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夏和祁恩影互相看了看,反應(yīng)了半天,終于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你懷孕了?”他們異口同聲的問著。
凌彩夜點點頭,臉上是一種別樣的滿足。
現(xiàn)在,又一個小生命在她身體里面孕育,這是她和厲梓西生命的延續(xù),也是他們愛情的結(jié)晶。
她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生命這么奇妙。
楊初夏和祁恩影差點撲過去,不過,想到她懷著孕,自然就沒有那么魯莽。
他們也非常高興,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怪不得剛才她不過是蹦了一下,厲梓西馬上就阻止,而凌彩夜竟然完全沒有反駁。
原來,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
不過,懷孕了之后,孕婦還是需要適度的運動的,不然,對孩子也不好。
相信這些道理,就算他們真的不懂,厲家的兩位老人也會告訴他們的。
他們看著自己的丈夫,郎紹康和佟奕辰。
郎紹康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而佟奕辰有些不好意思。
顯然,只有他們兩個是被蒙在鼓里的。
“你們怎么不早說,你看,我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祁恩影說著。
凌彩夜卻說著:“準(zhǔn)備什么?現(xiàn)在是剛剛確認(rèn)懷孕而已,想要送禮還是包紅包,等到九個月以后吧。”
楊初夏笑著說著:“好吧,你是孕婦,你最大,你有理。”
“我當(dāng)然有理了,改天你們兩個也去查查吧,萬一你們現(xiàn)在肚子里面也有東西了呢?”
“什么叫有東西了?如果恩影懷孕,將來就是天之驕子啊。”佟奕辰趕緊說著。
祁恩影有些害羞,說著:“少來,你以為你是皇上啊。”
佟奕辰卻要大方的多,說著:“你說這后宮佳麗三千,我就偏偏寵你一人。”
祁恩影也說著:“放心吧,我絕對不會給你機會雨露均沾的,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對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你這皇上就可以成為宦官了。”
“要不要這么狠?”佟奕辰說著。
楊初夏卻在一邊給祁恩影加油,說著:“嫂子威武,我支持你。”
郎紹康卻突然來了一句:“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你表哥有賊心也沒有賊膽。”
“紹康,你不能這么賣我啊,我可是連賊心都沒有的,你這么一說,好像我不是好人一樣。”
“不是好像,就不是好人。”郎紹康還是淡淡的說著。
厲梓西和凌彩夜看著他們的樣子,還真是高興。
今天請他們過來,真是明智的選擇。
家里人口少,地方又大,現(xiàn)在凌彩夜又懷孕了,厲家兩位老人,根本不讓他們隨便出去了。
現(xiàn)在她姑父也知道了她懷孕的消息,非常高興。
而她的父母,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回到國外去了。
如果楊初夏他們能經(jīng)常過來陪陪他們,就真的是太好了。
凌彩夜說著:“先不要鬧了,大家先吃飯吧。”
佟奕辰趕緊說著:“這飯我必須吃,我也粘粘喜氣,萬一今天從你這里吃完飯,回去就發(fā)現(xiàn)恩影也懷孕了呢。”
祁恩影更加不好意思了,說著:“你說什么呢,哪有那么快。”
佟奕辰卻說著:“難不成你要讓我等上十年八載的?”
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凌彩夜忍不住逗弄著:“我聽過一個笑話,你們想不想聽一聽?”
楊初夏當(dāng)然不會反對,現(xiàn)在凌彩夜心情好,就讓她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生活,挺好的。
“你說吧,我們聽著,如果沒有把我們逗笑,有你好看的。”楊初夏說著。
“好好好,那楊小姐,麻煩你一會就算是不好笑,也有一定要配合一下,露出兩排潔白美麗的牙齒,好嗎?”凌彩夜求饒了。
楊初夏笑著說著:“準(zhǔn)了。”
凌彩夜清了清嗓子,然后說著:“從前,有一對夫妻,結(jié)婚很久都沒有孩子,后來,他們終于懷上了孩子,兩個人都高興壞了,一直等著孩子出生,隨著老婆的肚子越來越大,他們發(fā)現(xiàn),著肚子,形狀跟別人的不太一樣,于是就請了個大夫幫他們看看,后來大夫竟然告訴他們,老婆懷的是雙胞胎。”
“夫妻兩人更加高興了,買了很多東西,就等著兩個孩子出生,可是,到了預(yù)產(chǎn)期,兩個孩子,完全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他們以為,兩個孩子,是不是營養(yǎng)不夠,所以下不來,又情大夫看,大夫說,兩個孩子很活躍,營養(yǎng)好著呢,所以,夫妻兩個人就安心的繼續(xù)等。”
“可是,這左等又等,兩個孩子,就是不出來,他們足足等了六十年,夫妻連個都變成老頭子和老太婆了,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如果兩個孩子再不出來,他們就要看不到孩子了。”
“所以,他們終于又把大夫找來,切開老婆的肚子,你們猜怎么樣?”
