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清露,那個帥哥是誰啊?在盯著你看誒?你認不認識?”伴隨著下課鈴響,無數的青年男女從教室裡蜂擁而出,三五成羣,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和清露一起同行的朋友恰好看到了淵辰,對她打趣道。
順著好友的目光看去,她看到了冬日裡的一抹陽光,辰。也顧不得身邊的人,她小跑蹦到淵辰的身面前,雙手牽起他的雙手,一臉的喜悅,“你醒了?辰。還好這次你身體沒有大礙,姐姐說你休息休息就好。以後,你可不能這樣冒險了?害得我們擔心!”
“嗯,好!”看到清露的那刻,淵辰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心裡亦變得輕盈。她對他的依戀是柔軟的,執著的,有著濃烈的情緒,帶著最真切的兒女情長。而他對她的憐愛,也是樸素的。自然,如風。
淵辰手牽著她的手向前走,像校園裡的小情侶一樣。“剩下的佛經我已經抄完,你以後不要爲我那麼辛苦!我福大命大,輕易還死不了!倒是你,身子骨弱,還逞強熬著。累壞了,小心我打你屁屁。”
“哎呀哎呀,你好壞!辰,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清露羞紅了臉,忍不住把頭埋的低低的!
後面的小姐妹過去,不忘在她身邊笑嘻嘻的重複,“露露,打屁屁哦!打屁屁哦!”
這下,清露的臉頰更紅了,像個熟透的蘋果!嫵媚的模樣比天邊的夕陽還要美麗。
淵辰微笑,把她摟在懷裡,對她們點頭招呼。情侶之間的親暱,在大學的校園裡是很正常的存在。自由,是它的風格。肆意,是它的真實。這也許是出了校園好久的人,還懷念校園生活的原因。
“狄姐姐還沒回來麼?”這也是狄瀾第一次沒來由的離開那麼久,雖然知道她有些著超越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實力,還是不免擔心她。
寒風蕭瑟,枯枝在空氣中奏鳴,一曲生與死交替的樂章。視線從上面放下,淵辰搖頭,“沒有,我醒來後打她幾個電話,都沒有接聽。許是在忙?
放心,她留在我這兒的信物完好。證明她現在很安全!”他撫摸清露的小手安慰道。
“信物?姐姐給你的信物是啥?我怎麼沒有呢?”清露說著,就要伸出小手去他的身上掏。癢的淵辰連忙躲避。
“不能告訴你喔?小傢伙!這是我和她的秘密。”淵辰輕輕颳了下她的鼻樑,神秘兮兮的道。
清露不滿的覺著櫻粉的小嘴巴,“那我也要和辰有信物!”說著就把紮好的長髮放下,用指甲刀剪下一縷頭髮,把筆記本的紅色標籤繩取下,快速的把頭髮包裹好,遞給辰,“喏,這是我的信物!”
淵辰愣了一陣兒,他沒想到她會如此的果決,迅速,認真。但還是在回過神的那刻,雙手接過,把它們放在懷中放好。
“好了,這下露露也有信物在辰這兒了呢!”
這時,清露又伸出她的右手,“那你給露露的哩?”
信物是關乎本命的東西,不是隨意的一件物品就可以。淵辰沒思考太久,一截靈枝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他只是稍加修改,就把它變成了一玫漂亮光滑的木簪。
赤中帶著金星,宛若是天空中的一段璀璨星河。他把這段星河爲她戴在頭髮上,清麗的容顏此時更顯得嬌俏和明媚。本命爲飾,這是獨屬於她的寵溺!
在約定的時間,淵辰帶著清露來到了“早晴居”的附近,它是位於老城區的一座新式別院。院中有21座獨棟別墅,而“早晴居”就在臨街的一排,最東邊一棟。此時,夕陽正好,金色的陽光灑落,亭臺、紅瓦、綠草坪都處在一片氤氳之中,幻色如夢。
剛剛踏上臺階,早晴居的大門就從裡面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20多歲的青年,眉目疏朗,面如冠玉,他身旁站著的正是聶小琪。那個如晚夜中一抹輕風的女孩!
