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 我看你才是怪物
壓在我身上的大型怪物卻渾然不知,仍舊熱情的不斷舔著我的臉。
我放在地上的手立刻五指成爪,猛地朝著身上這龐然大物掏過去。
刺耳的慘叫聲在耳邊響起,吵得我難受的閉了閉眼。
壓在身上的束縛在慘叫聲響起的那刻消失,我忍受著這刺耳的尖銳聲,冷笑著從地上慢慢坐起來,得以的看向倒在一旁不斷掙扎著的龐然大物。
這丑陋東西的腹部被我尖銳的五指劃過,傷痕很深,可謂是深可見骨,皮肉綻開的模樣光是看著就很多,更別說那源源不斷從傷口涌出的鮮紅色液體。
我有條不紊的從地上爬起來身來,站在這大怪物的身旁。地上這一根毛都沒長的丑陋東西哪怕是傷成這樣,一雙碩大的眼睛還是直愣愣的望著我,片刻雙眼中便一片水漬,顯然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我瞅著眉頭盯著它,倏地冷嗤一聲,一腳重重踹向它腹部的傷口,極其冷漠的嘲諷道:“呵,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惡心的東西~”
我這一腳力度當然不小,立刻引來這怪物的凄厲叫喚聲,聽這聲音就知道一定很痛。
我低頭看過去,清晰的看到竟然有透明的液體,從這家伙的雙眼中緩緩流出,果真如哭了一般。
別說這東西長得怪惡心的,但從它眼中流出的液體卻無比的晶瑩剔透,仿若山間的圣水。但我卻猶自嫌棄得不行,正準備再次一腳踹過去。
突然間,一道低沉的厲喝聲猛然響起,“住手!”
我一愣,偏頭看過去,就見是始終站在一旁,被我遺忘許久的顧錦城和陸楓。
陸楓朝著我的方向走近一步,一臉厲色的看著我,臉色很難看的搖了搖頭,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他的話讓我詫異的揚了揚眉,復又偏頭看向地上虛弱掙扎著的大怪物,這才冷笑的看向陸楓,不屑道:“這丑東西該不會是你養的怪物吧?”
陸楓沒有回答我,看著我的目光卻極其的復雜,期間摻雜著的失望和心痛,是目前的我,還不能理解的。
而我也沒那個耐心,去猜測陸楓此刻的眼神所代表的含義。我伸出一腳碾在身旁這怪物的腳趾上,我還特別壞的笑著看向陸楓,挑釁的意思特別明顯。
而我這腳底下的大怪物,雖然體積龐大,但好似特別的慫,任憑我怎么蹂躪它,它一下都不掙扎也就算了,竟然還淚眼汪汪的看著我,看得我心煩不已。
“我看你才是怪物吧!”
我正煩得厲害,陸楓卻又開了口,厲聲說著這句話。
我滿臉詫異的看向他,倒不是因為這話讓我難堪了,只是驚訝這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對我出言不遜,罵我是怪物?
我唇角微勾,瞇著眸子看他,冷笑道:“你這是找死!”
說著,我二話不說就想朝陸楓撲過去,他卻再次厲聲開口道:“然然,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么樣子了!”
我沒注意到他開口前兩個字的稱呼,聽著他后面的話,我下意識低頭看向我自己。一頭及膝蓋的妖冶紅色長發,一聲黑色緊身裝束,怎么看,都讓我覺得自己美到不行。
但為何這家伙眼中的我,卻是如此的不堪?
而且,不知陸楓,就連他身邊的顧錦城,竟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我。
但我才有沒有這個耐心去管他們眼中的我到底是什么樣子,我只想著要殺盡一切對我不敬之人。
只是片刻的停頓我便朝著陸楓撲了過去,陸楓連霍音都打不過,更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幾招就被我打得毫不還手之力,被我一腳踹到地上吐血不止,我還欲上前,就被顧錦城阻攔住,跟他纏斗在一起。
顧錦城雖然很厲害,但終究不是我的對手,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厲害,只覺得這種時刻,胸口的血液在一個勁的沸騰,這種酣暢淋漓的舒爽提醒著我殺盡一切。
我的雙手手指長出近乎十厘米的指甲,正當我動作快速的將五指扣向顧錦城脖頸的時候,陡然覺得身后有什么東西正在快速朝我襲了過來。
我皺著眉頭停住身形,還沒來得及轉身,冰涼的感覺瞬間爬滿刺向顧錦城的那條手腕。
我大駭,立刻低頭看過去,就見一條很細的銀鏈綁在了我的手上。
這條銀鏈很長,我震驚的順著銀鏈的方向看過去,就見馬路邊,昏黃的路燈底下正站著一抹修長的身影。
我緊咬著牙關惱火的瞪著他,突然只見路燈下的男人驟然往后抬了下手,我便覺得手腕上銀鏈一緊,我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朝著路燈下男人的方向飛了過去。
我詫異的瞪大了眼,但同時也惱火不已,飛向男人的那刻,習慣性五指成爪,朝著男人的胸口襲過去。
但還不等我到這男人跟前,他抬頭默然的看了我一眼,忽而唇角一勾,就驟然飛身而起,身形快速的消失在了街角的盡頭。
我當然下意識追了過去,我的速度也不慢,但來到街角十字路口的時候,卻早已不見這人的身影。
發現自己跟丟了,我惱火不已,想起這人應該是認識顧錦城和陸楓的,便趕緊再次快速跑了回去,但海邊別墅前的這片沙灘區域,哪里還有顧錦城和陸楓的身影?
就連之前被我傷得快要死了的丑陋怪物,也一同不見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怕是中了他們聯合演繹的一場調虎離山之際,明白過后,更是氣得不行,詭異的紅色瞳孔因為氣憤的情緒,顏色變得愈加鮮艷而生動,就像期間流動著的,是真的鮮血一樣。
我沿著海邊別墅的馬路漫無目的的向前走,除了一定要殺了這三個男人之外,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凌晨的街道,根本沒什么行人,偶爾有幾輛車從我身旁開過。我發現只要是駛過我身旁的車,必會在五十米以內停車,司機都會從駕駛窗露出腦袋看向我。
這種像是在馬戲團被人觀賞的感覺,讓我不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