大家都沒有說話,在想著結(jié)局。
“結(jié)果啊,發(fā)現(xiàn)老婆的肚子里面,有兩個白胡子小老頭,正在不停的謙讓:“哥,你先出去。”
“不,你是哥哥,你先出去。”
說完,凌彩夜自己就哈哈笑個不停,厲梓西也搖頭苦笑。
可是,另外四個人,卻怎么都笑不出來。
凌彩夜笑完了之后,發(fā)現(xiàn)他們四個人都沒有笑,于是問著:“有這么不好笑嗎?你們怎么不笑啊?”
楊初夏有些為難,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祁恩影也是,覺得有些事情,好像不應(yīng)該由她來說。
佟奕辰看看郎紹康,示意讓他說。
郎紹康沒有辜負(fù)大家的期望,說著:“你現(xiàn)在剛剛懷孕,卻講這種懷孕懷了六十年都生不出來的笑話,其實有點不吉利。”
這個其實就是楊初夏他們擔(dān)心的,凌彩夜之前受的教育跟他們不一樣,所以可能不會在乎這些。
可是,他們作為朋友,是要幫她想一想的。
今天幸虧是他們,如果是在厲家的父母面前,估計要讓兩位老人心里犯嘀咕了。
“懷孕不是一件好事嗎?為什么還要管什么吉不吉利?難道說點吉利話,我的孩子以后就一定是成功人士了?”凌彩夜顯然是在一點上跟大家有分歧。
這個也不怪她,畢竟這個跟她的人生經(jīng)歷有關(guān)系。
在西方,應(yīng)該是不
會在意這些東西的。
楊初夏他們也知道,一時間,讓她接受這些東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畢竟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厲梓西結(jié)婚了,要顧忌厲家人的感受,這是兩個家庭的融合,戀愛才是兩個人的事情。
所以,楊初夏說著:“彩夜,我知道,你一定會是個好媽媽,可是,在那之前,你作為一個兒媳婦,也最起碼應(yīng)該知道,你的公公婆婆的文化里面,有沒有什么禁忌,對吧?”
凌彩夜不說話了,有些不悅。
楊初夏繼續(xù)說著:“其實很簡答,就好像你和我交朋友,因為你從西方回來,所以你可能信奉基督教,你的飲食中,只有各種動物的血液是不能吃的,可是,如果我是回族,是清真的,那么我能吃的東西就太少了,肉類幾乎被限定在牛羊肉,這個時候,如果你一定要我吃豬肉,或者在我面前,一直說豬肉多么多么香,這就是對我的不尊重,而我在你面前,一直說耶穌的壞話,其實也是對你的不尊重,你說對嗎?”
這樣簡單的道理,相信是個人就能聽明白。
凌彩夜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了其中的道理。
“我懂了,你們的意思是,懷孕生孩子是大事,可能在我的觀念里,輕松應(yīng)對,只把它當(dāng)成喜事,怎么開心怎么過,可是在傳統(tǒng)的中國人眼中,有些話,這個時候,是不要隨便說的,對嗎?”凌彩夜問著。
楊初夏贊嘆著:“不愧是喝過洋墨水的人,就是聰明。”
凌彩夜卻說著:“不用拍馬屁了,我剛才不過是轉(zhuǎn)不過那個彎,其實我聰不聰明,跟我是不是出過國,沒有關(guān)系,你這是在諷刺我。”
佟奕辰說著:“還是自己不聰明,連諷刺都會用了。”
“那當(dāng)然,我在國外的時候,又不是不學(xué)無術(shù)。”
氣氛重新活躍了起來,祁恩影也開著玩笑:“是啊,你是厲害,不然怎么會到了這里之后,哪里都找不到。”
“恩影,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就不要說那些了。”
“你那叫勇啊?而且,你是哪門子的好漢啊?”祁恩影更加樂不可支了。
凌彩夜卻說著:“你怎么知道這些不是上天安排好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怎么會遇到你和初夏呢?為什么那么多人從那里經(jīng)過,卻沒有人愿意理會我呢?所以說,這都是緣分,你們兩個說不定上輩子欠我的,這輩子我是來討債的。”
“好好好,到時候你的孩子出生,我們把上輩子欠你的,都封在紅包里給他。”楊初夏說著。
凌彩夜喜上眉梢,說著:“這還差不多。”
厲梓西剛才的緊張緩解了,其實他也暗示過,有些話,不要拿過來就說,可是,凌彩夜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今天楊初夏的一番話,才算是真正說到凌彩夜心里去了。
每個人在保留自己個性的同時,要學(xué)會尊重別人的習(xí)慣,這個是一個最起碼的素質(zhì)。
尤其是當(dāng)兩種文化發(fā)生碰撞的時候,要學(xué)會規(guī)避。
當(dāng)然,探討不是不可以,但是在一些嚴(yán)肅的問題上,最好還是尊重為前提。
大家正在高興的吃東西,佟奕辰的電話突然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