“你好,請問二位是是淵辰和秋白吧?我叫白小魚,請進,請進。”說著,他主動伸手熱情的把他們請了進去。
進門後,可以看到一樓的空間很大,有200平左右,中間是一個大客廳,朝南有兩間臥室,朝北有一間臥室。另外還有開放式的廚房,以及一間洗手間。
別墅的內部的陳設簡約,卻不失華貴。每個邊邊角角的細節都處理的很好。看的出來,房子的主人在設計和材料有很用心的規劃和處理。主色調是輕鬆、溫馨。
“秋白臨時有事外出了,這是我的另一個同伴,她叫清露。”淵辰對白小魚解釋道,接著他看向聶小琪,“小琪,沒想到你來到這裡了?工作的怎麼樣,可還適應?”
白小魚連忙道歉“原來是清露小姐,抱歉,抱歉。”
清露不好意思的擺手,“不用啦,平時我都不在閣中,都是秋白妹妹和淵辰在,你不知道我也正常。聽你們電話中說女孩的情況變得嚴重了?我們快去看看她吧!”路上,淵辰有和她講過女孩的問題,作爲一個敏感,善良的她很關心這件事。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女孩多次輕生?
“女孩名叫多雅,現在在二樓療養。我帶你們上去。自從昏迷後,她再也沒有醒過來,生命體徵也都正常,只是偶爾睡夢中她會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知是因爲噩夢還是其它的?”白小魚邊領著他們,邊對他們解釋。
淵辰點頭表示知道了,而小琪也纔來得及和他說和他分開後的情況,她偶然在招聘網站上看到早晴居的招聘,覺得有點特別,她很有興趣便來了,瞭解到工作內容後,她覺得特別適合自己,隨即就留下了。能讓更多的人從生死邊緣解脫,她感覺非常開心,非常有成就感!
看到她開心,作爲朋友的他也由衷地爲她感到高興。
在踏入房間前,有一股青黃的氣息從門內蔓延出來,阻止著他們前進。當然,這股氣息只有淵辰的眼睛能看到!
咄,淵辰的食指向前伸出,啪的一聲,前方的屏障被破,他們得以順利的走到門前。打開門,一股濃郁的花草清甜味兒襲來,使人恍若置身在春日的田野中。這讓他想起了洛家山拜託他尋找的仙靈門的“靈體”?
“王叔叔,張阿姨,這是我之前和你說的一位朋友,他叫淵辰,讓他給你們的令嬡看一下吧?”牀側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方臉,穿著淺灰色的西裝,打著暗金色的領帶。可能是思慮多日,導致他的眼窩深陷,眼睛周圍有一圈的黑眼圈。臉上有著不短的胡茬子。窗戶邊上站著一位打扮典雅的女子,一襲雪白的狐絨大衣,略施粉黛的容顏,掩飾不住的清高,華貴。
女子瞥了一眼,沒有說話,在外面,一向是她男人拿主意。男子起身,仔細打量了這個比白小魚還要年輕的少年,“你能看出我女兒到底是生了什麼病嘛?”問病尋根,他可不想他女兒的身體再受折騰。
淵辰目含神光,看向牀上的女孩,粉雕玉琢,長髮如瀑,濃密的睫毛不時地閃動。很漂亮,很可愛。她的身體籠罩著一層青黃之氣,隔絕外界。同時,在她的心海位置,他看到了一個隱藏在層層白霧裡的女孩。青色外衣,鵝黃鞋,麻花辮子,白玉杖。
她非妖,非鬼,似仙似靈。怪不得那些尋常的道士,和尚發現不了她?
淵辰回身望了一圈屋內的人,白小魚,聶小琪,清露,女孩的父親,母親。想了想道,“附身你女兒身體的不是妖鬼,是個精靈。對她是否有害現在還不得而知?我需要和她溝通一下。
現在,女孩的父親和清露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好了我會再叫你們,不知可行?”
白小魚沒意見,表示同意,女孩的母親看了她父親一眼得到他的指示,也聽話的退了出去。直等到他們都離開。淵辰道:
“王叔叔,我現在意識進入你女兒的身體和靈體溝通。你在門口守著不要讓外人擅自進入,以防不測。”男子猶豫了兩秒,終是默默的走到門口。她是他唯一的血脈,而今各種診治都無效,他只得選擇暫時的相信淵辰了。
接著,他對清露說,“露露,你在旁邊爲我護法,不要讓靈物接近。”進來後,他從窗戶上看到樓下的植被要被其它地方的都要茂盛,也許就是受了靈體的影響。
“好的,辰。”清露點頭,重重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