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是朱門的五哥對嗎?”胖子馬奎雙手抱拳乞求道,“五哥,五哥求你給兄弟一個機會。就一次活命的機會,兄弟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只要有五哥在的地方,我馬奎一定會滾得遠遠的!”
望著腳下的馬奎,辛五皺著眉頭,說道:“馬奎,看來你還沒有弄清楚你現(xiàn)在的情況。都說八街就屬你最聰明,但是,今天看來。你的表現(xiàn)有些讓我有些失望啊。還有,你不是我兄弟,不必跟我稱兄道弟的!”
“是的,五哥,都是我的錯。我該死,我他媽就是一個人渣,您犯不著跟一個人渣較勁不是?”馬奎一邊扇著自己那橫肉滿面的豬頭一般的臉,一邊氣喘吁吁的說道。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個不好,馬上就可以與這個世界說拜拜了。他不想死,他不想離開自己那十幾個美若天仙的小妾,他還有好幾千萬的家產(chǎn)沒有花完,他不想放棄自己的一切。世間還那么美好,太多的欲望等著他去享受,他不想就這么死了。他知道,沒有人能救的了他,誰都不能,哪怕他是天王老子。更何況,世間并沒有什么天王老子,只有警察。但是,警察能夠在八街出現(xiàn)便已經(jīng)是駭人聽聞的事情了,而且,就算是警察來了,他們就敢得罪五哥嗎?
顯然,這點根本不用懷疑。也沒有任何討論的價值。
“我說過,你不是我兄弟,不必叫我五哥!”辛五再次說道。
其實,多年以后,就是這么一句話重復在他自己一個兄弟身上。不過,那個家伙是個叛徒。那時,五哥已經(jīng)稱爺,乃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辛五爺。當時五爺似乎是那么說的,五哥也是你能叫的,你得叫五爺。
言歸正傳,馬奎大腦開始快速思考起來,他想要活,他想要活命。
馬奎啊,馬奎,平日里你自以為自己圓滑之極,怎么今天竟然在自己的家門口被絆倒了?而且,你自認為自己頭腦聰慧,不是凡人可比,但是怎么今天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一個辦法都想不出來?平時你自稱爺,這下好了吧!禍事闖大了吧!馬奎知道,我們的五哥最恨在青州這片地盤上敢稱爺?shù)募一铮绕涫悄切┬D啰。青州朱門只手遮天的人物,煙頭,我們的煙哥都沒有稱爺,你敢稱爺,那不是,你比煙哥的輩分還要大?這還了得!
該死,怎么腦袋里一個辦法都沒有?馬奎暗暗的心中開始自罵起來,娘的,老子怎么姓馬,馬爺,驢爺,難怪關鍵時刻出現(xiàn)差錯,姓驢的哪有一個聰明的。如果今天大難不死,老子肯定換姓,就姓他媽的牛,關鍵時刻牛起來。對,就這樣。
“怎么樣?想到什么沒有?如果你沒有什么讓我感興趣的,那么你可以去死了!”說著,辛五上起了槍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也許是天生的一種能力,他預感到,馬奎心中有一件事讓他感興趣。但是,他又不知道是什么事,這樣只能讓他自己說出來了。
“對,對了。五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一個秘密!洪門要對付你們!”由于說的太快,馬奎有些口齒不清。
“洪門?他們不是已經(jīng)退了嗎?”辛五笑了起來,不過這種笑容放在馬奎的眼中卻恐怖無比,“如果你再敢胡扯的話,那么你就可以去死了!”
“對,殺了他,殺了這個該死的人渣!”姚菲菲走上前來,高跟鞋對著馬奎那水桶般的腰就是踹上兩腳,可想而知,這兩腳的力道,就是馬奎那種身軀也不由的痛嚎起來。
“姚小姐,你不必這么絕情吧。平日里,我待你不薄吧!”馬奎望著姚菲菲道。
“不薄,確實不薄!你竟然逼我干那事,你還好意思說這些。”姚菲菲一把從辛五手中奪過手槍,對著馬奎便是一槍,不過,實在可以說姚菲菲的槍法確實不怎么樣,不過像她這種不專業(yè)人士能夠把槍打響確實是一種奇跡,能夠把對著馬奎的手槍讓子彈打到頭頂?shù)奶旎ò迳希坏貌徽f,不是一般人,還真的沒法干出這么不一般的事情。
這一槍可把馬奎的臉都嚇綠了,不過沒有把他嚇出個大小便失禁,不得不說,馬奎這個時候還真算是個爺們。
“沒錯,這事我的確說過。”
“怎么樣,承認了吧?”
“可是,我也不過說說。你想,如果我想要推你下海賣身的話,你就算如何反抗也無濟于事。但事實,我逼過你嗎?”
