的目光,楚嘯硬著氣說道:“他不讓我見爹你啊!”
“連莊是奉了我的命令……你們兄弟倆當真要在我面前,上演一出奪位之戰嗎?”
楚嘯分辨道:“爹,我是為楚家的將來著想。”
楚堯沉默了,楚嘯的話正是他一直以來的心愿。
“我又何嘗不是為了楚家的將來。”楚意淡然道:“爹,我才是真正明白事理的那個人。”
父子兩人對視著,楚堯跳轉了視線:“你是景逸王府派來的人?”
殷梨微微頷首,說道:“楚莊主,雖然你現在重病在身,但我相信你的這里,還是很清醒的。”他用食指和中指,指指自己的太陽穴。
楚堯呼口氣,如釋重負一般:“意兒,我累了,以后南華山莊你要多多操心才是。”
二夫人驚呆住了,楚嘯不滿的大叫:“這不公平!為什么一切都是他的,為什么你不分給我一點兒?爹,我也是你的兒子啊!”
楚堯皺眉,不發一言的看著床帳頂頭。手心手背都是肉,再不情愿也都是要取舍的。
“可惡!”楚嘯后退,拔出劍刺過來:“憑什么一切都是你的,憑什么!”
楚意側身避過,殷梨和琴站得遠一點兒,給他們騰地兒打架。
看著兄弟倆打在一起,楚堯的胸口愈加難受了,心想自己非給他們氣死不可。
二夫人見他們倆打的難舍難分,說道:“
老爺,這是你所樂于見到的?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到底算什么?”
“楚莊主,”殷梨帶著琴走過來:“給你一句忠告,雖然你已經用不到了。”
楚堯看向他,一臉的疑問。
“不要跟比自己心眼多的女人上床。”
二夫人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突然從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抬起楚堯的下巴:“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楚堯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看著她。
殷梨輕笑道:“二夫人,你好像想多了。我代表的是景逸王府,只看重景逸王府的利益。”
楚堯的眼睛瞪的更大了,這下真的要被氣死急死了。
“楚莊主別急呀,雖然對我來說,你的命是無所謂了,但是……”他回了一下頭:“楚意依然很崇拜你這個爹。”
二夫人冷冷的哼了一聲:“楚意當真還記掛這個爹?”她伸長脖子喊了一聲:“楚意!你若不停手,我就殺了老爺!”
楚意微微一頓,差點被楚嘯的劍傷到。
楚嘯看到床邊的情況,呆了一下。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必須全力一拼!兩人再次打起來。
作為南華山莊的后代,他們的武功自然非一般江湖人可比。
楚嘯招招下死手,劍氣掠過,房間里一片狼藉。房屋里面發出陣陣響聲,卻沒人進來。
“二夫人不必看了,外面已經是我們的人了。”
“你閉嘴!”二夫人冷喝一聲,匕首在楚堯下巴那里劃出了血印。
殷梨愣了一下。
這時候楚嘯痛苦的叫了一聲,幾人回頭,楚意的劍刺穿了楚嘯的手臂,并推著往后逼去。
二夫人:“楚意,放了我兒子!”
楚意把楚嘯逼到了墻邊,讓他無法脫身,然后冷笑的看著二夫人,說道:“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二夫人有些慌亂的眨了幾下眼睛。
楚堯驚住:“你說什么……”
二夫人也冷笑:“原來這么多年,你都是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