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叫我來書房,有什麼事?”一到書房,銀樹就忍不住問上官海藍,有人的地方說不得,用這麼神秘?
上官海藍一進屋,就拉開書桌的主位置坐上去,擺出一副老子教訓兒子的架勢,“銀樹,府裡的事情那麼多,你怎麼和貝貝一出去就兩天?”
銀樹誰呀,人精裡面出來的妖精,他老爹這麼一問,他就嗅到裡面一絲非比尋常的味道,“爹,你叫我進來就是爲了說這個?”
上官海藍嘆了嘆氣,“當然不是,爺爺爲了你和夏樹的婚事,操碎了心,你們都有什麼想法?”他說話非常婉轉,不強迫兩兒子娶誰誰家的姑娘,他今天的目的,就是鬧清楚小兒子的心思。
銀樹斜倚著書桌,雙腿放鬆的向前伸展,半邊屁股坐在書桌邊上#小說?,笑瞇瞇的看著他老爹:“我能有什麼想法,娘沒跟你說?”
“說什麼?”上官海藍瞄了他一眼,繼續裝糊塗。
“我和貝貝呀。”
“你和貝貝怎麼了?”上官海藍順著他的話追問,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
銀樹微歪著腦袋看了看他老頭子“爹,我的婚事你崩操心。”銀樹好看的眉頭挑了挑,頗爲邪氣的嘿嘿一笑,俊臉更添幾分邪魅之氣,“我跟你說,貝貝現在是我的人。”說完,一副新郎官進洞房,喜滋滋的表情。
“什麼你的人,貝貝一直不都是我們家的?”上官海藍的腦子,一時沒拐過灣來,一眨眼回個神,滿臉震驚,“你和貝貝…?”
“就那回事,爹,你老人家就等著年底,抱大胖孫子吧。”銀樹站起來,聲音裡有絲懶洋洋,“沒事我找貝貝去了。”
“臭小子,你都幹了些什麼呀?”上官海藍急忙站起來,一把拽住小兒子的手臂,兩眼一瞪,“還沒說清楚就想走?”
“爹,那你先回答我,誰告訴你貝貝是閨女來著?”上官海藍若是說他自己明察秋毫看出來,銀樹纔不信,如果是夏樹,那麼,老頭子叫他進書房密談,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廢話,除了你娘還有誰?”年底就抱大胖孫子,這就說明,銀樹和貝貝什麼該做和不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不管你把貝貝當閨女還是兒媳,她都是我們家的人。”南詔的江山是姓貝,這點不必質疑,上官海藍一直擔心,貝貝登基之後,將他們一家利用殆盡,會翻臉不認人,來削權奪兵、再隨便安個罪名一網打盡。像這些例子,歷朝歷代,也不少見。
銀樹這麼說,就是讓他放寬心,不用對貝貝心懷芥蒂。
“那你以後對貝貝好點。”銀樹搶先一步,那夏樹可怎麼辦。兄弟倆都是一根筋,死腦筋,一旦認準的事情,就難以更改。
咳…這點跟他很像。
“我什麼時候對她不好了?”銀樹被他老子這麼一說,忍不住楊高了聲音。不行,小貝貝那沒心沒肺的,一天到晚招惹男人,先把府裡面的那幾個攆走再說,“我到花園盯著點貝貝,她淨給我找事。”
“那個西門公主呢?”
“爹,你和孃親把賬本上面的數目算清,將府中事務管理妥當即可,其他的事情,都在掌握之中。”上官府內由上官海藍夫婦打理,外有夏樹坐鎮,銀樹主攬全局,貝貝最閒的女王。
銀樹踏到門檻的時候,上官海藍突然想起,“誒,銀樹,那個紫雕是你的還是貝貝的?”
“都不是,對了,爹,貝貝從鐵水灣帶回來的那個人,是什麼來頭?”銀樹轉頭問道。
“下人們問了,他沒怎麼說。”上官海藍想了一會,謹慎道:“不管是什麼來頭,反正他人也清醒,如果不是貝貝要用的人,就沒必要留在府裡了。”
“我知道了,爹,我到花園去了。”
上官海藍看著他火急火燎的背影,一肚子的話都爛在肚子裡了。
銀樹是貝貝自己選的,兩人水到渠成,他也睡不了安穩覺。貝貝是他們兄弟兩抱回來的,按照夏樹的秉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想想,心裡還是放心不下,還是去看看大兒子吧。
一路都是桃花,怎麼會有這樣的卦象?
