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七教訓(xùn)老十,老大等人的心神慢慢歸位,神臺清明,腦子清醒了過來。
他們是庸人自擾,不管是他們出事被人盯上,還是他們身處何地,不管他們?nèi)绾巫詳_都不可能改變,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想辦法離開這里。
他們該怎么離開?
只有喝下這藥一途嗎?
沒有別的辦法嗎?
那人雖說救了他們,也對他們懷著一份善意,可他在一些事情上也是藏著掖著,連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告訴他們,讓他們相信他很難,心里沒底。
他們該不該相信前輩?
老二問老七:“老七剛才你剛才跟前輩說,他給你的感覺很舒服,是真的,還是因為你想要緩和現(xiàn)場的氣氛,才這么說的?”
老七想了想后點頭:“是真的!他給我的感覺確實很舒服,讓我想親近他。”
老四:“我們正和他對峙,你突然說話,也是因為這個?”
老七點頭:“嗯!他朝我們走來,我確定他不會傷害我們。”
老大:“你怎么這么確定?”
老四:“別又說是感覺!”
老七:“確實是感覺!他如果要傷害我們,我的頭皮會難受,這是我的經(jīng)驗之談,我當(dāng)小乞丐的這些年里,有好幾次有人想要我的小命,第一次我頭皮難受,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后來被人抓了賣了。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之后一旦我的頭皮有反應(yīng),我便知道有危險了。”
老大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大想了想后道:“那今天的這種感覺,以前可有遇到過?”
老七:“有!以前也有過一次,那個人給我的感覺也是這樣。”
老二:“你們之間可發(fā)生什么事?”
老七:“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受了重傷,倒在了我住的地方不遠(yuǎn),我把他帶回我住的地方,照顧了他一個月,他走的時候要收我為義子,我要不是因為自身的乞丐命,我還真可能答應(yīng)了。”
老二:“那說明什么?”
老七:“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個月我很開心很充實,雖然他不怎么笑,給人感覺兇巴巴的,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老二哭笑不得:“你這是欠虐吧?你救了人家,人家兇你,你還屁顛屁顛的貼上去。”
老七:“才不是吧,我當(dāng)小乞丐這些年,每天都和不少人打交道,其中不乏施米施粥的善人,可我見到他們就會本能的小心提防,可對他就不會。”
老二:“這么神奇?那人兇巴巴的,有錢嗎?”
老七:“應(yīng)該挺有錢的,他穿的衣服我沒在街面上看過,比我們現(xiàn)在身上的這身看著還好,身上還有玉佩,這玉佩他走的時候送給了我,我明明戴在身上的,到這里不見了,要不然可以給你們看一下。”
拿不出玉佩搞的他好像說謊似的。
他明明說的是真的!
老四:“什么樣的玉佩?”
老七:“白色的,什么材質(zhì)我不知道,上面雕刻了貓的紋樣。”
老四的腰板一下子坐直:“貓紋,那是北烈的圖騰。那紋樣你可還記得?”
老七:“記得!”
老四:“可能畫出來?”
老七搖頭:“畫不出來,我不會畫畫。”
老二等人正可惜時,老七語出驚人:“是三眼貓!”
老四:“三眼貓!!?”
老大停下喝茶的動作!
老五:“那是什么?”
老二:“三眼貓是北烈皇族專用,老七,你救的那個人是北烈皇族中人?”
老七:“是嗎?我不知道,他沒說,我也沒問。我知道他身上有秘密,他哪天突然離開,我都不會覺得奇怪,只是沒想到他會一直在我那乞丐窩里住著,一住就一個月,走的時候還跟我打招呼了,讓我有事去找他。”
老二:“你救的那個人長什么樣?”
老七:“你們問這個干嘛?”
老二:“無聊當(dāng)打發(fā)時間,不能說嘛?”
老七:“他的事情,我從來沒有跟人說過,現(xiàn)在他怕是也不在了,說一說也無妨。”
老四:“說一下那個人長什么樣子,看我們知不知道他是誰。”
老二贊同的點頭。
老七:“他喜歡穿深藍(lán)色的衣服。”
老二:“還有呢?長的如何?”
老七:“挺好看的!”
老大笑道:“說具體點,怎么個好看?”今天這個人他也說好看,好看兩個字太籠統(tǒng)了。
老七不知道該怎么描述,看了看老大等人視線落在老三和老八身上,大家被老七搞糊涂了。
老四:“你看老三和老八干嘛?”
老七:“那個大叔體型比三哥壯些,不如老八,身上有不少傷口,肌肉緊實,身上的劍從未離身。”
老二:“練家子,帶兵打過仗!”
老大,老三點頭。
老四:“還有沒有更多的特征,最好他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老七:“有!他耳朵兩邊有兩縷白發(fā)!”
老大,老二和老四倒吸一口氣,老六也是驚的手一怔。
老五:“你們知道是誰?”
老二的嘴皮有些顫:“北烈攝政王!”
那是個光是站著,就能讓人膽寒的大人物!
