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快放開我,讓人看見成什么樣子?”
女人雖然這么說,卻沒有掙扎,只是摟緊男人的脖子,貌似是怕自己掉下去。
“放心好了,周圍沒人,誰也看不到。”
男人說著抱著女人就往房間深處走去,不過他倒沒忘記關門,反腿一踢……
砰!
房門緊緊關住!
汪家奇快步走到房門前,把耳朵貼房門上聽了下,卻什么都聽不到。
不過他也能理解,除非里面爆了**,不然要真給他聽到什么動靜,這家高級會館也算開到頭了。
要是連隔音都做不好,客人哪還有隱私可言?
高高在上的體驗又從何而來?
不過聽不到聲音,怎么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汪家奇一邊表示理解會館的做法,一邊又恨他們做的太到位,害他無法監聽,不能確定里面發生了什么。
現在劇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定,該怎么往下演?
如果按計劃通知淳于梵過來捉奸,到時候和某人顛鸞倒鳳的不是她的母親,他們所求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甚或連預期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
畢竟某人的風流,淳于梵心知肚明,就算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會感到意外,頂多生幾天悶氣而已,絲毫不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關系。
而且如果淳于梵知道,事情背后是他們父子有心算計,就算一點不生氣,也不意外。
如果結局是這樣,那他們父子費盡心思,意義何在?
可要屋里那個女人,換成她母親薛琪華,意義就完全不同,就算明知某人是中了圈套,讓人算計了,她也接受不了這種事,并且無法原諒。
怕是今生都無法釋懷……
只有這樣,才能徹底破壞他們的關系,瓦解他們的聯盟,才符合他們父子的利益。
不然他們何至于費盡心機,豁出薛琪華也要施此毒計。
因為除了薛琪華的特殊身份,換了其他任何女人,都沒法子讓這離間計成功。
就算屋里那女人身份特殊也一樣……
那女人的身份實在特殊,特殊到即便能給某人招來天大禍事,汪家奇都不敢直接去告狀,甚至于不能出去宣揚。
而且換了其他女人,憑老爸和會館主人的交情,怎么都能把門弄開,把薛琪華換進去,一點都不影響他們的計劃。
可那個女人……
借會館主人倆膽兒,他也不敢開門換人!
非但如此,他還有可能當門神,不讓任何人過去,不讓任何消息傳出去……
有時候一個身份,能發揮出來的威力,就是大到如此地步,令汪家奇一籌莫展。
現在該怎么辦?
汪家奇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門口久待,不然就有可能惹上是非,所以躊躇一下,就迅速的進了鴛鴦閣。
薛琪華還被綁在軟塌上,加上衣衫被撕破,那副模樣真的很勾人,可惜汪家奇心事重重,完全沒有多看一眼的心思。
“家奇,快幫我松開。”
看他進來,薛琪華出聲呼救。
汪家奇悶聲不坑的走過去幫她解開,順勢坐到某人先前坐的地方。
見他一臉不快,薛琪華揉揉血脈不通的胳膊,向他問道。
“怎么這副表情?讓他跑了嗎?”
“人就在隔壁,并沒有跑掉,可惜啊……”
汪家奇長嘆一聲,這么好的機會,若還不能成事,下次人家有了防范,想要算計人家,就更加困難了。
“只要人還在就好,反正時間充裕,總能把計劃實施完全。現在嘆息是不是早了些?……莫非隔壁還進不得了?”
薛琪華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以為一切還在他們掌握中。
人只要還在這間會館,他們就還有機會,不是嗎?
“隔壁本來是能進的,可多了一個女人之后,別說進去了,躲都來不及……那混蛋真是好運氣,這種事都碰的到。”
汪家奇說著,恨恨的在桌子上捶了一下,貌似老天都在幫某人,在這里出現的偏偏是那個女人。
“那女人身份很特殊?”
薛琪華畢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家庭婦女,一下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汪家奇在桌子上用水寫了一個名字,隨即擦去。
“隔壁的女人……是他老婆!”
……
這下玩大了!
