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別再想了,朵朵沒有跟您說過這些話,這都是您的夢,您看看電視吧,看看電視分散一下注意力。”姜哲打開電視,轉到劇集臺,這是他母親最喜歡的。
在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沒有意義,她既然是被催眠的,那么她說什么做什么都不是自己的意識。
姜哲在意識到母親被催眠還捅了自己一刀,他的心倏地擰了起來,他的母親,真的太苦了。
——
“從我媽剛剛跟我說的話里,我可以百分百肯定她所知道的貨柜倉里的事都是阿紫告訴她的,而阿紫又是怎樣知道的呢?我在想是不是當天參與搶救朵朵的人里有人泄漏了風聲,因為泄露風聲的人搞錯了很重要的一點,這一點恐怕只有查諾知道,護士看不懂查諾的手術。”
“哦,那應該是知道了大概,又不知道細節吧,所以你調查一下那天參與搶救的人有哪一個是跟阿紫相熟的。”
......
很快,那個跟阿紫相熟的婦科護士盧蓮就被叫到了院長辦公室。
“你參與我未婚妻的搶救了?”姜哲低頭一邊處理院務一邊問盧蓮。
“是,是的。”盧蓮有點激動,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跟院長單獨交談,院長真的年輕俊朗啊。
盧蓮還在想院長是不是要論功行賞,畢竟參與搶救未來院長夫人,這樣的事可不是人人都能遇上。
“那你覺得很榮幸,跟其他人說了這件事?”姜哲直言不諱。
“啊?沒有啊。”盧蓮眼瞳一縮,有點心虛,她真的沒有覺得很榮幸,她哪里敢,要說她也只是跟了阿紫說,因為考慮到阿紫在給院長的親人做特護,所以她才跟阿紫分享了這件秘密。
“你當時參與了手術,你知道我未婚妻是受了什么傷?或者說,你以為她是怎么受傷的?你的查醫生有跟你說過嗎?”當時朵朵的情況那么兇險,他也在場,他跟查諾全程一句交流都沒有,他也沒有聽見查諾跟其他護士說什么,更沒有其他實習醫生在場,其他規培生都去了參與羊水栓塞那個患者的搶救了。
“我,我不是很清楚。”盧蓮現在緊張得都快不懂呼吸了,院長的語氣很明顯是在審問她一樣。
“你不清楚,那你知道病人的私隱是需要保密的,在你不清楚的情況下你還四處散播她的病情,那你是不是太有違職業操守了?這份是解雇信,因為你違反職業操守,醫院不會對你作出賠償,而且,只要我打一聲招呼,你的情況也會為同行所不齒,不會有醫院敢錄用你。”
“院長,我,我這是第一次,我,我沒有泄露病人私隱,我是想著阿紫也在照顧您的親人,那么沈小姐也是您的未婚妻,我也不算把她的情況泄露給其他人知道,我發誓,我只告訴了阿紫,院長,求求您不要解雇我,我以后都不敢了,我會好好干的,除了這一次,我進來醫院從來都沒有做錯過哪怕一件小事,我真的很用心也很熱愛這份工作,而且,我家里很需要我這份收入。”盧蓮聲淚俱下,她沒想到會因為這件事而面臨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