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長風(fēng)集團(tuán)總部還有會館的人,都沒想到這看上去很不靠譜的李主任是如此威猛霸道。
出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就放倒了一個人。
如果不是最后喊的那句略帶猥瑣,稍顯小氣了一些,活脫脫就是蓋世英雄橫空出世。
唉,帥不過三秒,一直是李主任的硬傷。
周子起倒是沒給那句大吼嚇住,但某人展現(xiàn)出的實力,卻讓他心驚。
內(nèi)行看門道,雖然那幾下平平無奇,是個人就會,可那攻擊的速度,力道,以及對時機的把握,明顯表示人家的功夫已然登堂入室,非他們可比。
畢竟左小山師弟只是腦子遲鈍,身手還是不錯的,能讓他連點反應(yīng)都沒有,就直接跪了的人,就算他親自對上,也沒半點勝算。
他剛剛就站在旁邊,卻連出手相救的機會都沒有……
下意識的退后一步,從褲兜里掏出一張卡遞了過去。
“我買單……”
早這樣多好,大家都省事。
李青衫接過卡,隨手遞給身后的一人。
“拿去刷。”
周子起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爺,那是我的卡,您別那么大方行嗎?
“要不要連賠償一起扣了?”
接過卡的那人微弓著腰,獻(xiàn)媚的問了一句。
我怎么沒想到呢?這人有前途啊。
李主任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如果夠,就扣了吧,反正這錢本來就該他們出。”
我是多好的員工啊,又為公司省了一筆錢。
然而……
“李主任,買完單他們就剩下一塊兩毛二,實在不夠賠償?shù)摹!?
李青衫很是詫異的看了周師兄一眼,這是高手啊,賬算的比他還厲害。
周子起也頗為自得的和他對視了一眼。
還是師傅有先見之明,就給我這么點錢,這下不用給這無恥家伙敲詐了。
“錢也給了,我是不是能帶師弟去治傷了?”
武者就這點好,明知道打不過,絕對不硬充大頭,想要找回場子,家里不還有大把家長呢,不用白不用。
只要不是生死大仇,很少有人會死磕。武者惜命更惜身,要是為了芝麻綠豆小事或者斗口氣就傷了根本,那一輩子就廢了。
只有那些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人才會不長眼的到處惹是生非。
大部分武者,審時度勢的本事,都是相當(dāng)?shù)膹姟?
不做無謂的沖突,不流無謂的血。
當(dāng)然,如果武者覺得有所謂了,那拼命起來,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武界規(guī)矩,若非大仇死敵,一方主動示弱退后一步,另一方不可得勢不饒人。
所以周子起覺得,眼前這人沒什么理由再為難他了。
其實他想多了,李青衫沒想為難他。
李青衫要為難的是所有跑龍海來的武界中人。
這塊地方,總要保持幾年安寧才行。
“地破門的人是你打傷的?”
難道他要為地破門的人出頭?沒聽說地破門有這么一號人物啊!
做過的事情不能不認(rèn),這點骨氣必須有,所以周子起很光棍的點頭承認(rèn)。
“為什么要揍他?”
難道這人還是個講理的?
非要問個清楚明白才動手?
不過怎么看都不像啊。
“為了一個陪酒小姐。”
……
“我說你們還能不能有點正事了,整天就為了女人打來打去的,丟不丟人!難道你們練功夫就是為了爭風(fēng)吃醋用的?”
這幫混蛋太尼瑪可氣了,整天就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掐來掐去!
學(xué)得一身好武藝,難道就不能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痛心疾首!
對這種學(xué)不能致用的惡劣行徑,李青衫深惡痛絕。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覺得我有做錯啊。”
搶的又不是你老婆,你那么生氣干屁。
師父都不管我這些,你管那么多不覺多余?
還是你家就住河邊?
這貨可以啊,還出口成章,拽上文了。
你也不看看你跑那些地方,有淑女可找嗎?
有人已經(jīng)把“小姐”這個詞兒糟蹋了,你就別再把“淑女”這詞再糟蹋了行不。
不能就這個話題再跟他們掰扯下去了,要不然得給他們氣死。
“我不管你長了一顆怎樣騷~浪的心,也不管你要去追求什么樣的女人。就問你一句,能找到地破門那家伙嗎?”
呃……
看這模樣不像是為地破門出頭,倒是像找地破門晦氣的。
可我怎么就偏偏不知道那混蛋在哪兒呢?
不能拉上一個墊背的,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周子起遺憾的搖搖頭,表示不知。
唉,這樣的人,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李青衫捏捏拳頭,沖他燦然一笑。
“我要揍你了,你要小心。”
不知道他是先出拳再說的話,還是他的拳速快過了聲速,反正在周子起聽到第一個字之前,腦袋已經(jīng)挨了兩拳,鼻血狂噴,耳朵轟鳴。
這人太無恥了!
