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家公司定做的這個東西？嗯？”賀長麟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白子涵覺得自己魔障了，她覺得這個聲音充滿了吸引力，果然是很久沒有聽到男人和她說話的後遺癥？
“我覺得我有點兒熱。”她牛頭不對馬嘴地說道：“我們剛纔那些燕窩真的沒有搞錯嗎？我怎麼覺得像是搞錯了？”
賀長麟嘴角一抽，“轉移話題沒用。”
白子涵笑了笑，沒說話，手卻沒有閒著，一伸手就熟練地解開了賀長麟襯衣的一顆釦子。
主動送上門來的香吻，賀長麟當然不會拒絕，他又不是傻子。
盡情地品嚐了白子涵口中的芬芳之後，賀長麟把她扛起來，往牀上一扔。雙手熟練地抓著她的腰身一翻，白子涵便從躺著變成了趴著。
她被這一連串的動作弄得頭暈，晃著腦地從柔軟的被子裡把腦袋擡起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在清脆的啪的一聲裡面感受到自己的臀部被拍了一下。
力道不輕不重，痛倒也不痛，就是很出人意料——她這麼大個人了還被人打屁股。
在她盯著自己的屁股傻乎乎地發呆的時候，賀長麟又接連著拍了兩巴掌。
“下次還一個人跑去危險的地方麼？”賀長麟面無表情地看著白子涵，似乎剛纔出手拍人的不是他一樣。
“我、不是一個人……”她話說到一半，又一巴掌落了下來。
白子涵想伸手捂一下，又想笑，不過，這兩種她都不能做，不然，肯定會把男人給惹得更生氣。
“不了。”她識時務地改了口。
“什麼不了？”賀長麟又問。
“我以後再也不一個人跑去危險的地方，再也不給你下藥了。”白子涵一股腦兒地說道。
“箱子裡這個東西呢？”
“呃……”
箱子裡這個東西，她還沒承認呢，現在要是回答了這個問題，不就是承認是她做的了麼？雖然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這是誰幹的，但是承認和不承認還是有很大區別。
賀長麟也不繼續問，他就繼續拍。
這次的力道明顯比之前重了許多，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惱火白子涵做了這麼一個東西回來。
白子涵趕緊捂著自己的屁股說道：“這個也是一樣的，我以後再也不做這種東西了。”
“你剛纔說你不知道是誰做的。”賀長麟佔了理，就有些不依不饒，俯身下來，在白子涵耳邊說話。
灼熱的氣息直接噴灑到耳朵裡面，白子涵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嘿地笑著說道：“……你剛纔看上去很生氣，我不敢承認。”
賀長麟反問道：“是我的錯？”
“……怎麼可能呢？當然是我的錯。”白子涵悄悄地把身體側著往旁邊挪了一下。
中央空調四季常溫，這個時候，白子涵覺得身上光溜溜的部位涼颼颼的，她順手理了一下衣服，不動聲色地想要把剛纔被拍了好幾個巴掌的部位給遮住。
這麼大還被這樣打，真是太丟臉了。
就在這個時候，賀長麟一個眼刀扔了過來，白子涵立即停下手上的動作，一動不動。
他幫她把衣服整理好，一邊說道：“下次如果再有這種情況發生，我不會這麼輕易就饒了你。”
“你已經很久不跟我說話了。”白子涵撅著嘴抱怨道：“也不算是輕易了。”
賀長麟冷哼一聲道：“我看，就這樣你也吸取不了教訓。”
如果不是地上躺著的那個東西太過於荒唐，太出乎他的意料，他還想多熬一會兒，看看白子涵究竟有多少花招沒有使出來。
“我已經吸取了教訓了。”白子涵說道：“你不跟我說話，我真是太難受了，我嫉妒每一個跟你說話的人，不管對方是誰。”
這句話，讓賀長麟心花怒放，他用額頭頂著白子涵的額頭，警告道：“下次如果再犯，我會讓你更嫉妒。”
白子涵吐血，不該說剛纔那句話的，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我還以爲我們要在這裡呆會兒再回去。”白子涵坐在牀上撐著腦袋，看著把自己整理好的賀長麟，暗示性地說道。
賀長麟瞥了她一眼，“這都是誰的錯？”
白子涵一愣，“我又哪裡錯了？”
賀長麟沒好氣地踢了地上的紙箱一腳，“這個東西，先處理了，我看著他就想吐。”
白子涵大感遺憾，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發展。
“怎麼處理？”她從牀上下來蹲在紙箱面前再次仔細地觀察這個硅膠“賀長麟”，還拿起說明書準備研究一番。
剛剛把說明書拿起來，就被賀長麟搶了過去。