貝貝驚疑之際,腦中靈光一閃,“師傅,那我不出門總可以吧?”
“不出門也可以,桃花來找你。”寒玉大師擡頭,目光炯炯的看了一眼貝貝的臉色,“星宿和麪相都是主命桃花,不過,你的桃花又分爲牆裡桃花和牆外桃花兩種。”
“哦,原來是這樣呀。”貝貝心領會神,以爲寒玉大師算出來。她和銀樹的那點事,可不就是牆內桃花。
上官清宏聽寒玉大師這麼一說,也從棋盤中擡起頭來,矍鑠的面容,頗有興致的問道,“寒玉大師,你看我們家小貝,是牆內還是牆外的桃花?”
寒玉大師語出驚人:“牆內牆外一起開!”
“不是吧。”貝貝聽他這麼一說,清雅明豔的臉頰透著幾許疑惑,“師傅你又忽悠我。”
“你當爲師閒得沒事?”他前夜觀星,占卜了一晚上才得出的結果。
“嗯,有道理,我們家小貝是爲帝之人。”上官清宏點點頭,一雙散發著灼灼光芒的眼睛盯著貝貝:“不管是桃花還是野花,貝貝呀,只要是花,你就採回來,咱們家養得起!”
“撲哧…”妙筆鬆人和何三娘忍不住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上官清宏瞪了他們一眼,握著貝貝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小貝呀,還是你懂事,千萬不要學你那兩個不成器的哥哥,家業做得那麼大,又有什麼用,後繼無人哪。”
“爺爺,我知道了。”貝貝來這裡的時候,神采奕奕。出去的時候垂頭喪氣,想著那牆外桃花,是說七皇子還是其他人?寒玉大師後面叮囑了什麼,她早已神遊太空,聽不進去了。
上官清宏的小院就在夏樹的隔壁,兩間院子緊挨在一塊。張管家出來門口,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看見貝貝一個人慢悠悠的慌過來,以爲她是來看夏樹的,不禁面上一喜,“小少爺!”
“張管家。”
“小少爺,夏樹少爺這兩天不知道怎麼的,喝了很多酒,這會還在宿醉。”上官清宏和夏樹的起居飲食都由張管家安排人手打理,而他夜裡,就住在老爺子的小院,方便照顧。
“我大哥喝醉了?”在貝貝的眼裡,夏樹應酬舒張有度,酒量更是驚人的千杯不醉。
“嗯。”張管家肯定的點點頭,不解的說道:“生意上,也沒聽說出了什麼叉子。府裡面,也沒什麼事惹他不高興,不知道他心情爲什麼會不好,小少爺,你進去看看他吧。”
張管家是上官府的老人了,夏樹、銀樹、貝貝都是他看著長大,雖然這三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但是,他打心裡當他們是自己的孩子來疼。
“好的。”貝貝點頭應許。
“太好了,我進去通報一聲。”
“不必驚擾他,我自己進去。”
“參見殿下!”門口的左右侍從,看見貝貝,馬上行禮。
“免禮。”貝貝隨意的擺擺手,走進院內,院中綠蔭深深,楹取、書條石、雕刻、疊石,無不是精打細雕,鏤空的紅木門上雕刻著複雜而高雅的圖案。
輕輕的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緻的三角桌,鋪著上好的錦緞,一套精緻的茶具安靜的待著,一道屏風將房間跟爲兩半,越過屏風是一道又一道的紗簾,一陣清風拂過,房內的紗簾輕輕地曳起,淡淡的檀木香充斥著整個房間。
穿過屏風,一張雕鑿著精緻繁複花紋的牀榻寬大得可容納數十人,一如它的主人那般霸氣。而那個風姿卓越的男子,正囊著錦被,曲捲著身子,躺在華麗的牀榻之上。
貝貝站在牀邊,凝視著他的睡顏,看他睡得如此安心,呼吸這麼平穩,估計一時半會還醒不來。索性坐到牀邊,拿起他隨意搭在牀邊的手,攢在手心。
她還是頭一回如此仔細的打量夏樹,他的後很大,手指修長,指腹和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細繭,那是長期握劍和拉馬繮繩,磨留下來的印記。
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英俊的側臉,高挺的鼻樑顯現出深刻的弧度,薄脣的形狀也很漂亮,長眉之下閉上精銳的眸子,卻能清楚地看見兩排長長的睫毛,那黑色的微微卷翹的睫毛在男人立體的臉龐上顯出了溫柔的味道。
