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長失去了記憶,這事突然發生,出乎大家的意料。當然,于老板是最為欣喜的。
太好了。這臭道士居然被我踢沒了記憶,好,好得很。
薛探長一看,趕緊對包局長說:“包局長,我敢判定,茅山兩位道長之死,一定令有蹊蹺,茅山道長的功力消失了,而他被于老板監控了起來,我想,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這件事于老板也脫不了干系。”
于老板說:“薛探長,你是探長,難道平常就是用猜測辦案的嗎?”
薛探長說:“于老板,你等著,茅山道長只是暫時失去記憶,很快就會恢復的,等他恢復后,就會真相大白。”
說著,薛探長帶著茅山道長出去了。
柳芊芊見狀,說:“包局長,既然薛探長都覺得這里面定然另有蹊蹺,我希望你別把目光放在戒哥身上,最好多搜集一些證據。”
包局長看看謝副縣長,說:“謝副縣長,我看這件事還不能操之過急。”
謝副縣長瞪了于老板一眼。他隱隱感覺,這件事自己如果不趁機脫身,怕是要被于老板脫下水去。他何等聰明,察言觀色,已經發現茅山道長的事和于老板大大有關。
“嗯,包局長啊,這件事一定要慎重,朱醫師畢竟是A縣的名人,你要是冤枉了他,別說我,市民們也饒不了你。”
說完,謝副縣長走了。
柳芊芊松了口氣。但是接下來,她又有些擔心,擔心什么?擔心于老板會對茅山道長下手。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柳芊芊給謝明珠打了電話,告訴她朱九戒的情況。
謝明珠一聽朱九戒被警方帶去了,馬上就跳了起來,抓著電話問:“芊芊姐,朱大哥出了什么事?”柳芊芊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謝明珠說:“朱大哥肯定是冤枉的,他內傷沒好,哪里殺得了茅山真人。”
柳芊芊說:“明珠妹妹,我也是這么想的,現在,所有的疑團都寄托在茅山道長身上了,道長被于老板踢倒,失去了記憶,如果這件事與于老板有關,我想于老板肯定會殺人滅口的,你要提防一些,千萬別讓于老板得逞。”
謝明珠說:“我知道了。”
謝明珠給腦神經科打了電話,一問,果然,茅山道長剛被薛探長送過來。謝明珠知道,于老板是有武功的人,她自然保護不了茅山道長,還得倒霉鬼出馬。
謝明珠馬上把倒霉鬼找來,將任務交給他。
倒霉鬼接了任務后,就開始守候在病房門口,連飯也不吃。
夜幕開始拉上,關鍵時候到了。
經過了半天的治療,茅山道長的情況還不明朗。倒霉鬼一直守候在病房里,他不敢睡覺。一旦外面有風吹草動,馬上功運雙臂。
大約凌晨兩點左右,倒霉鬼有些疲勞了。等了半天加半夜,一個危險信號都沒有,倒霉鬼心說:不會是謝明珠太神經質了吧。不行,自己不能大意,萬一于老板來暗殺茅山真人,自己怎么向謝明珠交代。
倒霉鬼正在想著,突然,走廊里傳來陣陣腳步聲。
倒霉鬼走到門口,朝走廊上看看,靜悄悄的,沒人。他回到病房,正在想,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這時,腳步聲又響了起來。倒霉鬼趕緊奔出來,走廊上還是沒人。
倒霉鬼心說:定然有人,看來,謝明珠說的不錯,于老板來殺人滅人滅口了。
倒霉鬼眼珠子一轉,一矮身,蹲在走廊的連椅下,偷眼觀看。但是,腳步聲再不響起。
等了一會兒,突然,病房內傳來啊地一聲,是茅山道長的聲音。
倒霉鬼嚇了一跳,趕緊躥了進去,只見一條人影夾著茅山道長跳出窗戶。
倒霉鬼趕緊追出。
前面那人依稀就是于老板。倒霉鬼喝道:“把人放下。”
倒霉鬼身法如煙,異常快捷,眨眼間飛過于老板的頭頂,攔住去路。
于老板將茅山道長朝身后一扔。于老板的身后就是病房樓。倒霉鬼嚇得趕緊掠過于老板頭頂,朝茅山道長的腿抓去。
于老板見他身子來到自己頭頂,一掌拍去。
倒霉鬼臉色大變,下意識地翻身回跳。就這么一耽擱,茅山道長的身子撞在了墻壁之上。
倒霉鬼大怒,飛身朝于老板撲來。于老板晃身而去。倒霉鬼不知茅山道長的情況如何,趕緊落下身來,仔細觀看。
只見茅山道長滿臉鮮血,已經昏死過去。
于老板回到了公司,他非常得意。今天暗算成功,回想到剛才那一扔,茅山道長會成為肉餅。接下來的問題,他在考慮,如何應付警方的調查。目擊者只有倒霉鬼,于老板不在乎,這個人本來就是朱九戒的朋友,倒時,他可以死不認賬。至于茅山道長的死,嘿嘿,讓薛探長調查去吧。
于老板取下手套,然后又將鞋子取下。鞋子內還有一雙鞋子。于老板早就有所算計,一般偵探,能從腳印中判斷兇手的鞋子尺碼以及體重,可是,他想不到自己鞋外有鞋。于老板生了火,將作案的那雙鞋子燒掉了。至于線路和監控攝像頭。于老板早就觀察過,他對醫院比一些醫護人員還熟悉,自然清楚醫院監控的位置。
剛才,于老板所行的線路都是監控盲區,通過監控休想發覺什么。
第二天,果然警方打來電話,希望他去刑警隊接受調查。
于老板吹著呼哨來了。
一進門,于老板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不但有郭隊長和黃隊長,還有包局長、薛探長、柳芊芊,還謝明珠、倒霉鬼。
“各位早啊。”于老板表現的很輕松。
包局長說:“于老板,據這位倒霉鬼兄弟說,你昨天晚上去了醫院?”
