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飛的表情更難看了,接過莫言遞過來的酒壺:“殷梨這個人,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這話怎么說?”
“難得見到尊主發(fā)那么大的脾氣,我當(dāng)然很好奇屋子里那個女人,喜歡的會是什么樣的男人。”
莫言側(cè)頭,感興趣的問道:“結(jié)果呢,讓你失望了嗎?”
羽飛搖頭:“不能說是失望,是讓你意想不到。說是喜歡的人,我倒覺得更像是她的弟弟。”羽飛飲了一大口酒,對上莫言的視線:“那不過是一個少年,最多二十都不到。不過讓我最驚訝的是他的武功。”
莫言兀自喝下一口酒:“聽說楚意拿下南華山莊,這個人插了一手。”
羽飛夸贊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虧為胭脂濃的軍師嘛,消息靈通的很喲!”
“我的消息,比你想到的靈通的多。”莫言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已經(jīng)相信了,這絕對是天意如此。羽飛,或許這次老天也在幫你。”
羽飛露出疑問的神情。
“我查的比你深,殷梨首先出現(xiàn)在西邊的一個叫良城的小城市里,而且不是他一個人出現(xiàn)的,除了他之外還有三個人。他們在一起呆了將近一個月,其中一個人叫陸欣,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個姑娘。”
“啥?”羽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我都忘了問她的名字了。”
莫言瞥他一眼:“問了也沒用。她是楚嘯帶進南華山莊的,我問過一個大夫,她被石頭砸的失憶了。”
羽飛這次驚訝的連嘴巴都張開了。
“他們四個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分散了。殷梨跟著景逸王府的二公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小王爺和郡主去了京都,沒多久就傳出殷梨是慕流云男寵的消息。無風(fēng)不起浪,我想這個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再接著,他就出現(xiàn)在了南華山莊,聽說是新任的莊主楚意請他來的。”
莫言嘆口氣,“唯一遺憾的是,無論我費了多大的力氣,也難知道他們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殷梨確實不一般。”
他拍了拍羽飛的肩膀:“你敗在他手里,
不虧,真不虧。”
羽飛不語,已經(jīng)在思量什么了。過了一會兒他叫了一個下屬,幫他給阿佩傳一句話。
出了莫言的小院,坡度緩緩朝下,經(jīng)過好幾個岔道再一直往下走,直到落差有十幾米才停止,眼前出現(xiàn)一個很大的圓形花圃。
一個橙黃色衣衫的絕色美女在那里站著,見他出現(xiàn)就迎了過來:“左護法。”
“結(jié)果怎么樣?”
“神醫(yī)看過了,她是真的失憶了。”
“那更好。”羽飛的嘴角露出笑意來。
阿佩繼續(xù)說道:“神醫(yī)說她身懷武功且內(nèi)功不錯,左護法,她倒是可以為你所用呢!”
“我也是這個想法。”
羽飛抬腳進了自己的院子,陸欣已經(jīng)吃飽了,在房間里翻來覆去的看。
“你叫什么名字。”
“蓉蓉。”
“嗯,很好聽的名字。”羽飛不管她在干什么,兀自坐到了椅子上去:“現(xiàn)在吃飽了,你是走還是留?”
陸欣歪著頭:“走的話,過不了多久我還是會餓。”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留在這里了?”
“可以嗎?”陸欣期待的看著他。
羽飛沉默了幾秒,說道:“留在這里是有條件的,你得為我辦事,甚至殺人。”
陸欣只猶豫了那么一下下,就點頭:“可以啊。”反正她在南華山莊的時候,已經(jīng)幫楚嘯殺過幾個人了。
她答應(yīng)的太干脆,反而讓羽飛起了疑:“做一個殺手很難的。”
“我會努力的啊!”陸欣并不以為意。
神醫(yī)也說了她武功不錯,羽飛只得將信將疑。
燕子西樓。
一樓中間是圓形的舞臺,周邊鮮花綢帶點綴,周圍零散的擺了幾張桌子,不少女人和男人在廣目之下做出不雅之事。
而看到的人神態(tài)自然,習(xí)以為常。
二樓是敞開的小包間,統(tǒng)統(tǒng)對著一樓的舞臺,僅以薄紗遮擋。
三樓是真正的雅間,只有夠得上身份,或是有足夠的錢的人才能上來,當(dāng)然,如果你成為這里
紅牌姑娘的入幕之賓,哪怕你是乞丐也是可以進來的。
而要成為紅牌姑娘的入幕之賓,不看錢不看地位,只看是否對上她們的眼。
燕魚,就是其中一位。
寫意彈著箏,偶爾抬頭看一眼。燕魚窩在躺椅上,睡得香甜。
一曲終,寫意提起裙角走到他身邊,蹲下身,纖細(xì)白皙的手指劃過燕魚挺直的鼻梁。
燕魚握住她的手,并不睜眼:“你又調(diào)皮了。”
寫意一笑,姿態(tài)萬千,起身到桌邊倒了一杯酒,在他鼻下?lián)u晃。
燕魚睜眼接過,倒進嘴里細(xì)細(xì)品嘗。
不過沒多久,他神色就變了。
寫意問:“怎么了?”
“酒里有藥。”
寫意也變色了,擺手道:“不是我。”
“我當(dāng)然知道不是你。”
寫意見他臉上一片紅暈,連脖子根都紅了,還冒出汗來,問道:“是不是春 藥?”
燕魚咒罵:“這臭小子!”
寫意聽他罵了這么一句,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便道:“我去給你找個小倌。”
燕魚擺手:“就算七竅流血而死,我也不會饑不擇食。”
寫意很著急:“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維持你那破原則!”
燕魚微微側(cè)身,不讓她把自己的狼狽看的太清楚:“你先出去吧。”
寫意雖然擔(dān)心,但從來沒有違背過他的意思,還是出去了。
“哈哈哈哈……”猖狂的笑聲從窗外傳來,直達室內(nèi)。
一個人從窗外跳進來:“哥,滋味如何啊?”
燕魚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氣的快鼻子生煙了:“你這混蛋!”
“別只顧著罵我啊,怎么解決才是正事吧。”燕影瀟灑的坐到椅子上,給自己倒了茶水。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還輕輕松松的坐在這兒,不怕我反過來報復(fù)你么?”
燕影比他哥哥還囂張:“好戲沒看完,我怎么能走呢,我倒要看一看,你不喜歡女人,難道被春 藥逼到絕境,也不會去碰女人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