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章沐不明所以,被李誕拉著小手走了。
李誕是鐵了心要走啊,竇竇和師師深情地挽留他他都不回頭,而且,這個家伙連奶茶的錢都沒付!
出了門的李誕立刻沒了臉上的傷心難過,和董章沐說說笑笑:“我家小象厲害吧?剛才你也聽到了,唱歌厲害,而且還拿了文學獎,厲害啊,不行,我要第一個送上祝福?!?
他決定當第一狗腿子,在微博上發了一條微博,并@了李想。
“恭喜哥哥拿下《時代文學》作家新人獎,《熱愛生命》我看了,感動的哭了一整晚,我為有你這樣的弟弟感到無比的自豪?!?
董章沐看他打字,看他發送成功,問:“又是哥哥又是弟弟,李想到底是你哥哥還是弟弟?”
李誕摸摸她的小腦袋,寵溺地說:“當然是弟弟啊,剛才你不都聽到了我喊他弟弟嗎?”
心里卻在想,我就喜歡你這傻傻的可愛模樣!簡直比竇竇好糊弄一百倍。
竇竇確實很不好糊弄啊,李誕和董章沐牽手逛了沒多久,他姐打電話來了,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是不是偷偷交了女朋友。
李誕嚇一跳,在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不得不承認。
“姐,我都坦白了,你是不是也告訴下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竇竇告訴我的?!?
李誕:“……”
他心里把竇竇抓起來揍了一百遍啊一百遍!要是早知道李想今天會帶竇竇來,他絕對不帶董章沐!失策啊,剛才和竇竇在一起時,一心想著怎么在李想面前裝逼,以及最后被李想反裝了逼,沒有想到李竇竇小朋友會暴露他的秘密!早知道的話,一定給她多買一份珍珠奶茶收買掉。
“媽說什么時候帶回家吃頓飯。”蘇美慧在電話里說道。
李誕嚇兩跳,心跳瞬間250,怎么連他媽都知道了???
蘇美慧說:“竇竇的電話是打給媽的,我正好和媽在菜市場,所以也知道了?!?
李誕心中恨意滔天,折返奶茶店,要現場抓住李竇竇小朋友揍個痛快,但是撲了個空,小李家的三個蒙面大小俠已經走了。
他已經沒有心情逛街了,和董章沐分開后匆匆回到家里,坦白從寬,并且表示這是真愛啊。
李進打手勢,讓他既然和人家女孩子在一起了,就要認真負責,不要做出不負責任的事情。苗靜娟也是這個意思,說到底,他們一家除了李誕,都是老實人,而李誕看起來花花腸子,但只是喜歡嘴上嗨而已,聽其言觀其行,其實是個很不錯的男孩子。
將家里的風險化險為夷后,李誕心中氣不能解,回到房間里畫了一幅畫。畫上是個小女孩子,比較抽象,但是小孩子身邊寫了三個字“李竇竇”,然后給李竇竇畫了兩抹小胡子,在臉蛋上又畫了兩條毛毛蟲,腦袋上也趴著一條,腳底下還弓著一條。然后涂上顏色,小胡子是黑色的,左邊臉蛋的毛毛蟲是紅色的,右邊臉蛋的毛毛蟲是綠色的,腦袋上的毛毛蟲是粉色的,腳底下的毛毛蟲是黃色的。
這個家伙打電話給李想,說讓竇竇接,然后開心地告訴竇竇他要發個小寶貝給她看,結果把這幅《毛竇竇》發了過去,竇竇被嚇得尖叫,把手機扔在地上,還踩了兩腳,然后布靈布靈地帶著哭聲跑了……
師師正在溜李嘎子呢,看著姐姐從她眼前哭著跑掉,不明所以,扔下嘎子鴨也追了上去,關心地邊跑邊喊:“姐姐,姐姐~你腫么了?姐姐~竇竇!”
李想:彡(-_-;)彡
他愣愣地看向跑沒了影的竇竇,再看看地上躺槍的手機,用顫抖的手撿起來……
“黑蛋蛋~你洗干凈脖子等著?!?
李誕收到了這樣一條充滿威脅的短信,心里有點發涼,看樣子他的《毛竇竇》取得了驚人的效果,不然不會讓李想準備動刀子。
他決定了,這個寒假繞著李小象走,而且,他已經打聽到了,小象一家今年要去粵州過年,也就是說,他可以避開春節拜年這個不得不碰面的危險期。當然,前提是要在他們去粵州前,保住小命。
李誕惴惴不安地走出房間,看到他姐在疊衣服,稱贊了句賢妻良母啊,然后來到客廳看電視,一打開竟然是竇竇和師師最愛的《巴拉巴拉小魔仙》。
他尤不放心,從兜里摸出錢包,找到了兩個五塊錢,想了想,折疊整齊,在錢包里重新放好。如果,是說如果,如果馬失前蹄被抓住,他可以使出金元政策,收買竇竇和師師。
皮在癢這一天不叫皮在癢了,叫皮在哭,她被毛毛蟲嚇壞了~瞬間從女漢子秒變小女生,賴在媽媽懷里不肯下來,晚上睡覺都要纏著小園媽媽。
竇竇急需要大家的愛,不僅是小園媽媽的,大象的,師師的,小李爸爸的,唐姆貓的,就連嘎子鴨的都要,統統要~每個人,每只小動物都要來表達對她的愛,讓她感覺到溫暖。
看到竇竇慘兮兮的樣子,李想決定替她報仇。他把《毛竇竇》收藏在手機里,并且寫了備注——2月18日,痛失我妹,兇手黑蛋蛋,此仇有他沒我。隨即想到這樣寫不吉利,改為了有我沒他。
晚上,向小園在房間里給竇竇師師講故事,李想來到書房,給王銀珍打了個電話,請她把他后天上午的行程推掉,空出時間來。
“怎么了?有其他的臨時安排嗎?”王銀珍詫異地問。
后天晚上原先是安排了去見《向往的生活》的導演和編劇,是一個很重要的活動,昨天她才和李想確定的。
“后天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活動,參加《時代文學》的年度會議?!崩钕胝f道。書房門口出現了李朝的身影,他見到李想正在打電話,笑了笑,轉身又走了。
李想揮揮手,指了指沙發,讓他先到沙發上坐坐,很快打完電話。
李朝說了句他去看看竇竇等會兒再來,就走了。
電話里,王銀珍問:“《時代文學》的會議?”
她對文學不在行,對《時代文學》好像有點印象,但是想不起來,應該是看到過這本雜志,只是沒放心上。
李想:“《時代文學》的年度會議,我拿到了去年的年度作家最佳新人,《向往的生活》幫我另外約個時間吧,導演那里我也會給他打電話致歉。”
王銀珍:“……”
年度作家最佳新人?李想?《時代文學》?
王銀珍瞬間發現自己對李想了解的太少了,對華語文學也了解的太少了。她這時候才真切地感受到李想的另外一重身份,這重身份周妮曾經跟她提過,但是她沒放在心上,如今再次想起來,正如《聯合生活周刊》對李想的專訪:音樂和文學,李想的一體兩面。
在歌手之外,李想還有一重重要的身份,那就是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