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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溪

白石村位於昭陽市的西南位置,依山傍水。盛產冰玉,香木和牙筍。村中道路通行不便,一般是走水路,經“樵溪”坐船到昭陽市的主幹道“橫江”,橫江在全市範圍有多個碼頭,在碼頭裡,村名會把手中的物產交易出去。然後再在外面採購布匹,糧食,牛羊肉,時髦的物件等,回村再次售賣!

根據張會長的定位,淵辰並沒有直接飛臨白石村,而是在附近的“龍樹鎮”乘坐白石村村民的小船回村,船長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名叫蔣曉峰,橢圓形的臉,一字眉,眼睛含精藏神,他平時是個自律的人。這個從他比別人都要整潔的船艙,和精準的時間把握上就可以看出來?他說四點三十分靠岸,果然時間分秒不差!

“你是來調查白石村,靈虎殺人事件的嗎?”當淵辰的腳邁上跳板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淵辰停下腳步,轉身望向他,沒有回答。淵辰知道他還有話要說!果然,蔣曉峰繼續說,“靈虎殺的都是當殺之人,請你們不用傷害它!”從他的眼神裡,淵辰看到了他對靈虎的崇敬。

“你還要多久?我等你!”淵辰隨口道,關於靈虎,他想多瞭解一些,而且他說的是他們?那個們是誰,難道還有人關注它?

男人貨物搬在篷倉下面的艙裡,一邊搬一邊說,“很快了,你等等我!”本來,他是想把它們來到村西頭的老李家商店裡售賣,不過,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了!

不多時,男人把所有的貨物都放進了倉裡,並有蓋子蓋上鎖好。然後跳下船頭,把船繩綁在岸邊的樁上,綁好。接著對淵辰拜道,“謝謝你的等待,先生!我這就帶你進村,邊走邊聊!”因爲不知他的名字,故而男人尊稱他爲先生。

“不用謝,我叫莫淵辰。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被稱爲先生,他這小小年紀有點託大了。

“好的,”男人走在前面帶路,並講述了靈虎殺人的情況,“靈虎首次殺人,是因爲一個被丟棄在水溝裡的老奶奶,她被發現時,臉上青腫,肋骨,手臂和大腿上有多處骨折,身上有不少的抽打的傷痕。

村人都知道是她兒媳婦打的,可是她兒媳婦性格潑辣,沒有證據。別人也不敢隨便指證。也就她的外孫女在葬禮上鬧過一陣。後來也就罷了,各家有各家的生活。沒必要爲一個死人鬧的不可開交!”

“靈虎是在哪裡殺的人?”

“老人的頭七,她兒子上午祭奠完她,下午就乘車外出打工了。傍晚時分,靈虎忽然出現,破門而入。一口咬斷了女人的脖頸,血流如注。走出大門,面對圍觀的人羣,它留下了一句話,凌虐老弱者,當殺!”想到那個場景,男人感到的不是恐懼,而是大快人心的痛快。

“後來呢?”

“第二次是在傍晚的村委,靈虎闖入辦公室,一爪子拍爛了村長的肚子。把村會記從二樓甩到了樓下,活活摔死!這次它說,貪墨民財者,當殺!

第三次是在碼頭,他咬著村裡新晉鉅富的腳,倒掛著將他淹死在水裡。那時虎目圓瞪道,爲富不仁者,當殺!據說是因爲強拆地,這個鉅富開發商導致一家三口慘死在倒塌的老屋裡。

第四次是在村中的商業街,承華廣場。當時正逢上級領導,王副鎮長前來視察,視察結束,正是傍晚四點鐘左右,靈虎又忽然的出現,它無視安保的阻攔。衝上車子,一頭撞碎了鎮長的腦袋。紅的白的濺滿了一車!無視民生者,當殺!”這便是張會長說的,白虎殺五人的情況了。聽蔣曉峰如是講,殺的人似乎都挺有道理?

“無視民生是?”到最後一個他還沒有說清原因。

“副鎮長爲了政績,過分的激進,開發了很多本不需要的東西!勞民傷財,導致一些拆遷戶無家可歸,無房可住。一些項目除了擺設,一點用都沒有。所以靈虎纔會說他無視民生!”蔣曉峰解釋說。

剛纔聽到蔣曉峰說的你們,淵辰有點在意,“難道還有別人爲它而來嗎?”

“有,我看到一隻遊艇載著一羣黑衣人在前面的碼頭停下的,遊艇上還有個黑布罩著的大籠子。我還看到他們從艇中搬下來好多工具,有弩箭,火槍,還有許多我不認識的東西,他們表情冷峻,不茍言笑,看著很厲害的樣子。”

這應該不是護龍閣和道盟的人,他們是正統的組織,光明正大,行事不會那麼隱蔽?難道,還有別的組織對白虎有企圖?

不覺,他們已經可以看到聚居的村落,這裡處於山下,和清露那兒分佈的又不同,比較集中,鄰里守望,最近相隔三五米,最遠也不過相隔五六十米而已。村中每家有小院,院中或種蔬菜或種花果。門前即是村中的生命河“樵溪”。

男人蔣曉峰邀請淵辰去他家做做,被淵辰婉拒了,他說事情解決了,他就走,不會逗留。他問爲何能看出他爲靈虎而來?

蔣曉峰說,他做漁貨多年,見過很多人。淵辰不是探親訪友,不是買賣特產,又不像遊戲賞玩,那唯一的就是爲靈虎而來的!而且他淡雅的氣質不同於常人,所以他有了這一猜測。接著,蔣曉峰補充,淵辰你不會掩飾自己,這對你來說,不知是好還是壞?

淵辰恬淡一笑,沒有回答!道了一聲謝,便抱拳告別了。其實,對於普通人,淵辰不吝展現自己真實的一面,如非必要,他不想掩飾自己。途添心計,反而連累自己!

在未下船的時候,淵辰就望了白石村的氣。村內的氣是淡似煙白色。這是最平常的顏色,表明村內不會出鉅富,巨貴之人,鉅富的氣是明金色,巨貴的氣是赤紅色。更沒有藏匿精靈,妖邪,因爲它們會對村氣有影響。

然白石村左側的山峰附近有“白金”色的氣,這是天地瑞獸纔會有。它們承天地之造化,納萬物之精華。若是修行得當,比天賦高的人的道都要快的多!它會是白虎嗎?如果是,它爲何殺生而自毀道途!

心下思量著,淵辰的腳下卻不停,幾個呼吸之間。他就到達了山峰北側巖石下的一處山洞口,洞口被掩映在紛繁的藤枝下,不特意翻找的話,還不容易被發現。

在洞口,淵辰能聞到涼涼的獸腥味從洞內撲面而來。腳下的土地似乎剛被蹭過,有新土翻出,而且上面竟然有血!淵辰蹲下,用手拂動聞了聞,是獸血。

沒有猶豫,淵辰大踏步的向洞內又去,轉了一個彎,洞道徐徐向下。這讓他想起了之前的“無底洞”。不過這個洞不寬闊,同時更加的溼漉,巖壁上可以清晰的聽到泉水嘀嗒,嘀嗒的響聲。

似乎是感知到了人類的氣息,洞內突然一陣妖風劇烈的襲來,飛沙走石,煙氣瀰漫!同時伴隨著猛獸憤怒的吼叫聲,“嗷唔……!!!”

“定。”淵辰食指只是隨意的一指,風忽的消失。滯留在空中的碎石,啪嗒啪嗒地落在地面。

“白虎,我無意傷你!只是有些事,我要向你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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