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號公館,這天,沈燁在這里有個飯局。
這家名為壹號公館的夜店最近做得風生水起,店老板徐雪橋是個外市人,娶了個本地老婆之后,就來海源開了這么一家夜店,繼續自己的老本行。
海源夜場,明著是沈家的天下,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沈家和賀家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沈燁和賀長麟比親兄弟還親。
徐雪橋一心想要拜拜碼頭,找個靠山,通過沈燁巴結上賀長麟。
外傳沈燁和賀長麟都愛妻如命,前不久,賀長麟還大手筆的動用了數百架無人機高調地向愛妻示愛。
雖然他沒有把賀太太的全名展示出來,但是這海源誰人不知無人不曉,賀太太的全名,叫白子涵。
至于沈太太。
據說她曾經失蹤三年,后來突然就回來了,但是平時也沒見沈先生和沈太太有什么恩愛的舉動,而且,沈太太還一直在賀太太的工作室幫忙。
徐雪橋掂了掂,覺得這賀先生身上,暫時用美人計可能不太合適,但是沈先生就不一樣了。
時隔三年回來的沈太太,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早已同床異夢?
于是,徐雪橋向沈燁連續發出了邀請函,邀請他來自己的夜店赴宴。
沈燁把邀請函拿在手里,掂了掂,對自己的私人助理遲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第三封邀請函了吧?這個徐雪橋也不嫌累。”
“您去么?”遲峰問道。
沈燁想了想,說道:“去。”
有太多心懷各異的人想要通過他結識賀長麟了,斷了這人的念想也好。
沈燁到達壹號公館的時候,徐雪橋早早的就在大門外迎接,看見沈燁的車到了,他一路小跑著過來,打算親自給沈燁開門,但是他還是慢了一步,沈燁的貼身保鏢蔚冉早已下車幫自家老板打開了車門。
沈燁下車,對徐雪橋笑了笑,說道:“徐老板。”
“沈少,久仰久仰。”徐雪橋臉上的表情一點兒沒變,他卑躬屈膝地笑著,一個勁兒地把沈燁往里面請。
酒過三巡,漂亮的恭維話說了一堆之后,徐雪橋遞了個眼色,旁邊的人心領神會。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千嬌百媚的女人窈窈婷婷地走了進來。
同時,一面墻突然變成了透明的玻璃,玻璃的另外一邊,一男一女正在舞臺上做著最原始的運動,臺下,有不少觀眾。
沈燁面色不改,直到進來的兩個女人一個坐在了徐雪橋的腿上,一個嬌羞地坐到了他的身邊,他在漫不經心地問道:“徐老板,這是什么意思?”
徐雪橋笑得一臉諂媚:“沈少,這個女孩兒還是個雛兒,她什么都不懂,勞煩您教教她。”
他的話音剛落,女人的手就含羞帶澀地纏上了沈燁的胳膊。
沈燁的眉頭幾不可見地一皺,這徐雪橋,想要巴結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規矩,又或許知道了,卻假裝不知道。
他把自己的手揚了一下,和女人的手拉開距離,淡淡地說道:“我不好這一口,徐老板還是讓她們出去吧,我們說事情就好好說事情。”
徐雪橋笑著說道:“樓上的房間什么都齊備著,要是沈少不喜歡這里的話,就去樓上的房間。”
沈燁說道:“我說了,我不好這一口。”
這時,徐雪橋身上的女人輕笑了一聲,說道:“爺,您要試過了,才知道這一口好不好。難道說,爺您怕老婆?那您老婆還真是太不體貼了,現在哪個男人不出來玩兒啊?”
說完了,她還輕笑了一聲,又沖沈燁做了一個露骨的表情。
沈燁嘴角一勾,只用了一個眼神,蔚冉就走到徐雪橋面前把他身上的女人拉起來,把她往沈燁面前一拽。
沈燁伸手捏住嗷嗷直叫的女人的下巴,陰狠地說道:“有一句話你說對了,爺就是怕老婆,所以,下次記得千萬別在爺面前說爺老婆的壞話,不然,我就把你的下巴擰下來。”
女人的眼里充滿了驚惶,剛才主動攀上沈燁手臂的那個女人也嚇得跑開了。
沈燁把開始哭哭啼啼的女人甩開,站起來,拍了拍手,對徐雪橋說道:“徐老板,不好意思,浪費你的安排了。謝謝你的款待,我得先回去了,不然,一會兒身上沾了香水味兒,回去不好交代。”
徐雪橋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今天壞事了,就說道:“如果沈少不喜歡,我另外再做安排。”
“不必了。”沈燁笑著說道:“另外的安排,不就跟這場子不太搭了么?看在徐老板你這么熱情的份兒上,我還是跟您透露一下:最近風聲緊,有的節目,該收斂的就收斂了。”
徐雪橋立即說道:“多謝沈少提醒,以后還要靠沈少您罩著小弟。”
沈燁瞥了眼明顯比他大上好幾歲的徐雪橋,說道:“我能量小,罩不住。”他用下巴指了下玻璃對面還在表演的節目,說道:“賀伯伯要是知道我們在罩你們這種活動,肯定把我們扒了皮再掛在你們這大門上風干成沒皮的木乃伊。”
似乎是覺得沒皮的木乃伊很好笑,沈燁笑了笑,在徐雪橋還要說什么之前帶著遲峰和蔚冉離開了壹號公館。
上了車,沈燁拍了拍被那個女人摸過的地方,然后抓起衣領子聞了聞,問道:“你們能不能聞到,我身上有沒有什么陌生的香水味兒?”
遲峰和蔚冉交換了一個無語的眼神。
蔚冉很不忍心地說道:“先生,您該不會沒有發現,您經常回去的時候身上都有別人的香水味兒?夫人都已經習慣了。”
“什么?”沈燁驚了,“我經常回去都有?你們確定?”他懷疑地看著他們,“你們一定是騙我的。”
蔚冉硬著頭皮說道:“您又不是一直在辦公室,有時候不是會跟來場子里消遣的熟人朋友聊幾句?他們都了解您,跟您接觸都很有分寸,但是這不代表他們身上的香水味兒不會蹭到您身上啊。”
沈燁驚了,“但是臻真她從來沒有說過這個問題啊!”
蔚冉誠懇地說道:“要不……您找個女士香水兒噴一噴,說不定味道濃了,夫人就會過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