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紅腫著眼睛回家，一進門，就撲過來抱住凌之，嘴巴往下癟，想哭。

凌之安慰她：“好了，沒事了，你爸說兩句你就受不了啊？以後我們還要面對很多的冷嘲熱諷，那你怎麼辦？哭死嗎？”

“他說話難聽啊。”小米還是憤憤不平。

“你不能要求別人的想法都跟你一樣，知道嗎？話難聽就不聽，我們該做什麼照做，沒必要理會一些閒言碎語。”

小米聞言，情緒慢慢好轉：“但是------但是我爸說他們旅行社最近生意不好，我看是真的，到時候，他真拿不出錢來怎麼辦？”

“我說了我來想辦法，小妹，你就不要操心了。而且，今天你爸說了那話，更堅定了我要做這件事的決心。”

“媽，你會不會很爲難？”

“不就是錢嗎？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話雖這麼說，但是凌之知道現在只要涉及金錢的問題，都不是那麼單純的。

“我爸還是讓我準備高考，那接下來怎麼辦？”

“這樣啊，”凌之想了想：“他要是再問你呢，你就說還在上學，關鍵是不能讓他知道你下學期會停學了，反正就像你正常的上學狀態就行了，反正他也從來不去你學校，不開家長會。”

“好吧。”小米總算是沒事了。

週一上班時，杜鵑神神秘秘的把凌之叫到辦公室裡，拿出一疊照片給她看。

照片上赫然是杜雨和另外一個年輕女子，兩人親密的手牽手，逛街，吃飯，看電影......

見凌之難以置信的表情，杜鵑反而比較平靜。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凌之問。

“他對我的態度，猜也猜得到啊。”杜鵑說完，又拿出一個小本遞給凌之。

“這是------”凌之對這個綠色的小本太熟悉了。

杜鵑坐下來：“他說他找到真愛了，真愛啊，我怎麼能阻攔對不對？所以同意放他走，不過，這個公司是我的，他從今以後就是公司的員工，拿薪水那種，我們暫時不會對外公佈我們離婚的事，畢竟還有很多業務是他在負責，這個公司一時半會還真的離不了他。”

“杜鵑，這對你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杜鵑意味深長的看凌之一眼：“其實，我在賭。”

“賭？賭什麼？”

“有時候我們面對所謂的真愛時，其實說的是此刻，這種感情給我的感覺，也就是時機問題，換一個時間，我也可以是他的真愛，你信不信？真愛哪那麼容易找？我賭他找到的就不是，最後杜雨還是會回到我身邊，從此死心塌地跟我在一起。”

“萬一你輸了呢？”凌之很懷疑她的自信從何而來。

“一個心都不在我身上的男人，不要也罷，對吧。”杜鵑淡淡的說。

凌之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婚姻的本質到底是什麼？相濡以沫還是勾心鬥角？愛情的位置又在哪裡？

“凌之，別那麼吃驚，我知道你是個愛情至上的人，可婚姻，怎麼說呢，是和愛情完全背道而馳的設定，只有條件的匹配，資源的交換，這些，纔是婚姻中最必要最真實的東西。”

“也就是說，你離婚是以退爲進，對嗎？”

“可以這麼說。”

“杜鵑，我真希望你輸，儘管我知道你贏的可能性大一些。”

杜鵑很篤定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