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佩服你們的勇氣!”
這就是蕭長天開口說的那句話。面對南宮聖四人的聯手衝擊,他顯得很平靜。
平靜,自然代表著底氣十足。
剎那間,他的身上,突然綻放出一股迫人的氣勢,氣勢滔天,排山倒海。
他的長髮飛揚,白衣盈風自動。
他一聲長嘯,驀然間,大劍橫空,一招橫掃千軍掃出,將南宮聖四人籠罩。
他那大劍,便是從樑凌霄的神兵閣得來的那柄,雖只是下品靈器,卻在此時,爆發出一股璀璨的劍芒,劍氣滾滾,氣勢如山似海。
橫掃千軍,名字霸道,威勢自然也霸道,狂霸無匹,彷彿有掃蕩萬馬千軍之能。
南宮聖四人皆駭了一跳,趕緊剎住腳步,剎那間後退。
他們的心頭凜然。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蕭長天出手。
先前,雖然一直傳聞蕭長天如何如何,他們雖心有準備,但依然準備不足。
或許,是蕭長天的長相太具欺騙性了。誰能想到,一個體型單薄,看起來孱弱無力的少年,動起手來居然如此狂暴?
而且,那蕭振東的速度太快了!前一刻還靜如處子,等到他們撲到身前之時,卻動如脫兔,電光石火之間便從身後抽到大劍,掃向他們。
他們赤手空拳,自然不敢跟蕭長天的大劍接觸,只能後退避開。
驀地,四道光芒綻放,帶著驚人的氣勢,駭人的殺機,向蕭長天斬殺而來。
通體赤紅,血浪滔天,那是南宮聖的戰矛。
他冷笑著舞動戰矛,對準蕭長天面門疾疾刺而來。那矛芒刺眼,妖光瀰漫,震動著恐怖的波動,恍若無堅不摧。
刀身如月,冷鋒迫人,那是東方景的大刀。
他眼光如電,掄動大刀,對準蕭長天怒劈而來。那刀光如虹,大開大合,震盪著可怕的刀氣,彷彿可以橫掃八方四極。
金光繚繞,劍身古樸,那是穆嶽山的金光劍。
他面色凝重,揮動金光劍,對準蕭長天劈斬而下。那劍身發光,劍氣沖霄,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彷彿可以刺破諸天。
至於龍辰,則從腰間抽出一條寒鐵鞭。
這寒鐵鞭自是由寒鐵煉製而成,原本應該閃著烏光,傳到他手裡之後,不知爲何,卻化成了一條兇鞭,通體紅光,散發著陣陣血煞腥氣。
嘩啦啦!
龍辰雙目通紅,射到兩道嗜血的魔光,猛然間揮動寒鐵鞭,對準蕭長天猛抽而來。
那寒鐵鞭又軟又硬,所過之處,風聲呼嘯,兇光赤紅,血煞氣息凌厲,臨到蕭長天身前之時,剎那繃直,化身絕世利器,彷彿可以洞穿虛空。
戰矛、大刀、金光劍、寒鐵鞭,能成爲西樑城四大權勢長老的武器,自然不凡,皆是不可多得的上品靈器,有恐怖的威能。
然而,蕭長天無懼。
他一聲冷笑:“來得好!”
剎那間,他掄動大劍狂舞。
他長相清秀,性卻剛,劍也剛,劍法更剛。手中大劍舞得大開大闔,神勇無比,似乎每一劍都有劈裂天地之能。
那大劍忽然間爆發出一股絢爛的劍芒,劍氣澎湃,與戰矛、大刀、金光劍、寒鐵鞭同時碰撞。
“鐺鐺鐺鐺!”
金鐵交戈,火星四射,五把神兵不斷碰撞,聲若驚雷,震得現場衆人雙耳轟鳴。
蕭長天神威蓋世,鍛體九重天的神力無雙,手中大劍舞動乾坤,將南宮聖四人悍然殺來的所有攻擊一個不漏地擋下。
那大劍雖只是下品靈器,但來歷神秘,能放在樑凌霄神兵閣的第三層,自然不凡,又得到蕭長天的真氣加持,與四柄上品靈器同時碰撞,竟絲毫不落下風,不見半點磨損。
當然,穆嶽山四人畢竟達到了雲門境後期,真氣儲量遠非蕭長天可比,對敵經驗同樣極其豐富。
蕭長天雖神勇,但若不用出他的底牌,想要在短時間內將穆嶽山四人拿下,卻是不易。
但蕭長天有自己的考量,如非必要,自然不會暴露他的底牌。若暴露,他又何必易容?這紫苑飄香之內,又怎會只有他和王堅前來?
別忘了還有道袍秀士?
對吧?