“你看了說明書之後想幹什麼？”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咦？”白子涵訕笑道：“……我就是好奇一下，我記得我在定製書裡寫了可以說話，所以，我想知道這個……究竟會不會說話……”
賀長麟黑著臉把說明書撕成了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白子涵看得心都在滴血，啊，她的賀長麟娃娃，還沒有玩過，就得被處理掉了。早知道，就不該答應沈燁今天就開始行動，她應該先驗驗貨的。
這個時候再惋惜已經晚了。
賀長麟像白子涵一樣蹲在紙箱面前，略一研究了一下這個和他長得十分像、就像是用美顏相機磨過皮的娃娃，伸手把他的腦袋給擰了下來。
這個動作，讓白子涵沒來由的一個哆嗦。
“你打算怎麼處理啊？”她的心裡突然有些抗拒，明知道這個娃娃是會被處理掉的，可是看見賀長麟把娃娃的腦袋擰下來，她的心裡又堵得慌。
真是不該訂這樣一個娃娃的，她那個時候怎麼腦子一抽就想了這個餿主意呢？
“找個地方燒了。”賀長麟把枕頭套子取了下來，把娃娃的腦袋扔了進去，又打電話給許岷，讓他和楚清一起上來一趟。
許岷和楚清上來之後，看到一個跟人一樣高大的無頭娃娃，都被嚇了一大跳。
“這是什麼東西？”許岷震驚地問道。
白子涵一臉難受地看了他一眼。
許岷心裡一突，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賀長麟把手中的腦袋遞給許岷，對他和楚清說道：“這是你們夫人心血來潮，按照我的樣貌做的硅膠人，腦袋在這裡面，一起拿出去燒了。”
“拿到哪裡去燒？”許岷怔忡地問道。
這種東西要是拿到外面去燒，說不定會引起什麼誤會，可是在家裡燒，又總覺得怪怪的，而且，拿回家去處理的話，不是大家都知道夫人做了這麼一個娃娃，然後被先生給燒了？
“焚化爐，倉庫，隨便。”賀長麟說道：“我們一起去。”他瞥了白子涵一眼，說道：“誰買回來的東西，誰要負責銷燬，讓你看看這東西有多難處理，以後看你還買。”
白子涵買的時候可興奮了，可是真到了銷燬的時候，她沒有想到銷燬的過程居然有些殘忍，看到那個被擰下來的腦袋扔到火中去的時候，她難受得差點兒吐了。
充其量，就是一堆塑料和一些電子元件，焚燒過後，殘存物很少。
只是，焚燒的一幕卻在白子涵的腦海裡久久的縈繞，揮之不去，一上車，她就難受得嚎啕大哭。
賀長麟不知道自己今天該說是幸運還是倒黴。
白子涵給他的驚喜活生生變成了驚嚇，只是，銷燬這個“驚喜”的過程卻意外地給白子涵造成了揮之不去的印象、或者說陰影。
看來，她以後應該是再也不會做這種東西了。
他把白子涵摟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任由她哭，又覺得好笑、又覺得心裡的某個地方軟乎乎的。
“那就是個硅膠人而已，不是我。”他無奈地安慰道。
“我知道。”白子涵抽噎道：“可是跟你太像了。做這些娃娃的公司真討厭，沒事幹嘛把娃娃和真人做得這麼像。”
賀長麟道：“你告訴我是哪家公司，我讓他們破產，給你出去氣。”
“……算了。”白子涵說道：“是我腦子抽了找別人做的，又不是別人的錯。”
賀長麟輕笑一聲，趁機問道：“以後還做麼？”
白子涵猛地搖頭，幾乎要把腦袋給搖下來一般，她嘆息道：“很多恐怖片不都是喜歡用娃娃做道具？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娃娃都太恐怖了，真是要人命。”
“你知道就好。”賀長麟故意說道：“紅姨應該有不少這種類型的存貨，你回去之後要不要看看，加深一下印象？”
白子涵倒吸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瞪著賀長麟，“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賀長麟嘴角一勾，“你今天給沈燁和臻真下藥，已經想好之後怎麼解釋了麼？”
這話題轉得很快，也轉得很成功，白子涵很快就把注意力從娃娃身上轉移到了沈燁和夏臻真的身上。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把和沈燁一起合謀的事一併坦白了，遲疑地說道：“如果臻真問我，我就把燁哥給我們下藥的事告訴她啊，我對她說，自從那次之後，我就有一個心願，我這個心願就是給燁哥和他的愛人下一次藥，這個機會一直沒有出現，直到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