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健和朱小軍倒在菜攤間的水泥地上，痛得爬不起來。高楓跳過去，拿起施曄輝手裡的鋼鞭，對準朝他包圍過來的四個混混掃打過去，鞭尖掃到三個混混的皮肉。

“啊——”

三個混混同時被拉破皮肉，鮮血飛迸，大聲嚎叫。

另外三個混混見勢不妙，拔腿就逃。

“打得好！”

菜場上發出一片喝彩聲。

“這幫鎮流氓，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有人還爲高楓鼓掌：

“這個小夥子不得了，一人空手獨鬥這個麼多持械歹徒，眨眼間就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鬼哭狼嚎。”

高楓丟下鋼鞭，指著躺在地上的混混：

“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們糾纏，否則我一個個把你們弄殘！”

三個只是拉破點皮肉的混混去扶了朱小健和施曄輝，狼狽不堪走出菜市場。

高楓轉身到水產攤上去買魚，他指著兩條大鯽魚：

“老闆，這兩條鯽魚，幫我秤一下。”

水產攤老闆從大腳盒裡捉出兩條鯽魚，裝進塑料袋，沒有秤：

“小夥子，你拿去，我不要你錢。”

高楓不肯伸手去接：

“這怎麼行？你不收錢，我就不買。”

水產攤老闆好感動：

“同樣是小青年，人品截然不同。這幫鎮流氓，每次來買東西，不是不給錢，就是少給錢。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天天這樣，誰受得了？”

“而你今天教訓了他們，爲我們出了氣，還不肯要兩條鯽魚。”

“多少錢？”

高楓還是堅持要付錢。

“你一定要給，就給5元錢吧。”

“不行，這魚賣多少錢一斤？”

“也就8元一斤。”

“你秤一下。”

水產攤老闆只好把塑料袋拿到天平秤上去秤，一斤九兩。”

高楓拿出十五元錢，交給水產攤老闆，才轉身離開。

菜場上看著的人，個個都衝高楓的背影翹指點贊。

高楓又買在了一塊老豆腐，一些黃豆牙，就騎著摩托車回家了。

回到家正好燒中飯，他邊燒飯邊把情況向外公作彙報。外公聽了，也是唉聲嘆氣，爲韋伯明的命運擔憂。

吃過中飯，爺孫倆午睡。午睡後起來不一會，就來了兩個病人，一個是外村的女人，一個是本村的男人，都是衝著外公來的。

外村的中年婦女哮喘，氣急，晚上失眠，本村的中年男人腸胃不好，便秘。外公給他們治病，讓高楓在旁邊看著，對這些中醫常見病，他也一一教給他。

高楓儘管已經獲得靈石傳承，還是學得很認真。

一會兒，沙小霖騎著踏板車開進來。

外公見了，感覺奇怪，嘴裡嘀咕：

“她從來沒有來過，今天怎麼突然來了？”

正說著，沙小霖走進中間的診室，媚笑道：

“張神醫，你在忙啊。”

張青山擡頭笑答：

“老闆娘，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啊？商店關門了？”

沙小霖看了坐在旁邊的高楓一眼，臉色有些不自然，還有些詭異：

“我讓小神醫，給我看一下病。”

高楓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她當著外公的面，指名道姓讓我看病？看什麼病啊？

自從在山中發現她與施相斌有私情後，高楓對她有了看法，但沒有後悔救她，這是兩碼事。

想到要利用她爲韋伯明冼冤，高楓纔跟她搭腔：

“沙小霖，你什麼地方不舒服？”

沙小霖見診室裡有人，欲言又止，臉露羞怯之色。

張青山一看，覺得不對，不是嫉妒她直拉點名讓高楓看病，而是怕這個有些風流的美少婦，跟韋芳霖一樣，也看中他外孫，想吃他這塊小鮮肉。

中海的吳富豪來給他來定親後，他一直替將來的外孫媳婦看著他，只怕外孫被村裡的留守美婦拉小水，帶壞人。

“你什麼病啊？”

張青山看著她問。

沙小霖還是不肯說出來，顯得越發神秘和不安。

她這是怎麼啦？張青山更加懷疑，難道真的看中小楓，想打他的主意。

高楓也感到奇怪，拿眼睛愣愣地看著她：

“沙小霖，你有什麼事嗎？”

沙小霖用眼神把他招到門外，要跟他說悄悄話。

高楓看了外公一眼，以爲她要跟他說與412案件有關的事情，就跟她走出去。

沙小霖又把他帶到北邊他的臥室，神秘地把聲音壓得很低，真像跟戀人說悄悄話：

“我那裡突然癢得難受，還紅腫起來，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高楓臉紅了，以爲她說的病，跟韋芳霖一樣，也是上面的囊腫，放定眼睛朝她那裡看。

沙小霖今天穿的是一件黃色的連衣裙，V字領有些低，他不用打開天眼，就能看到她的一大半，覺得她那裡很正常：

“你那裡沒有毛病啊。”

沙小霖紅著臉，扭著屁股，不好意思地嘟噥：

“不是那裡，是這邊。”

下面？高楓愣住。

正在這時，張青山不放心地走過來看，見他們神秘兮兮站那裡，嘀嘀咕咕，以爲他們真的有曖昧，臉色馬上陰下來：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沙小霖更加羞澀，緊張，臉漲得通紅。她是心虛，因爲他得的這個病，感覺與施相斌在山中偷會有關，她哪敢說出來？

“我走了，不看了。”

她連忙轉身走出去，騎上踏板車要走。

高楓想起山中看到的情景，反應過來，趕緊走出去叫住她：

“沙小霖，你慢點走，我知道你生了什麼病。來來，你坐下，我跟你說。”

沙小霖停住，站在場院上猶豫。

高楓這才輕聲告訴外公：

“她得的是那種病，被施相斌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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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施村長染上的？你怎麼知道？”

“我在山中看到的。”

啊？

張青山要驚叫起來，高楓趕緊給他使眼色：

“這對洗清韋主任的冤情有好處。”

張青山一聽，馬上點點頭，也對沙小霖說：

“小秦，不要害羞，進來，沒有關係的，我們可以給你治這病，也爲你保密。”

這樣一說，沙小霖才重新走進來。

她走進診室，在藤椅上坐下，低下頭不出聲。她本想偷偷讓小神醫治一下，再讓她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