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內政部的絕大部分工作人員都知道許冰晴號稱部裡的第一美女,也有不少高層知道她是特別行動處第三分處的負責人。但整個內政部最多隻有兩、三個人清楚,內政部的部長許長山正是許冰晴父親的親哥哥她的親大伯。
“許部長,這裡是工作場所,所以我們還是以職務相稱比較合適吧!”沒有接受許長山的好意,許冰晴還是嚴肅地說道:“我是來接受任務的!”
身爲聯(lián)邦政府最重要的十二個部門之一的首腦,許長山所轄的內政部負責打擊聯(lián)邦範圍內一切違法犯罪活動,並且監(jiān)督所有政府機構有無任何腐敗的跡象,絕對是聯(lián)邦中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不過他對自己這個侄女卻是毫無辦法,聽了許冰晴的話後也忍不住苦笑一聲道:“好好,許處長,那我們現(xiàn)在就來談公事吧,你先看看這段視頻。”
對“許處長”這個稱呼十分滿意,許冰晴認真地觀看正在播放的那段視頻。不過纔看了一個開頭,她就立刻皺起了秀眉問道:“我們是什麼時候得到這東西的?”
“三個小時前,負責初步過濾舉報材料的情報員看了很震驚,立刻就把這份資料送到特別行動處了。”同樣是一臉的凝重,許長山聲音低沉地說道:“技術處已經確定,這段視頻沒有僞造的痕跡,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如果附在後面的.文字說明是真的,在新澳洲星的軍警系統(tǒng)有極嚴重的腐敗行爲。”沒等許長山把話說完,許冰晴就接著說道:“那些武器的編號說明無論是軍方還是警方,都將他們淘汰的武器賣給了當?shù)氐暮趲停@是嚴重的犯罪行爲!”
“如果視頻沒問題的話,的確是這.樣。”對侄女的話表示同意,許長山看著她沉聲說道:“所以我們一定要把這事調查清楚。本來我是打算讓尤里西斯的第一分處負責,不過考慮到他本來就是在新澳洲出生的,派他去似乎不太合適。而第三分處是部裡最精銳的一支隊伍,你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覺得把這件事交給你去調查。”
“部長你這麼信任第三分處我.很開心。”聽許長山這麼說,許冰晴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由衷的微笑。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什麼,立刻收斂起笑容道:“不過這件事可能涉及到整個新澳洲的軍警系統(tǒng),所以我建議先由我本人前往雷諾斯進行秘密調查,讓第三分處的其他同事先配合著做一些外圍調查。”
“這可不行,太危險了!”根本沒有考慮就拒絕了許冰.晴的提議,許長山連忙搖著手道:“如果情況真的那麼嚴重,暗中調查會把你暴露在極大的危險之中。萬一你要是有什麼事,別說你的爸爸媽媽,你奶奶都不會放過我的!”
“許部長,我會去說服自己的家人,你不用爲這擔心。”.見許長山並不打算接受自己的計劃,許冰晴俏臉含霜地對他說道:“你只要從部長的角度判斷我的計劃是不是對調查最有利就行了!”
“你的家人……你連我都說服不了。”小聲嘟囔著對侄.女的話表示不滿,但許長山知道許冰晴的計劃的確是最合適的,所以最終還是屈服道:“好吧,就按你說的做吧。”
“多謝許部長!”這.顯然是許冰晴最願意聽到的消息,她立刻微笑著說道:“第三分處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
“叫別人去做臥底不行麼?”許長山雖然同意了侄女的計劃,但還是有些不甘心地掙扎道:“你手下那個傑森就很不錯,不如讓他去雷諾斯好了……”
“你說過我是你最相信的部下。”認真地打斷了大伯的話,許冰晴看著他慢慢說道:“而且你也說這任務非常危險,身爲第三分處的負責人,我不能自己躲在安全的後方而讓部下去冒險!”
“危險……”小聲重複著侄女的話,想到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夫婦倆知道了這件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許長山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腦袋也開始疼了。
許冰晴可不管大伯此時的感受,而是自顧自地接下去說道:“我想以內政部新督察的身份去雷諾斯很合適,這樣既方便我行動,也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我到了那裡以後會一方面想辦法找到舉報者,好了解更多的內情;另一方面也會想辦法收集當?shù)卣蛙娋矫娴那閳螅榍宄烤褂卸嗌俨块T和官員涉及其中。”
爲了避免腐敗現(xiàn)象的發(fā)生,內政部在各地的督察會不定期地更換,所以這的確是讓許冰晴正大光明地進入雷諾斯和新澳洲星最好的理由,聽了她的話後許長山也立刻應道:“這個容易,我立刻就給你解決身份問題。不過……你帶上幾個信得多的手下一起去吧,萬一有事也好有個照應。”
“許部長,你見過秘密調查員還帶保鏢的麼?”一口就回絕了大伯的餿主意,許冰晴很快接著問道:“我的身份問題多長時間能安排好?”
“二十四小時內吧。”知道自己這個侄女性格堅定,只要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底,許長山揉著太陽穴道:“二十四小時內新的任命就會發(fā)到雷諾斯市,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後天吧。”聽了許長山的問題後,許冰晴給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咦,不是明天麼?”對這個回答也感到有些意外,許長山好奇地追問了一句。以他對許冰晴的瞭解,這個好強的侄女應該拿到任命就立刻出發(fā)纔對。
“大伯你忘了明天是奶奶七十大壽麼?”向著許長山嫣然一笑,許冰晴邊往外走邊說道:“我不參加奶奶的壽宴怎麼行?而且我還要趁那個機會向大家宣佈要去雷諾斯的事呢!”
“這丫頭……”看著侄女離開自己的辦公室,許長山忍不住搖了搖頭。不過當他想起許冰晴的最後一句話時,立刻想到明天母親的壽宴將是自己職業(yè)生涯中面臨的最大一次危機,不禁覺得頭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