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鬥法這樣氣勢磅礴!
原來鬥法這樣非同凡響!
凡人之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難怪修士決定著世間一切。
老實說,這次虧大發了,那可是一件全由四紋靈符製造而成的優質符器,李輝擔心敵方高手殺到,所以不得不搞出這種大場面。
“我們去哪?”慕纖雲臉色羞紅,李輝拉著她瘋跑,她第一次與男人手牽手,簡直刻骨銘心。
“當然去寺廟掛單啊!我想過了,當和尚最安全,否則我這滿頭白髮走到哪都拉風,誰叫咱風流倜儻呢?”
“還貧,修士不會易容術嗎?”
“師妹,你聽誰說的?我要是會易容術至於這麼麻煩嗎?我的樣子還年輕,滿頭白髮扎眼。”
“去,誰是你師妹?人家還不知道適不適合修行呢!”慕纖雲十分驚奇,二人移動速度明明很快,她卻一點不覺得累,還能泰然自若說話。
當然不累啦!李輝一直用拂雲龍爪手帶著她,否則就憑這腿腳,到中午都別想趕到寺廟隱藏。
也就盞茶工夫,二人來到一家名叫靜慧園的店鋪外。
夥計剛掀起門板準備開張,忽然感覺一道冷風從身邊經過,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困勁一下子醒了大半。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慕纖雲覺得奇怪。
此刻,二人穿過前堂走入後院,這裡佈置得清新雅緻,小橋流水,錦鯉魚塘,在靠近廂房的地方特意培育出幾叢細小青竹,更顯別緻。
李輝笑道:“嘿嘿,這裡可是好地方,很多女子前往光孝寺求子,會被知客僧告知到靜慧園求取一張送子符,如果肯於廣結善緣掏出大把銀錢便有機會住進這座庭院,求子得子,求緣得緣,甚至求官都未必不可!”
“這麼靈驗?”慕纖雲連忙看向周圍,想要看出一些不同來。
“當然靈驗嘍!我觀察了兩天,把那張異瞳靈感符都用掉了,看到僧人繪製送子符時,使用春-藥做媒介,善信買回去積極行房,自然懷孕機率大增。而這周圍廂房中所用檀香有很強的迷魂作用,住進來的女眷全都便宜夥計了。至於求官更好解決,這家店鋪就是光孝寺大方丈開的,我親眼看到他派人取走扶蘇城官員送來的孝敬。”
“哼,原來是藏污納垢之所。”慕纖雲橫眉冷目。
李輝並未察覺懷中金珠放出微光,心態隨之發生變化,只覺得有求有得如同買賣。這兩天看得多了,那些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在家裡境況堪憂,甚至不得不同意丈夫在外面胡天胡地,買來送子符到底是個機會。至於夥計借種也是看人下菜單,登記客人詳情,保有底線不敢胡來。
再有官府這塊,光孝寺明顯在培養潛在勢利。受龍脈養屍影響,外面赤地千里,可是扶蘇城依然正常運轉,背後隱隱有光孝寺的影子,能做到這點難能可貴。
出身不同,觀察角度與所思所想自然不同。李輝吃過百家飯,是粗糙大手給他的一塊塊硬饃熬命,這才辛苦活下來的。他太知道家家戶戶有本難唸的經了,有時因爲生不出兒子,公婆狠心逼死兒媳,爲兒子再娶一房都正常。
這萬家燈火有出彩的地方,也有陰暗的地方,正如光芒之下必有黑暗,善人做著惡事,惡人照顧孤兒,沒有真正的善,也沒有真正的惡……
慕纖雲心有靈犀,看向李輝的時候,總覺得對方身上散發出出塵意味,氣質比她曾經看過的那些得道高僧還要出衆,可是這位“得道高僧”接下來做的事情讓她凌亂了。
李輝衝入廂房翻箱倒櫃,嘴裡嘟囔道:“應該就在這裡,二十紮符紙總共能有兩千張,即便在玉符宗,也價值二十張銀錢符了,放到外面價格起碼翻倍。”
不多一會,二十紮符紙到手,李輝喜笑顏開講道:“這些和尚真浪費,做最低劣的藥符,卻用上好符紙,怎一個財大氣粗了得!而且僧人繪符,簡直是對制符業的侮辱,估計也就保持月把藥效,要是由我來繪製,保證藥效增加數倍,並且可以長久封存,兩年後使用都能龍精虎猛,喜得貴子!”
“呵呵,瞧把你能的,不問自取是爲賊!難怪叫你小賊。”慕纖雲笑罵,感覺自己好久沒有這麼放鬆和開心過了,從那座木樓走出來好像整個天地都開闊了。
“嘁,迂腐,不是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嗎?所以女子與小人應該處於同等階位,又比小賊好多少?”
“你,你,你……”慕纖雲感覺跟不上李輝的思維,這傢伙慣會胡攪蠻纏。
“二十紮符紙好少,不過光孝寺或許有進貨渠道,我得想辦法搞清楚。”李輝邊琢磨,邊給自己剃頭髮,剛剛剃了幾下就被纖纖玉手按住,從指間傳來溫暖。
“你真想好了要剃度?”
“不是真剃度,是假剃度避難懂不懂?我還沒給老李家傳宗接代呢!當然,也許來不及了!”
慕纖雲面色一紅,搖頭說:“即便假剃度也與佛祖有緣,我會爲你向佛祖祈求讓你順利度過難關,也祈求讓你多子多福。”
“什麼意思?”李輝一愣。
“我知道城中有家尼姑庵,主持師太人不錯,你是假剃度,我卻要真出家。”
慕纖雲今日見識了修士鬥法才知修士界有多麼危險,她不想拖眼前男子後腿,所以毅然做出決定,本以爲李輝會勸,不料對方點頭說:“你真貼心,我做和尚你就去做尼姑,可真出家未必比得上假剃度,你怎知尼姑庵就不是大染缸?如果寧靜致遠,何必把庵堂設在扶蘇城?”
這話令慕纖雲心頭一顫,感覺自己成了井底之蛙,對這世間種種沒有能力去應對,就聽李輝說道:“你爲我剃度吧!庵堂可以去,帶髮修行即可!深居簡出打坐修煉,如果你感受不到靈氣,就在城中購買府苑安頓下來,他日我壽盡會拜託你做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