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相斌驚叫一聲,笑了:
“扎針怎麼會到山洞裡來扎?我看不是扎銀針,而是扎那種針吧。”
“不是的,你不要瞎說,我看他們的樣子,根本沒有。”
沙小霖擡起頭,有些不安地盯著他:
“高楓讓我保密的,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否則,他會報復我們的。”
沙小霖跟施相斌其實只是利益關係,爲了錢,她纔跟他進行錢色交易,再一起做生意。她還不是施相斌的政治幫手,再說高楓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想害他,所以拼命叮囑施相斌:
“你要是說出去,我跟你沒完!他畢竟救過我的命,我不能忘恩負義。”
“再說,高楓也不是好惹的,你得罪了他,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施相斌咧著嘴角笑了:
“我堂堂一村之長,難道還怕他一個毛頭小子?他如果沒做那種事,爲什麼要讓你給他保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沙小霖生氣地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好好,小霖,我聽你的,不說出去,不就行了嗎?”
施相斌虛情假意地應諾著,猴急地把沙小霖壓倒下來,先在樹高上做這件事,再跟她坐在上面,商量做生意的事。
施相斌決定拿出十萬元錢,投給她的新公司,作爲做生意的週轉資金。
沙小霖見他慷慨地給自己投資十萬元錢,更加激動,過了一會,又主動跟他做了一次。當然現(xiàn)在每次做,她都要讓施相斌戴好帽子才行。
幽會結束,施相斌回到家裡,已經(jīng)九點多鐘了。
他哪裡睡得著啊?像軍師一樣,在自家二樓的書房裡踱著步,冥想著。
這是一個借用魏家勢力,趕走高楓的好機會,我不能錯過。
保密?哼,我就說不是我說出去的,沙小霖能拿我怎麼辦?
再說,我給她投資十萬元錢,跟她一起做生意,她還會出賣我?不理我?不可能吧?!
施相斌決定給魏華軍的爸爸打電話,他跟魏華軍爸爸魏興旺是同齡人,都是五十歲左右年紀,從小在一個村子裡長大。
後來他當了村長,魏興旺去縣公安局工作,很快提了經(jīng)偵支隊副隊長,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
這次韋伯明被關進去,施相斌就是通過魏興旺的關係,打通看守所一個姓包的副所長,對韋伯明進行陰黑的。
高楓這小子不知道通過誰,竟然通過茅縣長,獲得了探視韋伯明的機會,救了已經(jīng)開始發(fā)病的韋伯明。
不把高楓這小子趕走,我遲早會死在他手裡,這也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
“魏隊長,這麼晚了,還給你打電話,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施相斌儘管沒少給魏興旺送紅包,給東西,說話還是小心翼翼:
“但這事太意外,就剛剛發(fā)現(xiàn)的,我不得不打電話告訴你。”
“施村長,什麼事?你說吧,你我用不著這麼客氣。”
“村裡那個所謂的小神醫(yī),今天傍晚,跟你媳婦劉佳敏鑽在山洞裡,名爲給她扎針,其實做什麼,你應該想得到的。”
“什麼?”
魏興旺驚叫起來:
“哪有到山洞裡去扎針的?上次魏華軍媽媽打電話給我,說那個高楓,夜很深了,還給劉佳敏到家裡扎針,我就覺得不正常。”
“對呀,明眼人一聽就會明白,他們在裡邊幹什麼?”
魏興旺尷尬地嘆息一聲:
“真是把我們魏家的臉都丟光了,娶這麼個媳婦,實在是家門不幸啊!”
“魏隊長,不是劉佳敏不好,而是高楓這小子太壞。他利用知醫(yī)治病的方便,在村裡到處勾引女人,必須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才行啊。”
魏興旺氣得咬牙切齒:
“施村長,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情況,我會處理這事的。”
掛了電話,魏興旺馬上給兒子打電話,劈頭就罵:
“小錄,你說你還是個男人嗎?啊,你連自己的媳婦都看不住,管不好,你還有臉在外面混嗎?”
魏華軍對父親還是有些忌憚的,因爲他能在縣城開這個大一個車行,全是父親給他弄的,大部分錢也是父親給他投的。
“爸爸,又發(fā)生什麼事了?”
魏華軍有些緊張地問。
“剛纔,施村長打電話給我,說今天傍晚,你媳婦跟那個所謂的小神醫(yī)高楓,在後山一個山洞裡扎針。”
“什麼?在山洞裡扎針?”
魏華軍也是意外地驚叫起來:
“不會吧,爸爸,你是不是聽錯了。或者,施村長搞錯了?”
“這種事能瞎說嗎?”
魏興旺真想把兒子大罵一頓:
“叫你休了她,跟她離婚,你怎麼又不離了,啊?你到底要讓我魏家丟臉丟到什麼程序,你才安心?”
魏華軍嚇死了,也難堪極了,輕聲嘟噥:
“爸爸,我最近到到省城,叫一個老中醫(yī)看了一下,他也說,是我沒有生育能力,他正在給我開藥調理,說是三到四個療程,就能調理好,所以我纔不跟她離婚的。”
“可現(xiàn)在她對我不忠,我不會輕易罷她的。對高楓,我也要報復他,讓好付出沉重的代價!”
魏興旺想了想,口氣緩和了一些:
“小錄,不管你離不離婚,你都要管住你媳婦,不要讓我再聽這些難聽的傳言。要是再聽到,我把你的車行關了,讓你回家整天看著她!”
魏華軍嚇出一頭大汗,維維諾諾道: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我會管好她的。”
掛了電話,魏華軍睡不著了。
他在縣城的租屋裡,像一隻沒頭的蒼蠅,在臥室裡亂轉。
上次在山路上,他親眼看到高楓將他的老大黑豹廢掉,嚇得膽顫心驚,都不敢回村跟高楓照面,也不敢回家再打老婆劉佳敏,怕高楓替她作主,過來教訓他。
不打老婆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請省城的一個老中醫(yī)給他看了一下,老中醫(yī)也說他沒有生育能力,是男女生活過多了,得過男科病引起的。
他有苦難言,不敢跟劉佳敏說,更不敢讓高楓針療不育癥,只能偷偷吃老中醫(yī)給他開的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