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佟聖玉的話,楊家三口人真的是沒有辦法淡定了。
他們在楊初夏門口那種視死如歸的心態(tài),完全沒有了。
現(xiàn)在真的面對一個要對付他們的女人,尤其這個女人還是楊初夏的親生母親,他們是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
同樣是護犢子的母親,楊妻知道,一個母親如果真的生氣了,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可是,像是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又能折騰出多大的浪花?
現(xiàn)在站在他們面前的佟聖玉,纔是真的有社會地位的人,如果真的要對付他們,真的是太容易了。
本來他們想要利用輿論,讓楊初夏低頭,可是後來完全被另外一個自稱是法院的人搞砸了。
他們都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麼纔好了。
實在是沒有辦法之後,楊佔奎終於舔著臉,道了歉。
“我們不知道會有這麼大的影響,我們這是窮怕了,對不起。”
“窮怕了?怎麼沒有窮死你們?自己沒有手沒有腳嗎?別讓我再看見你們?!辟÷}玉說著。
不過,面對這些人,她也真是沒有太多心情說什麼,看他們這個慫樣子,很難想象,他們就是一直在找楊初夏麻煩的人。
什麼東西,簡直不可理喻。
她最後扔下了一句:“以後想要找我女兒的麻煩,先過我這一關(guān)?!?
然後,她霸氣的轉(zhuǎn)身,上了郎紹康的車。
就在楊家人以爲(wèi)她就這樣會離開的時候,佟聖玉又把車窗搖了下來,然後說了一句:“記住,我叫佟聖玉,楊佔福死了,可是我還活著?!?
最後,她才坐在郎紹康的車上,揚長而去。
楊家人腿都要軟了,剛纔那個老闆娘,鄙視的站在旅店門口 。
剛纔的一幕,她都看見了,冷哼了一聲,果然看這一家人不對勁,原來是想要來佔便宜的。
而且,聽剛纔那個女人的話,這個小夥子還因爲(wèi)偷東西進去了。
自己一定要記住他們,以後一定不會再讓這種人住在自己的店裡了。
“趕緊走吧,難道在等警察來嗎?”老闆娘說了一句。
楊佔奎雖然生氣,可是無話可說。
楊彪也非常氣憤,這明顯就是在諷刺自己,不過,他也跟楊佔奎一樣,發(fā)泄不出來。
他們灰溜溜的離開,不過還是氣不過。
楊妻說了一句:“怎麼著城裡,就這麼難混呢?”
楊佔奎說著:“沒有文化,沒有背景,還想在這裡混?”
他是真的灰心了,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辦了,打算回鄉(xiāng)下了。
而楊彪眼神卻一直在閃爍,他就不信,楊初夏既然可以,他也一定可以。
他一個小夥子,還不如一個女人?
他說著:“我一定會想辦法留在城裡的,不會讓人看不起?!?
“兒子,跟我們回去吧,那些人我們?nèi)遣黄??!睏钇拚f著。
她已經(jīng)認清了現(xiàn)實了,那些人,都不是他們輕易能動的了的。
尤其是佟聖玉最後跟他們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
楊彪?yún)s說著:“不行,我一定要留下來,我就不信,我沒有辦法在這裡混出個人樣來?!?
楊佔奎一直沒有說話,好像還在因爲(wèi)之前的事情,而沒
有回過神來。
楊彪又說了一句:“爸,媽,你們給我留點錢,回去吧,我一定會在這裡站住腳的,不成功,我絕對不會回去的?!?
楊妻有些爲(wèi)難,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麼,她拉了一下楊佔奎。
楊佔奎面無表情,好像是心不在焉。
“兒子要留下,你倒是說句話啊。”楊妻說著。
楊佔奎木木的說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給他錢,我們走。”
楊妻沒有辦法,只好把錢掏了出來,交給了楊彪。
“彪子,你省著點花,家裡也沒有什麼錢了。”楊妻說著。
楊彪有些不耐煩了,說著:“我知道了,你們快走吧。”
他甚至沒有把父母送到火車站,就直接找了個理由,先離開了。
看著楊彪的背影,楊妻有些擔(dān)心:“他留下來真的沒事嗎?”
“有事還能怎麼樣?讓他闖闖吧,難道我們能養(yǎng)他一輩子?”楊佔奎真的不耐煩了,邁開腳步往前走去。
郎紹康不在公司,佟奕辰和米經(jīng)理就更加忙了。
而且這幾天,請假的人也有很多,好像是都約好了一樣,人手不是很夠用。
連蔡經(jīng)理和叢聰都不知道抽了什麼風(fēng),直接去度假去了。
他們說是受到了上次四人婚禮的刺激,郎紹康也沒有攔著他們,叢聰跟了他很久了,因爲(wèi)細心,從來沒有犯過什麼錯誤。
所以這次,也沒有任何遲疑,就直接讓他去了。
佟奕辰問著米經(jīng)理:“表姐,他們是不是去處理初夏的事情了?”