老四激動恍惚的接過老二的話:“真正掌控北烈的實權(quán)人,北烈國的軍政他不點頭,皇帝下令也沒用。”
他有種天荒夜談不真實的感覺!
北烈攝政王是誰,他的偶像!他最喜歡聽有關(guān)他的說書,哪怕被人改的他已經(jīng)不是人,他也百聽不厭!
老七一個小乞丐和北烈攝政王交情匪淺,誰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老六接著說:“北烈先皇是他的舅舅,現(xiàn)在的皇帝是他表哥!兩人關(guān)系不合多年。”
他見過這人幾次,那是一個沒辦法忽視的人,在北烈皇宮,他的名字比皇帝好用!
老大隨后道:“北烈戰(zhàn)神,帶兵打仗幾乎沒有敗績,北烈會成為強(qiáng)國和南煊并駕齊驅(qū),他功不可沒,他的身上有很多傳說和神秘。”
作為皇帝,他對這個對手有不少研究,就怕他那天率領(lǐng)鐵騎沖進(jìn)西羿。
對上他,老大還是知道怕的!
老四慢慢冷靜下來,看著老七道:“大家最津津樂道的是他的白頭,都不知道為何他的頭發(fā)一夕之間多了兩縷白發(fā)。”
聽到這里,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老七的身上,眼里都是不敢置信和匪夷所思,老七被他們看的不自在。
老四打趣老七起來:“老七,你要是成了北烈攝政王的義子,只要你愿意,你坐上那個位置還真有可能。”
那都是攝政王一句話的事!
老七白了老四一眼:“我當(dāng)皇帝干什么,累死累活,像大哥那樣操心的頭疼個死去活來?還一無所有?”
老大捂臉:他無法反駁!
老七又道:“你們沒聽過這么一句話嗎?當(dāng)了三年乞丐,給他皇帝都不當(dāng)。”
老四:“當(dāng)乞丐這么好玩嗎?”
老七:“你說呢,早上睡到自然醒,晚上不用熬夜!哪些在乞丐圈里混成人物,讓他們當(dāng)官都不愿意。”
老四:“這么厲害?”
老七:“當(dāng)然,不少乞丐別看一聲破破爛爛的,他們手里有不少好東西,有房有田。”
老四:“啊……這么……”
老大:“老四,我們現(xiàn)在說的事北烈攝政王的事。你別帶歪話題。”
老四趕緊閉嘴。
老二:“老七,你厲害呀!”
老七一臉的不解:“我厲害?”
老二笑道:“北烈攝政王權(quán)勢滔天,他的敵人數(shù)不勝數(shù),比老九暗中蟄伏的毒蛇只多不少。他受傷極有可能遭遇暗殺,你在他危險的時候救了他,你們相處了一個月,你卻對他一無所知,說明你們相處的那一個月沒有發(fā)生意外,他沒有被自己人以外的人找到。”
老七點頭,還是一臉不解。
老四笑著解釋道:“老七,你二哥的意思是,你卷入北烈權(quán)力斗爭的旋渦,從你碰到他的那一刻起,你就站在懸崖邊,只要一個指甲大小的不小心你就會沒小命,卷入權(quán)力的旋渦中,你不死也脫一層皮,可你茫然不知,一個月后你能全身而退,到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知,這是一個奇跡。”
老七:“我一直說我運氣好呀!是你們不相信我。”
老二笑道:“這不是運氣的事,是從你遇到他后,他隨時可能會擰了你的脖子。”
老七:“啊!為什么呀?”
老四:“怕你暴露他藏起來的行蹤,也怕你把他賣了呀。”
老七:“怎么會?我干嘛要出賣他?”
老大:“一個小乞兒突然救了一個有錢又受傷的人,一般人會怎么做?”
老四:“出賣換錢或者謀財害命!”
老五:“很尋常!”
老五說完,老六等人紛紛點頭,他們都見過不少。
老二:“你是一個小乞兒,可以說一無所有,而他則有著很多男人終其一生都得不到的一切,起個謀害心思,沒什么了不起。”
老七:“我沒有!我真的就是覺得他挺可憐的,忍不住想要照顧他,甚至有種感覺,就這樣丟下他不管,以后我會后悔。”
老大等人笑道:“我們相信你!”
老七:“這么說他一直在提防我?”
老四:“一般人都會這樣吧?提防一個陌生人不是應(yīng)該的嗎,你不是也不敢隨便相信別人嗎?”
老七:“這倒是,我還以為他相信我呢。”
老二:“老七,告訴你,身居高位的人都擅長演戲,我就是!就算心里恨不得你碎尸萬段,臉上都能笑成一朵花。”
老四:“況且他本身就是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就算懷疑你,提防你也不會寫在臉上。”
老七有些傷心。
老大:“你也別生氣,你現(xiàn)在好好的,說明他雖然提防你,對你還是不錯的。”
老七:“什么意思?”
老大:“老三,老四,你們要是北烈攝政王,會怎么對一個救了自己的小乞兒?”
老四:“養(yǎng)好傷后,殺了滅口,免得讓他泄露自己的秘密。”
老三:“滅口!”
老七摸了摸發(fā)涼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