“昨天晚上?沒有啊,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睡覺?”
“你不承認?”
“包局長,我想,你該先了解一下這小子的背景吧,他是朱九戒的朋友,分明是惡語中傷我。”
“于老板,這個我會了解的,希望你配合一下,說一下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有沒有去醫院?”
“沒有,我剛才說過,昨天晚上我很早就休息了。”
“是嗎?”
“不信你可以問醫院的門衛啊,還有一些監控記錄。”
“你好像沒有從門口走吧?監控記錄我看過了,沒有。”
“包局長,聽你這話,好像……非要讓我承認去過醫院似的。”
“你沒去嗎?”
“自然沒去。”
“那你敢不敢脫下鞋子,讓薛探長看看。”
“好啊,看吧,隨便。”說著,于老板將鞋子踢倒薛探長的眼前,心說:幸虧我早有準備,姓包的,你做夢都想不到的。
薛探長拿起于老板的鞋子看看,搖搖頭,將鞋子還給于老板。
于老板問:“是不是昨天晚上醫院出事了?”
“有人去過茅山道長的病房,是從窗戶上進去的,留有腳印。”
“是嗎,那腳印和我的一致嗎?”
“不一致。”
“哦,我還以為自己夢游了呢。”
“于老板,你雖然沒有夢游,卻直接去過醫院,這一點,我不希望你再隱瞞。”
“薛探長,我說過,沒去就是沒去,如果你能拿出證據,還用我說嗎?如果沒有證據,你說也白搭。”
“看來,于老板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請證人。”
薛探長的話音一落,只見一個人走了進來。
于老板扭頭一看,頓時大驚。進來的這個人居然是他以為已經暗殺的茅山道長。
“你……你沒死?”
“當然沒死,于老板,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死?”
“你……你恢復記憶了?”
“這個……還多虧你那致命一扔。”
“啊。”
于老板大驚。難道是自己那一扔,讓茅山道長恢復了記憶。太不可思議了。
茅山道長說:“于老板,你太心狠了吧,我們茅山派將你當成朋友,可你呢,你狼子野心,居然吸取我的內力,你這樣做,還是朋友嗎?”
于老板哈哈大笑:“茅山道長,接引神功是你們茅山派的,難道你們祖師爺沒訓過話嗎,要好好保護秘籍,別落在外人手里,你們這么不小心,將秘籍拋落塵世,我有緣得之,自然要替你們茅山派清理門戶,這個怪不得我吧,我記得秘籍上也有這樣一說的。”
茅山道長語塞,因為他看過秘籍,的確上面寫著這樣一句話:茅山派門人必須善加珍藏秘籍,不得外泄,否則,有緣者可清理門戶。
柳芊芊說:“道長,這件事咱們先別提,你且說說,是誰殺了你的師父和師兄?”
茅山道長說:“是僵尸。”
柳芊芊說:“太好了,包局長,你應該聽到了,茅山兩位道長的死與戒哥無關,你們可以放人了吧。”
于老板說:“就憑茅山道長的話能作證嗎,那我還非要說是朱九戒殺了人呢。”
柳芊芊說:“你這叫誣賴。”
于老板說:“僵尸殺人之說不合邏輯,因為死者身上沒有僵尸作案的痕跡,這一點我想薛探長也是有疑問的吧。”
薛探長說:“我雖然有疑問,但是,我相信道長會解釋的,請道長給大家釋疑。”
茅山道長說:“是這樣的,我們派中有一套秘籍,稱之為接引神功,具體的練法是要用手掌對接對方手掌,這樣就可以將對方的功力吸取過來,化為已有。當時,我和師兄正一左一右和師父對掌……”
“且慢。”于老板說:“道長,你是說你們師徒對掌,你和茅山子居然要吸取真人的內力,這樣的事你們也做得出,你的話怎能讓人相信。”
茅山道長說:“我承認我對不起師父,但是,我的話是千真萬確的,我可以向祖師爺發誓……”
于老板還想擦嘴,包局長擺擺手:“道長說下去。”
茅山道長將當時發生的情景說了一遍,眾人這才了解到了真相。
于老板見自己的算盤落空了,好生惱怒,一掌拍向茅山道長。
茅山道長臉色大變,他已經失去內力,雖然招式和反應還在,但內力缺失,躲避的念頭有了,腳下卻跟不上。
眼見茅山道長就要傷在于老板掌下,猛地一個人冷喝一聲,只見人影一閃,茅山道長面前多了一人,此人伸掌拍出,嘭地一聲,將于老板震退半步。那人也不由得身子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