尋思間,雙方你來我往,眨眼間便鬥了數個回合,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然而,南宮聖四人卻是約戰越心驚。
他們持著武器的手被震得慢慢發麻,虎口迸裂。他們的體內丹田越來越空虛,呼吸已微微急促。反觀蕭長天,卻是氣定神閒,越戰越勇,彷彿有使不完的勁氣。
這叫南宮聖四人怎能不駭然?
難道這蕭振東,是鐵打的嗎?又或者,他關元境中期的真氣儲量,竟比他們還要渾厚?若真是那樣,真是太可怕了!
這蕭振東,若是朋友還好,若成敵人,絕不能留,否則,必成大患!
別說,他們還真猜對了。
蕭長天,還真是鐵打的。
鍛體九重天的體質,若還不能稱爲鐵打的,那還有什麼可以勝任這個稱呼?
他的神力無雙,恢復力驚人,很少有能夠用竭的時候。他能同時抗衡南宮聖四人,憑藉的,根本不是渾厚的真氣,而是源源不斷的肉身蠻力。
畢竟,玄陽神體的體質再驚人,也不可能在關雲境中期的時候,有超過他人云門境後期的真氣儲量。現在的他,丹田之內的真氣儲量,頂多也就相當於一般人的雲門境初期罷了。
轉逝間,又是半刻鐘過去。
雙方你來我往,已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現場衆人早已屏住了呼吸,運足目力,生怕漏掉一個細節。
那紫苑飄香之內,則勁氣滔天,虹芒飛舞,金鐵交戈聲不斷。
“鏗鏗鏗!”
“噹噹噹!”
驀地,金鐵交戈聲大盛,震耳欲聾。五柄神兵幾乎同時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威能捲動四野,彷彿可以破碎虛空。
剎那間,戰矛、大刀、金光劍、寒鐵鞭幾乎如潮水般,同時退走。
這也意味著,穆嶽山四人,同時退走。然而,他們的退走,實非本願,只屬無奈。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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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得不退!
他們的手心發麻,虎口滲出不少血絲,疼痛難耐。他們體內的真氣,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消耗,竟去了四成有餘,能不退嗎?
不退的話,再過一段時間,估計不用蕭振東出手,他們都會被活活累死。
他們看著蕭長天,面色凝重,心神震動:這蕭振東,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妖孽?
整個現場的人,同樣心神震動。
好強!
蕭振東,真的好強!
須知,那可是西樑城四大勢力的權勢長老啊,蕭振東居然能同時與他們抗衡,雖未取勝但也不落下風,足以讓人驚悚了。
蕭長天並不追擊,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南宮聖四人,強勢道:“我再說一遍,跪下,磕頭認錯。不然,真的別怪我不客氣!”
“你......”南宮聖怒極。
“休想!”龍辰咬牙切齒地憋出這兩個字。
“蕭振東,今日之事,到此爲此如何?”東方景沉聲道,眼神希冀。
“沒錯!你很驚豔,但同時得罪我們四大勢力,在這西樑,絕對混不下去!”穆嶽山道。
“混不下去?呵呵!我混不混得下去,你們說的不算。我再問一次,你們,跪下認錯嗎?”蕭長天譏誚,語氣強勢。
此言一出,南宮聖四人怒極。東方景喝道:“蕭振東,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嗎?呵呵,那我們先來玩個問答遊戲。”蕭長天哂笑,一指古劍門的弟子,道:“你們幾大勢力聯手對付古劍門弟子的時候,怎麼不說欺人太甚?”
“我們欺負他們了嗎?他們古劍門有七八十位弟子在此,我們幾大勢力的弟子加起來也只是跟他們持平,還來欺人太甚之說?”南宮聖反駁。
“沒有嗎?哼!一開始,此地的古劍門的弟子,纔有幾個?回答我!”蕭長天喝道。
“這....”南宮聖話語一滯。
“答不出來是吧?那讓我來答?”蕭長天冷笑,冷聲道: “若不是古劍門弟子回去搬救兵,此地的古劍門弟子,滿打滿十,也就十二個。你們幾大勢力的弟子,卻有六七十個,是誰欺人太甚?”
蕭長天一直王堅:“再回答我一個問題,他才築基中期,是哪個雲門境後期的畜牲恃強凌弱,將他打傷?你說,是誰欺人太甚?”
“......”南宮聖無言,卻是看向了龍辰。龍辰怒極,罵道:“蕭振東,你最好給我口上積點德!我打傷他沒錯,但也只是教訓他一頓罷了,有讓他傷筋動骨嗎?何來欺人太甚之說?”
“沒有嗎?要不要我現在將你打趴下?看看有沒有欺人太甚?”蕭長天冷笑。
“.....”龍辰無語。
“再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爲難三個少年的時候,怎麼不說欺人太甚?”蕭長天冷聲道。
“蕭振東,夠了!!你很強,所以我們忌憚你。但我們忌憚你,可不代表我們真的怕你,我們只是不想跟你死磕罷了,畢竟,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不是嗎?”穆嶽山色厲內荏的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