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得著親子鑒定嗎?”藍鳶飛一臉嘲諷,“這不長得跟你一樣,尖酸刻薄,丑了吧唧的。”
夏甜真想說一句,戲演過了,別以為使勁諷刺兩句,她就能上當了。
“怎么?”她挑起眉頭,“你心虛不敢讓我做親子鑒定嗎?”
“我才不心虛呢,不過在你們醫院里做親子鑒定我不放心,萬一你作假,拿出一份她不是你親媽的親子鑒定給我,把我的公司搶走,私下又跟她以母女的關系相稱,我不虧大了?”
藍鳶飛擰了擰眉,接著說,“這樣吧,除了你們醫院,其他的醫院隨便挑。”
夏甜看了傅閻瑋一眼,傅閻瑋微微頷首,暗示她答應。
“呦,自己的事情還得問別人呀?”藍鳶飛陰陽怪氣的說。
“我的事情問誰,用不著你來管,這樣吧,在我們醫院做一份親子鑒定,在到其他醫院做一份。”夏甜做出最后的讓步,但還是沒讓藍鳶飛牽著鼻子走。
藍鳶飛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沒問題,先在你們醫院做吧,其他醫院就明天再去吧,時間不早了呢。”
一行人進入醫院,夏甜先讓夏夜回病房了,她則是跟著楊春華抽血做了親子鑒定,走后門捷徑也得明天才能出來,所以抽完血就各自回家歇著去了。
第二天一早,夏甜去了藍鳶飛選的醫院,再一次被抽了血,楊春華是她帶過去的,回去的路上自然也是她把楊春華送回去。
“甜甜,媽媽覺得在酒店住著不舒服,還得多花一份錢,沒有那個必要,你帶我回家吧。”楊春華在車上提出要求。
“在親子鑒定沒有下來之前,我不能帶你回家,其次請你暫時不要以母女的身份自居,畢竟我們的關系還沒有確定。”夏甜聽到她一口一個‘媽媽’很刺耳。
楊春華沉默了幾分鐘,聲音忽然染上哭腔,“我知道,這么多年不見,你對我沒有什么感情,我能忍住的,現在我就擔心你弟弟的病,我擔心的整夜都睡不著想跟你多說兩句話,可酒店里就我一個人,我……”
“安靜一些,我在開車。”夏甜不為所動,隨手抄了一本書遞給楊春華,“既然那么關心夏夜,那就看看這本書吧,法律知識,他學的專業。”
楊春華一噎,捧著書看起來,原本心思不在這上頭,可目光觸及到制造假的親子鑒定是違法的,立刻就認真看起來了。
哪里有這么巧的事情?這書是傅閻瑋準備的,一整本都在講解親子鑒定作假是犯法的,所以不管楊春華翻到哪一頁,都會被吸引。
“甜甜,這是法律知識?”
“不認字嗎?”夏甜看了她一眼,她扯動下唇角,搖搖頭。
“那我就給你講講吧,現在國家非常的注重血脈的以假亂真,尤其是在能確認關系的親子鑒定上作假,是嚴格意義把控的事情,若被查出來作假是要坐牢的,按照事情的輕重緩急來判刑。”
“若只是簡單的想要冒充人家的親人,也就做個幾年的牢獄,可若是觸犯到受害者的身心健康,比如說……”
前面綠燈變紅燈,夏甜踩下剎車,拉了手剎,嚴肅的看著楊春華,“像你跟我這種情況,找你回來主要是為了配型骨髓給夏夜救命的,你要是冒充,阻止我們找親生母親,你這作假的罪名就又嚴重了一些,涉及到人命了,八成是要被槍斃的。”
楊春華臉色瞬間煞白,動了動唇,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燈綠了,夏甜重新啟動汽車,走到楊春華的酒店附近,她把車停在路邊,指了指外面賣板栗餅的百年老字號說,“夏夜最愛吃這家的板栗餅了,你下去買一些吧。”
楊春華捏緊了自己的包,“甜甜,媽……我這沒有錢。”
“我給你。”夏甜打開自己錢包,拿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楊春華,“去吧。”
楊春華眼睛一亮,拿著她給的錢下車了。
夏甜拿過她放下的包,打開后從里面找到一部手機,款式比較老,類似于充話費贈送的那種,卡的要命,她又將一個外觀一模一樣的仿真機放了進去,這也是傅閻瑋提前準備好的。
將這些都搞定了,楊春華也已經回來了,把買的板栗餅交給夏甜,直到回到酒店她也沒在說話。
夏甜帶著板栗餅和楊春華的手機去了醫院,板栗餅交給夏夜,手機則是自己帶在身上,以備藍鳶飛聯系,她看過這手機里什么也沒有,甚至連短信都沒有,也不確定藍鳶飛到底會不會聯系楊春華。
這事兒,也是傅閻瑋交代她做的。
不知不覺整件事情,傅閻瑋成了給她出謀劃策的軍師。
夏甜并不知道,除了傅閻瑋交代給她的這些,傅閻瑋還有其他的計劃,只不過沒有告訴她罷了。
聽了夏甜講得法律,楊春華難以安心,想給藍鳶飛打個電話溝通一下,誰知道手機怎么摁也不亮了。
“破手機就是不行,我看夏甜他們用的那手機都可快了,回頭也得讓她給我買一個。”她一邊嘟囔,一邊走出房間,去前臺打電話,為了以防萬一,她手機上沒有存藍鳶飛的手機號,而是把手機號記在一張紙上。
“女士,在您的房間里也是可以打電話的,不過既然您都已經下來了,就在這里打吧。”服務員把電話拿起來遞給楊春華。
楊春華輸入了對應的號碼,可電話一陣忙音,始終無法接通。
“你們這電話是不是壞了?”她明明記得藍鳶飛說過,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有事直接打就行的!
“女士,我們的電話沒有壞,是不是您撥錯號碼了?”前臺說道。
楊春華把紙條遞給前臺,“你幫我撥一遍,你看是不是錯了?”
前臺只能接過號碼幫她撥了一遍,然后告訴她,“女士,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這不可能!”楊春華心里一哆嗦,“怎么可能是空號呢?前兩天我還聯系過呢!”
“女士,這很正常,人家這兩天才注銷了號碼,所以再撥過去是空號很正常。”前臺井井有條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