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辛莊的電話,徐默默跟喬正美說了一聲后,就讓司機(jī)送她到傅氏集團(tuán)的大樓。
她直接去了傅明徽的辦公室,卻在辦公室里看到了一臉笑意的陸則安。
“嫂子。”見到徐默默,陸則安跟她打招呼,“明徽讓我來幫嫂子的忙。”
徐默默一臉不解,轉(zhuǎn)頭看向傅明徽,卻見他對著她點了點頭。
陸則安的媳婦生完孩子后,他的時間也空余很多。
董事們因為傅明徽眼睛的問題,已經(jīng)不止一次鬧過。
所以,傅明徽考慮著讓徐默默擔(dān)任代理總裁,而陸則安則直接被提為公司副總,輔助徐默默管理公司。
這樣一來,即使徐默默生寶寶,公司的事情也有陸則安和辛莊可以處理。
聽完傅明徽的解釋后,徐默默才明白,那些董事到底為什么同意。
徐默默有人脈,陸則安有能力,兩人加起來,互相配合比一個傅明徽要好用的多。
“沒關(guān)系嗎?”徐默默看向陸則安。
她記得以前陸則安很代替傅明徽工作,因為總裁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更何況,陸則安的媳婦和孩子都要人照顧,光是從他三兩句不離老婆孩子,就知道他對家人的疼寵。
徐默默是擔(dān)心陸則安半路撂挑子。
“放心吧!他能行的。”知道徐默默在擔(dān)心什么,傅明徽很自然就拉過她的手。
陸則安也連連點頭,拍著胸口跟徐默默保證。
“嫂子,你就放心吧!阿城不在,阿陌和他媳婦也在忙活著,就我一個閑人,我要是不在這時候出來幫忙,那也太不是東西了!”
一聽他跑歪了話題,徐默默不由揉了揉額頭,無奈地看向傅明徽。
察覺到她視線里的無力,傅明徽輕笑,同時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
“相信他吧!”見徐默默還是懷疑,傅明徽附在她耳邊,小聲說:“則安工作起來不這樣。”
見他們兩口子咬耳朵,陸則安一陣尷尬,找了個理由就出去了。
陸則安一走,徐默默把對傅明徽的擔(dān)心,問出了口,“明徽,你還好嗎?”
傅明徽神色微變,眸光也閃爍個不停。
“我沒事,只是覺得自己不認(rèn)輸不行。”摘下眼鏡,傅明徽按了按眼眶周圍,“看來以后要你多費(fèi)心了,我的視力在關(guān)鍵時刻,只會拖后腿。”
他語氣沒有什么異常,反而還有苦中作樂的感覺,這倒是讓徐默默松了一口氣。
“費(fèi)什么心?那些文件,我處理不好,就口述給你聽,你再幫我不也一樣嗎?”扯住他的胳膊,徐默默踮著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當(dāng)做是安慰他。
“不是早就說好了嗎?我做你的眼睛。”她溫?zé)岬闹讣夥鬟^他的眉眼。
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又親,“是,你說的對,早就說好了,你以后就是我的眼睛,我要賴著你,賴一輩子呢!”
聽他這么說,徐默默的心徹底放下,知道他不會因此再傷悲頹廢,她就不由自主的開心樂呵。
輕輕擁住她,傅明徽眼底溢出一抹淡淡的傷感,他嘴上說不介意,但心里很清楚,他離徹底失去光明的日子,不遠(yuǎn)了。
顧城給的進(jìn)口藥的確有效果,但也只是延遲了他眼睛惡化的速度。
實際上,昨天看文件的時候,傅明徽就明顯感覺到,眼前模糊成一團(tuán),所以他才頻頻摘下眼睛,按著眼眶,希望以此能好一些。
但很可惜,他的情況并不好。
就在傅氏董事會召開,傅明徽宣布以后公司將由徐默默和陸則安共同管理,徐默默是代理總裁,陸則安是公司副總,董事們一片和樂融融的時候,傅氏大樓對面的霍氏總裁辦公室里,許琛正和喬南坐在一起。
“我收到消息,傅明徽今天就會卸下職務(wù),把公司交給徐默默和陸則安。”
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許琛斜睨著喬南的臉色。
“喬南,我知道你手中霍氏的股份,只比霍老爺子少一點點,你很不甘心對吧?”
喬南沒說話,但眼神明顯晃動的很厲害。
前段時間,喬南手上資金周轉(zhuǎn)不靈,都沒舍得賣掉手上的股份,對于他所持有的股份比例,他也從沒跟人提起,也相信不會有人你能查到確切數(shù)額。
可許琛這句話,顯然是在提醒他,他是知道實情的。
“你想干什么?”握緊了高腳杯,喬南對上許琛探究的視線,眼底的警惕一閃而過。
捕捉到他的防備,許琛咧著嘴角,嗤笑了一聲。
“我能干什么?”手指了指對面的傅氏大樓,許琛眸色漸深,“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的目標(biāo)一致,都是除掉前面那棟礙眼的建筑物。”
除掉傅氏?喬南心底跳了跳。
“為什么?”
說老實話,喬南并不清楚,許琛為什么要除掉傅氏,而且非要跟傅明徽作對。
畢竟,單單是為了霍斯媛這個理由,許琛的舉動完全說不通。
霍啟佑造成的漏洞,許琛被傅明徽反設(shè)計的虧損,全是許琛一個人自掏腰包,這一點在商場上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情。
作為一個商人,不賺錢,還要把兜里的錢掏出來,這不是很奇怪嗎?
緊緊盯著許琛的一舉一動,喬南試圖通過這些看透許琛這個人。
然而,喬南失敗了,他根本就看不清許琛的想法。
“不為什么。”看了眼傅氏集團(tuán)的大樓,許琛轉(zhuǎn)過頭看了喬南一眼,“單純看傅明徽不爽,不行嗎?”
喬南微微一愣,他對這個答案顯然很意外。
他曾考慮過很多,就是沒想到這一個,因為太簡單了。
單純看傅明徽不爽?
那得有多不爽,才能讓許琛自掏腰包來整垮傅氏。
撇撇嘴,喬南明顯不相信許琛的理由。
“那你叫我來是為了什么?”淡漠都問了一句,喬南不再看著許琛,而是盯著杯子里的紅酒。
見喬南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許琛挑高了嘴角。
“讓你幫我。”
喬南怔愣了一下。
“我們都不喜歡傅明徽,也看不爽傅氏的存在,聯(lián)手毀掉它不是很好嗎?”
許琛像是蠱惑人心的魔鬼,一點點誘導(dǎo)著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