確實,姚菲菲仔細想想,馬奎也算厚道,自始至終的確沒有強逼自己做臺。
想到這里,姚菲菲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走到辛五的后面。
馬奎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與劉天龍相比,還沒有壞到骨子里。要說壞事做盡,缺德之極的,劉天龍絕對能夠數(shù)到第一。什么強占民女、逼良為娼、挖墳掘墓,哪件缺德缺到姥姥家的事情,他劉天龍沒有干過。
同劉天龍一比,馬奎卻要單純的多,就好像十八歲還沒出門子的大姑娘一般。
望著辛五那冰冷充滿霸氣的雙眼,馬奎好像被剛才那一槍嚇醒了頭腦,突然什么都想起來了。
“不,五哥,洪門并沒有退。他們可是華夏國第一大黑幫,怎么可能就這么無聲無息的就離開了呢!”雖然不知道洪門和朱門有著怎么樣的梁子,但是馬奎知道,洪門的目標肯定是不是他馬奎,十有八九就是朱門。但是,這又關他馬奎什么事了。
“我表哥叫做馬永陳,是洪門十大天王排名第三,趙建楠,趙天王手下的一員大將。我也是聽他說的這事!”
馬奎說的沒錯,馬永陳的確是他表哥,但是是幾福開外的表哥已經(jīng)無從查起了,反正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哥。至于馬永陳知不知道有馬奎這么一個表弟都不一定。還有一點,馬永陳的確是趙建楠手下的,但是并不是什么大將,而是一個連趙建楠面都見不著的小頭目而已。如果事情真和馬奎說的一樣,他表哥如此了得,他還會呆著這暗無邊日的八街茍且偷生嗎?畢竟,馬奎身上可是背著全國A級通緝令。
不過,這點卻是貨真價實的。同時也是馬奎驕傲的地方之一。
“大將,我看不過是嘍啰吧!”辛五一語擊破,馬奎也不好意思多說什么。
“這件事也是我表哥聽別人說的,他說,趙天王曾經(jīng)在倫煌夜總會里大發(fā)雷霆,說什么不報此仇,我趙建楠誓不為人的意思。對了,他話中就提到了煙……煙爺!”馬奎望著辛五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著,見辛五認可一般,這才敢繼續(xù)說下去,“對了,他還提到一個叫,叫趙峰的人,好像趙天王就是為了要替趙峰報仇!”
“這件事,你是什么時候聽說的?”辛五問道。
“三天前!”馬奎想了想,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三天前,絕對不會有錯的!”
辛五一聽,心頭的石頭這才落了下去。洪門是不久之前剛剛退去的,而馬奎得到的消息卻是三天前的。如果沒有疑問,他說的話絕對已經(jīng)是歷史的篇章了。
“對了,還有。趙天王好像說什么,如果死擂能殺了他最好,殺不了他,就實行什么鼠!”馬奎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就如同,他腦袋中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完全沒有什么常理性,一般頭腦簡單的人還真聽不懂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鼠?”辛五追問道。
“不知道,記不清了,好像表哥他提起過,似乎他也沒有聽清,好像就是這么說的。”馬奎顫顫赫赫的說道。
“你真的該死!”辛五松開踩在馬奎身上的右腳,最后說道,“不過,你是幸運的。你的消息換回你一條命。不過,這也是第一次,同時也是最后一次。出來混要謹慎一點,太過狂妄小心犯在不敢犯的人手中。囂張不是錯,但是猖狂也是要本錢的!”
馬奎從地上爬了起來,點頭哈腰的說道:“五哥教訓的極是,五哥教訓的極是!”
離開了松花酒店,辛五讓秀才把姚菲菲安排在他那里,然后自己向著青朱別院而去。一路上,他心中還暗暗揣摩馬奎的話,那個什么鼠應該是一個計劃,但是到底是什么?不過,這個計劃的矛頭直指朱門這是肯定的
到底是什么計劃呢?
難道是馬奎在騙自己,不應該啊!死擂這件事絕對沒有旁人知道,這是的的確確存在的!
但是,到底這是什么計劃?辛五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后不簡單,他只想盡快把這件事情告訴煙哥,希望能夠從他那里得到點提示吧。
便在這時,辛五的手機鈴聲響了。打開手機一看,那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但是,當辛五接通電話的時候,對方的聲音卻是一個讓辛五不能忘記的少年。那是有著一雙狼眼的少年,狼一般的靈魂,狼一般的孤傲。沒錯,就是趙建楠身邊的書生,那個自稱是狼,以狼自居的家伙。
“青州辛五哥是嗎,想必,我的聲音不會陌生吧!如果有時間的話,下午三點,蜜源酒吧見。到時,我可不希望堂堂的辛五哥會遲到啊!”
書生的電話掛了,電話中傳來嘟嘟的聲音。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電話的?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辛五久久無法平息自己內(nèi)心騷動的心跳。也許,只有一去,才會知道洪門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