米經(jīng)理一邊看著手裡的賬目,一邊說著:“沒什麼,應(yīng)該的,怎麼,你也想去嗎?”
佟奕辰訕訕的說著:“沒有,有紹康他們在,沒有我什麼事情。”
“知道就好,好好工作吧,以後要養(yǎng)家餬口的人了。”米經(jīng)理還是面無表情。
佟奕辰知道,跟她說話,是沒有跟別人那麼輕鬆的,所以,也只好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僅僅一會之後,他就回來了。
“表姐,出事了。”佟奕辰說著。
米經(jīng)理擡起頭,問著:“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
“有人找你?!辟∞瘸秸f著。
“誰?”米經(jīng)理還是很淡定。
“說是你的仰慕者,你認識的?!辟∞瘸接行?wèi)難的說著。
米經(jīng)理想了想,說著:“莫更?”
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人。
佟奕辰點點頭,說著:“要讓他進來嗎?”
米經(jīng)理想了想,說著:“不用,讓他自己在會議室等著吧?!?
佟奕辰卻說著:“我覺得你最好還是過去看看,不然一會,全公司都知道,他是你未來的男朋友了。”
“什麼?他真的這麼說?”米經(jīng)理臉上露出懷疑。
不過,按照之前接觸的情況來看,好像他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把賬本放在一邊,然後說著:“好,我去看看,如果有人找我,告訴他把文件先放在我的桌子上就好了?!?
佟奕辰問著:“你不帶我一起過去?。俊?
米經(jīng)理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說著:“你去有什麼用?”
佟奕辰蔫了,對於米經(jīng)理,他還真是不敢造
次。
米經(jīng)理朝會議室走了過去,一路上碰到不少人,都面帶笑容看著她,跟她打著招呼。
她並不奇怪,一定是那個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這個傢伙,還真是敢說。
漸漸接近會議室,他終於聽到了裡面的聲音:“謝謝你們一直照顧米經(jīng)理,她脾氣不太好,不過對事不對人,你們多多擔(dān)待。”
裡面的女接待好像是在強忍著笑意,說著:“這是應(yīng)該的,米經(jīng)理很有能力,我們都很佩服她?!?
“不過太強勢了終究不好,回頭我跟她說說,偶爾也可以笑一下嘛,對吧。”
這個一定是莫更的聲音,米經(jīng)理直接推門進去了。
看到米經(jīng)理站在門口,女接待趕緊籠住了自己的笑容,然後說著:“米經(jīng)理你來了。”
然後,就直接拿著水壺退出去了。
莫更看起來還是那副不太正經(jīng)的樣子,然後看著米經(jīng)理。
“你來了,這麼快啊?!彼麊栔?
米經(jīng)理說著:“如果再慢一點,你是不是要讓全公司都知道你的存在了?”
莫更說著:“這樣對我有利,所以我應(yīng)該利用這種優(yōu)勢?!?
“在我這裡,沒有這個說法?!泵捉?jīng)理面無表情的說著。
“沒關(guān)係,慢慢就有了,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蹦Σ[瞇的解釋著。
米經(jīng)理卻不以爲(wèi)然,說著:“你儘管活在自己的想象中就好了。”
莫更看著她的樣子,說著:“這裡沒有別人了,你有必要這麼嚴肅嗎?”
米經(jīng)理說著:“我只有面對我兒子的時候,纔不會這麼嚴肅。”
莫更心裡默默的給她點贊,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有個性了。
不過往往這樣的性格,都是因爲(wèi)受過輕傷,纔會造就的。
他有專門去打聽了米經(jīng)理的過去,所以也很理解,而且有信心可以把她治癒。
反正,只要米經(jīng)理能跟他在一起,一定會知道,感情不都是傷人的。
“你就不好奇,我來找你幹什麼嗎?”莫更說著。
米經(jīng)理說著:“有什麼好奇的,反正像你這麼一個大齡的花花公子,應(yīng)該也沒有什麼正事?!?
“怎麼沒有?我可是很正經(jīng)的?!蹦f著。
“說出這句話,就說明你不夠正經(jīng)了?!泵捉?jīng)理覺得自己說話都有點繞了。
跟莫更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覺得,自己說話不受控制,場面也有些控制不住。
莫更笑呵呵的看著她,說著:“你就是我的正事,我覺得現(xiàn)在我的第一大事,就是想辦法讓你忘不掉,扔不下。”
“你知道你這樣有點不要臉嗎?”米經(jīng)理問著。
“那又怎麼樣?只要能追到你,要臉幹什麼?”
米經(jīng)理無語了,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對付這個奇葩了。
“你今天來,就是爲(wèi)了跟我說這些沒用的?”米經(jīng)理問著。
莫更有些驚奇,問著:“不對你說,對誰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對著你們?nèi)镜耐抡f?”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泵捉?jīng)理感覺自己的情緒要壓不住了。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莫更卻說著:“我可不覺得,我這明明是有備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