薛琪華一下說不出話來,怔怔的坐在那里。
汪家奇則是打了一通電話出去,沒多久他掛掉電話,跟薛琪華道。
“我們走吧,父親說了,今晚的事已不可為,還是以后再找機會吧。”
他嘴上說著再找機會,可是卻很清楚,好機會也許不會再有了。
薛琪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到里間換了一套衣服,默默跟著他離開。
路過隔壁包廂的時候,她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現在那個小混蛋在做什么?真的和別人老婆在里面覆雨翻云顛鸞倒鳳?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真不希望是那樣一副場景……
出了瀟湘會館,汪家奇掃了一眼,發現某人的車子還在,就轉頭對薛琪華道。
“你先回去吧,把事情好好跟我爸說說,我還要留下來看看。”
“那你自己小心。”
薛琪華管不了他們父子,也就不會多說,叮囑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至于汪家奇留下來做什么,她不問也知道,無非就是想確定一下,那個小混蛋是不是真中了蠱。
他們父子一樣那么小心,一樣那么不輕易信人,不經自己確定的事情,他們通通不信。
狡詐多疑,人面而獸心……
就在汪家奇決定留下來監視,想看看某人是不是演戲的時候,渾然不知,一道目光從樓上射下,從他身上一掃而過。
“這小王八蛋果然沒那么好騙,是非要蹲坑守候不可了。”
“你又做什么壞事了?逼得人家都堵門等候了。”
顧傾心也隨著某人探頭掃了一眼,不過某人隨即拉上窗簾,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于是她只能側頭去看某人那張猥瑣的臉,想想剛剛發生的事,她不禁有些想笑。
剛剛她被某人強行抱了進來,還以為他要對她做什么呢,害她緊張的不行。
等他把她放到龍椅上,她趕緊掩住衣襟,沖他大喊。
“喝多了耍酒瘋找別人去,別想在我這里討便宜。”
可某人并不接話,就只是沖她一笑——笑的可淫~蕩了!
隨即他又脫起了衣服,這下可把她嚇壞了,以為當年那一幕又要重演,只不過可憐的女人換成了她而已。
于是她可憐兮兮的縮在龍椅上,裝出一副被蹂~躪過八百遍的慘模樣,跟他告饒求情。
“你放過人家好不好?人家是有夫之婦,還有那么大的女兒,肯定不合你胃口啦!”
結果……
那混蛋竟然笑噴了!
“拜托,不要這樣,不然我會笑死的……哈哈哈!”
在他的笑聲中,她羞的無地自容,甚至都想殺了這混蛋滅口了,不然還不要給他笑一輩子?
不過不等她把這個想法付諸實施,就看到了詭異的一幕,那混蛋的身上居然鼓起一個小包,在他光裸的上身到處游竄。
而他則漲紅了臉,在身上亂拍亂點,最后把那個小包逼到左臂,進而逼至他的食指,到了最后,那個小包一下爆裂,血濺了一地。
而隨著那一道血箭噴出的,還有一只朱紅色的小肉蟲,那只小肉蟲在地上打了個滾,就想往她身上竄,還嚇得她大叫了一聲。
不過一道銀光閃過,就將那小肉蟲一切為二!
小肉蟲的被切為兩截的身子,扭動幾下,就繃直僵硬,而且沒多大一會兒,竟然化作兩灘淡粉色的黏稠濃汁,把她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是什么怪蟲?
待某人把兩小灘粘液,小心得用茶碗收起蓋緊,她才發現,把怪蟲切做兩段的,是一把很尋常的小刀。
三寸七分長!
可是看著那把小刀,她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似曾相識的感覺相當強烈,偏偏一時又想不起從哪里見過。
待那混蛋收拾完蟲子,把小刀收起放好,才笑瞇瞇的問她。
“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進行剛剛未完成的事兒了?”
她則把茶杯丟過去,當做回答。
然后兩人小坐了一會兒,他偷笑,她生悶氣……
直到剛剛隨他起身到窗邊看風景,兩人之間的氣氛才算緩和些。
“堵門的通常都是壞人,而被堵的……你仔細看看我,像是做壞事的人嗎?”
李青衫發現汪家奇要守門待他之后,夸他小心謹慎的同時,也挺郁悶的,這樣他還怎么開溜?
顧傾心聽了他的話,還真的仔細打量他一番。
“你真的不像做壞事的人……你就是!”
“那你說說看,我都做了什么壞事?”
面對她的污蔑,李青衫很是不憤的問她,說他做壞事……
請拿出證據來!
“你這么快就忘了?酒后不但那啥過,貌似還打過人……這算不算壞事?”
顧傾心畢竟是掌握了一手消息的。
……
算!
怎么能不算!
奶腿兒的!
怎么就忘了,這是一個掌握他當年黑歷史的人……
唉,撞槍口上了!
悲催!
“好吧,我承認我是一壞人,總行了吧?不過你能不能給壞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別總把這事拉出來溜行不行?”
“也不是不可以,看我心情吧。”
掌握了主動權的顧傾心,不是一般的拽。
“那我先提一個小小的要求,今晚你就別回去了,陪我在這里住一晚。”
不把戲唱好,那對父子不安心啊,畢竟蠱是他們最大的殺器了,怎么能容人破去?
可顧傾心聽了這話,卻瞪著大眼睛死命的看著他……
禽獸!
你的狼子野心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