這是他清醒時候最后一個念頭。
他不是不想反抗,只是他每一個動作都好像慢了半拍,在他轟然倒地之前,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挨揍。
季軍的死是他間接造成的,李青衫本就沒打算留手。
再想想那陰狠的分筋錯骨手,更是多加了幾分力道。
周子起不會廢,但沒個三五年時間,是別想恢復(fù)過來了。
打趴了周子起,李青衫向最后一人望去。
“別…打我…我…沒搶女人……”
那青年唰的退后十來米,沒辦法,離的近了,他沒安全感。
“別怕,我不打你……”
這人的話能信嗎?青年又退后一米。
雖然青年的動作挺讓人無語的,可李青衫只能視作未見,繼續(xù)往下說。
“……你去找其他地門的人,讓他們馬上滾出龍海,不然我會親自上門請他們離開的。”
“好的!”
青年滿口應(yīng)承下來。
原來還需要我去傳口信,這下我安全了。
青年暗自慶幸。
然后只覺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經(jīng)欺到跟前,還沒等他有所反應(yīng)。
咔咔兩聲。
雙臂腕骨就全被捏碎。
“啊!”
在他痛呼出聲時,李青衫一腳把他送出了門外。
他得讓人明白一件事情,只要想打你,你站多遠(yuǎn)都沒用。
“我都答應(yīng)了,你為何還要下狠手。”
青年艱難的爬起身來,憤恨的看著某人。
“空口無憑,總要給他們看點真東西,要不然就憑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那幫人怎么會走。”
這是把我當(dāng)雞殺給猴子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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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垂頭不語,只是牙咬的嘎嘣響。
果然技不如人就要挨打啊。
“還有,傳個話而已,有腿有嘴就夠了。你師兄弟既然都傷了,你怎么也得陪著吧。”
李青衫好心好意的給他解釋了一番,表示這不是他有意刁難。
實在是為了成全他們兄弟同甘共苦。
碰上如此無恥偏又是你打不過的人,還能怎樣?
青年只能咬牙認(rèn)了。
如果有仇今天報不了,那就十年后再見。
“那我?guī)熜值苣兀课铱梢詭ё邌幔俊?
“等你回來,直接去警局領(lǐng)人。”
聽說是去警局領(lǐng)人,青年松了一口氣。
無論哪里的警局,都不能不給他們幾分面子。
“那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安心的去。”
此時的李青衫顯得相當(dāng)大方。
青年退后兩步,發(fā)現(xiàn)真的沒事,轉(zhuǎn)身就跑,提速之快,絕對超過了法拉利。
隨手翻出一個溫警官的號碼,就撥了出去。
“什么事?”
“送你兩個好玩意兒要不要?”
“我在忙,沒空陪你玩。”
“是兩個武者!”
生怕對方掛電話,某人趕緊把要緊的說了。
“你在哪兒?”
“永安街長風(fēng)會館……”
得,他不用多說了,電話掛掉了。
放下電話,看看身后一群目瞪口呆的家伙。
這幫家伙抽什么風(fēng)?
用那么猥瑣的眼神看我干嘛!
“都散了吧,下面沒你們什么事兒了。”
“李主任再見!”
齊刷刷的一躬到地,然后唰的一下四散開去,離開速度之快,如雷似電。
丫丫的,這是把我當(dāng)毒蛇猛獸了啊。
一幫混賬東西,別讓我逮到機會整你們!
溫警官到的很快,看看趴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兩個人。
“就他們兩個?”
“嗯,這倆都是地華門的,算是地武門中的上九門,也算有點價值。”
李青衫介紹了這倆貨的來歷。
“為何要打傷他們?”
李青衫詫異的看了溫警官一眼。
“他們跟昨天那起兇殺案有關(guān)。”
“哦。”
溫警官沒再說什么。
“找到特科的人了么?”
溫警官頹然搖頭。
她用盡了一切辦法,特科的人就是避而不見。
“把這倆人抓在手里,特科的人會來找你的。”
“真的?”
溫警官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見李青衫用力的點頭。
“那……那張相片你……就留著吧。”
生硬的擠出這么一句,她轉(zhuǎn)身去外邊叫人了。
啊?
這就算完了?
相片我根本沒打算還好不好。
再說露的也不多。
就沒有更多一點的獎勵嗎?
給那倆貨抬上警車,眼見溫警官又要告辭而去。
李青衫急了,不能辛苦半天,一點好處沒有吧。
“你就這么走了啊?”
“事情都辦完了啊……謝謝你。”
溫警官的道謝很真誠。
可是你別光動嘴呀,來點實際的吧。
“其實我挺懷念那晚在車上……”
李青衫回憶起那晚的事情,覺得要是那位阿姨沒來就太完美了。
可后來的事情,讓他有點說不下去。
于是只能轉(zhuǎn)口。
“……什么時候我們再繼續(xù)?”
我這么說,聰明的溫警官應(yīng)該都明白了吧?
“那得她同意,我先走了。”
溫警官說完就跑。
他們兩個果然什么都做下了……
不是,怎么就跑了呢?
你同意不就行了嗎,干嘛還得問她同不同意啊。
話說她是誰啊?
難道又是哪位阿姨!
不要啊!
真的受不了浴血奮戰(zhàn)啊。
咱們不要這么重口,中不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