好像,很久沒有關心夏樹哥哥的生活細節,她冷落他太久了。從小,他對她那麼好,在道宗寺的時候,大哥每次外出,都會繞道來看她,哪怕是呆那麼半盞茶的時間,他也會過來,她也很喜歡粘他。
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她會一直依賴著他。
修長的大手,輕輕貼在臉頰,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這雙手的主人,就是她身後堅實的後盾。而他的臂膀,爲她遮風擋雨,再苦在痛,都沒有在她的面前,說過半個累字。點點細吻,帶著柔柔的暖溫,落在他的手背之上。
未了,幫他蓋好被子,正想出去。夏樹突然坐起來,大手拽住貝貝準備收回的小手腕,用力一拉,把貝貝直直地攬進他的臂膀裡,緊緊抱住,低沉的聲音有些顫抖道,“你捨得來看我了!”
屬於男子的極端陽剛之氣,帶著好聞的檀香味,藉著他溫熱的體溫淡淡傳來,貝貝卻怔了怔,“哥,你什麼時候醒的?”
“從你進來的時候。”他柔情地眼眸貪戀的盯著懷中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緩緩伸手撥開貝貝前額的一縷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散落下來的秀髮,指尖眷戀地來回觸摸她五官精緻的輪廓。
要好好看看,一定要仔細的看!
這是那個襁褓裡,放在心尖尖兒上的寶貝兒!他幫她換尿布,喂她喝羊奶,教她走路、學丫丫語。看著她成長的每一個瞬間,心裡是無比的喜悅。可是,她長大了,羽翅也豐滿了,不再需要他這個當哥哥的嗎。
可是,他不止要做她的哥哥,他要做她的男人,怎麼就那麼難?
耳珠子迅速染上一片瑰紅,貝貝有些不安的動了下嬌軀。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總覺得他呼出的溫熱氣息有意無意的拂過她頰上的肌膚,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粉頸上,一股說不出是麻、是癢的感覺在頸後蔓延,令她的心臟幾乎漏跳了幾拍。但是,貝貝還是很關心的問道:“哥,爲什麼要喝那麼多酒?”
貝貝這一句平平淡淡的問話,聽在夏樹的耳裡,胸中的某種激情突然澎湃起來,堅固的防線潰諟了。只見他不動聲色的收緊手臂,飽含深情的目光,看著她柔聲說道:“貝貝,哥一直想著,要是你是個拇指姑娘多好。我出去的時候,可以把你裝在袖袋,隨身攜帶。想你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休息的時候,就把你放在枕邊。這樣,我們就可以每時每刻在一起,永不分離!”
“哥,我…”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貝貝緊張得不知如何回話。
而夏樹的眼神卻越發熾熱,落在貝貝的身上,彷彿要灼出個窟窿來,撫在她背上的手亦變得不安份,略帶著某種慾望的遊走著,低聲魅惑的喚著:“貝貝……”
不等貝貝回答,他已低頭,溫潤的脣毫無預兆地就這樣貼了上來,極致柔軟的觸感讓夏樹不禁失了神,直到那滑膩的舌頭長驅直入地翹開貝貝的貝齒,霸道而熱烈。
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蜜脣,順著她的頸項往輕吻,來到鎖骨處,貝貝有些驚懼地想掙脫,可是夏樹的手臂緊緊地箍扎她的腰身,讓她動彈不得,而他順勢用齒挑開她衣襟,不安分的魔手慾望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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