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吧,但要小心點,不要跟他們有爭執(zhí),你跟他兒子有了不快,不知他老爸是什么態(tài)度。”
高楓點點頭,推著摩托車往5隊的村長家騎去。
他第一次去村長家,村長施相斌的三上三下小樓砌得特別漂亮,貼了外墻磚,有一個局部三層的尖頂,一道欄桿式圍墻箍出一個獨立的院子,在一片民居中鶴立雞群。
他看到過韋伯明家的小樓,與普通百姓的小樓一模一樣,根本不能跟施相斌家比。
摩托車開到施相斌家的場院上,沒有人出來招呼他。
高楓停好摩托車,自己走進開著門的底層堂屋。
高條子,瘦驢臉的施相斌正躺在一張?zhí)梢紊峡措娨暎樕林瑳]有站起來迎接他,只是看著他招呼:
“小高,你來啦,我以為你不肯來呢。”
高楓半天開玩笑半認真地應答:
“施村長請我來,我怎敢不來啊?”
施相斌有些不高興:
“她回來跟我說,你外公說,你不是醫(yī)生,不能出診,讓我過去看病。這不對呀,我聽說,你在村里到出診,幫人看病,怎么不出診呢?”
高楓站在那里,被他說得有些尷尬。
施相斌又加了一句:
“我施相斌堂堂一村之長,還不如一個普通村民有面子啊,連村里一個小郎中也請不動。”
高楓更加難堪,氣得胸脯呼呼起伏。他真想調(diào)頭就走,可他想到要為韋主任洗冤,就忍住不快,違心地給他解釋:
“施村長,我外公不是這個意思。”
“怎么不是這個意思?”
他老婆從樓上走下來,也是一臉陰沉:
“會開幾個方子,就了不得了,根本不把村長放在眼里。”
高楓心頭一驚,又淡淡地解釋:
“我外公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你們誤會了。”
施相斌老婆還想搶白他,施相斌手一舉,制止她:
“好了,現(xiàn)在不說這個,小高,你坐。”
高楓在他面前的一張木椅子上坐下,對施相斌叫他小高,不叫小神醫(yī),他沒有什么想法,聽著反而覺得舒服。
只是他們夫妻倆過于傲慢的神情,讓他有些受不了。
高楓還是第一次碰到給他臉色看的病人。坐在這個有些特殊的病人面前,他不僅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心里還有些難過。
他打量著這幢在農(nóng)村來說,算是裝飾得很豪華的小樓,看不出任何異常。只是感覺他家可能是村里的首富。那么,他家的錢是從哪里來的呢?
韋主任還是村里的一把手呢,也是一家三口人,只是韋主任家是個女兒,施相斌是個兒子,兩家貧富怎么相差這么大?
這也是一個謎啊!
“施村長,你身體什么地方不舒服?”
高楓感覺氣氛有些沉悶,趕緊抬頭問。
施相斌沖老婆使眼色:
“你上去吧。”
他老婆臉一拉,不滿地嘟噥:
“你看病,我在這里看一下,有什么啊?”
施相斌眼睛瞪起來,喉嚨很響地嚷:
“叫你上去就上去,我的事,你少管!”
他老婆感覺很丟臉,但不敢跟他頂嘴,好像很怕老公。她轉身往樓上走,嘴里嘀咕:
“不要我管,為什么還讓我去叫他啊?”
高楓心里更加不安,也有些害怕。施相斌很霸道啊,還有大男子主義思想,對老婆很兇,這是故意做給我看,向我示威吧?
他老婆是不是怕請不動我,回來被老公責怪,才在我家這個態(tài)度的?
高楓替他老婆感到可憐。
“小高,我下身突然發(fā)癢,上面有肉牙長出來,不知道是什么病?”
“你能救活死人,我想我這小病,也應該手到病除。”
施相斌壓低聲,顯得很神秘,他也知道要面子啊!
他這次出去,肯定找了那種小姐,才被染上的。回來又傳染給沙小霖,沙小霖難道沒有跟他說?如果說了,他怎么還請我來看?不怕被對穿嗎?
高楓偷偷打開天眼,給他看了一下:
“施村長,醫(yī)者仁心,要治好你的病,我必須說實話,你不要生氣。”
施相斌瞇眼看著他:
“實話?你說吧。”
高楓說出自己的診斷:
“施村長,你染上了那種病,患的是尖銳濕疣。”
施相斌身子一震,小眼睛猛地睜大,驚奇地問:
“你看都沒看,怎么知道我患的尖銳濕疣?”
高楓有些神秘地笑了一下:
“我從你臉上看出來的。”
“啊,你能看臉診病?”
施相斌眼睛里射出的目光跟村民不同,不是敬佩,而是害怕,甚至有些恐懼。
這小子真的很厲害,讓他在村里呆下去,對我是有利還是不利?
施相斌暗想,他的眼睛不光能看病,還是一雙識別真假的火眼金睛,太可怕了!
施相斌有病自得知,對這個越來越神秘莫測的小神醫(yī)心生忌憚,開始提防。
“尖銳濕疣吃中藥,效果不太好,根治比較慢,而且有復發(fā)的可能。你最好到男科醫(yī)院,用激光把它燒掉。”
“用激光把它燒掉?”
施相斌嚇了一跳,臉色頓變:
“那不要燒壞那個東西嗎?”
高楓笑了:
“不會的,我外公那里沒有這個設備,否則,我來幫你燒。對準尖銳濕疣噴火一燒,它就變黑,病菌立刻被殺死,那個東西不會被燒到,也不會影響它的功能。”
施相斌還年輕,看上去還不到五十歲,他還要派它用場。沒有它,他怎么在村里拈花惹草?怎么跟沙小霖之類的留守美婦在偷會?
“你這么好的本事,也不能幫我治,我有點失望啊。”
施相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想要站起來送客。
高楓畢竟是個醫(yī)者,他還是憋不住,要把他身上的毛病和隱患說出來:
“施村長,你身上除了最近染到的尖銳濕疣外,還有其它男科病。”
施相斌愣住,臉色更加難看:
“還有其它男科病?沒有啊。”
“你腎虛,舉而無力,都是靠吃補藥和補酒,支撐著行樂的。”
啊?
施相斌差點驚叫起來,怕樓上的老婆聽到,他連忙用手掩住嘴巴。
“這是男女生活過得太多造成的,說直白點,你女人搞多了,真的。要是不治療,不調(diào)理,對你的身體十分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