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安排在下午三點,就在川葉會那座似小型皇宮的背面,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臺場,高出地基一米,含有三個類似于比武臺的小平臺。旁邊設置了很多個小型的比武臺,只是簡單的鋪設上墊子。
我們三人被要求換上類似于柔道服的練功服,寬松的褲子跟上衣,仿照的和服樣式,純白色。
“我說秀吉,為什么你們的練功服是白色的?空手道服,柔道服都是白色的。”我一面穿著衣服一面說。
柴田系了下腰帶,低頭拉扯下自己的上衣邊角,說道,“哦,白色在日本象征著死亡與純潔。以前我們的日本武士都會在盔甲里會穿上白色的衣服,表示他們在戰場上會做好死亡的準備。所以直到今天我們這些無論空手道還是柔道都會保持著這種身著白衣的傳統,也算作是對武士道精神的一種傳承與尊敬吧。”
“怎么樣!?我看起來是不是很MAN?”岡本吉穿戴好說道,“哈!”做了個沖拳動作。我跟柴田理都沒有理他。
“走,出去吧。”我拍著柴田說。
“欸!大哥!等我!”岡本吉反應過來后,在身后喊道,追上我們后趕忙問道,“大哥,你說我們萬一要是輸了怎么辦?會不會直接被驅逐掉?那我們不就……”
“這個問題我昨晚上已經咨詢過三叔,三叔也只笑了笑說,這種比賽娛樂性大于目的性,只是給新人一個嶄露頭角的機會,即使輸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不會把你趕走,你要知道我們最后的對手估計是川葉會的王牌打手,但是我覺得在跟王牌打手對打之前,我們這五十來個人肯定回來一次對決。那種王牌打手的角色不用說我,就是柴田秀吉或者李浩都難以招架的,人家可是在刀光劍影里滾爬摸打練出來的,我們新人怎么可能贏得了。”
“喔……那我就放心了。”岡本吉猥瑣的點頭說道。看他那故作思考的眉頭一皺一皺的,我就不爽,又往他腦殼上“啪”一巴掌,罵道,“放心什么,不是說了別給我丟臉!三叔那樣說也是安慰我們,其實這么明擺著的事你看不出來么?他們派那么厲害的打手,還不是想殺殺我們這些新人的威風!”
柴田也附和道,“嗯,是這樣的,下馬威確實是黑道幫派一貫的作風,也是樹立威信最直接的方式。”
“哦,對,三叔也是這么說的。還有我們最終會選出六位新人來跟他們的王牌打手打一次。”
“嗯,但愿我們都能進去,走吧,大哥。”柴田說道。
到了比武場,我們在一個桌前抽簽,確認自己的對手。然后給我們發放拳套和護頭,拳套比較特別,非常輕卻很厚實,手心處和手指尖都是外露的,像一個烏龜殼一樣。
三人抽簽后,都看了下,我的對手叫‘三澤辰夫’的男子,岡本吉和柴田秀吉的對手分別叫‘增川洋一’和‘石田彰’。
比賽開始后,我們都各自找到自己的對手,先是鞠躬后,聽到穿黑色西裝的青年說“開始”后,便開打起來。整個庭院不時充斥著“啊”“呀”等擊打的聲音。
我的對手,這個叫三澤辰夫的人,很瘦弱,跟岡本吉一樣的瘦弱,但是面目嚴肅,眉宇間一股暴戾氣息,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高銘尉。見他朝我鞠躬后,聽到“開始”,便二話不說向我攻擊起來。
我試探性的攻擊兩下,便采取防守措施感受下他的出拳套路跟力度——弱。跟高銘尉那個小爆竹比起來差遠了。
我是練散打的,受過李浩這個小老虎專業訓練的,當初李浩為了訓練我的抗擊打,直接把護胸之類的護具都按我身上,朝我瘋狂的出拳,一頓狂轟亂炸,暴風驟雨般直接打的我不能起身為止,所以我最起碼也是經過洗禮的人。現在這個叫三澤的出拳速度有了,但是力道小的一無是處,我看他出拳的速度這么快,以為他曾經學過中國的詠春拳,所以剛開始被迫防守。
摸清拳路后,瞅準空擋,瞄著他腳后跟直接一個掃堂腿,“嘭”的就倒地。
三澤也沒有氣餒,馬上站起來,又是給我一頓密集的小拳頭,我象征性的當了兩下,也懶得再磨蹭,整了下身子,一抖擻,想著,就你丫也配跟我打,讓你看看什么叫‘詠春’。大福幫我這一年多可沒有白待在那。那些師傅再怎么也會教我一兩手的。
詠春的招式是以直拳為主的,因為詠春的距離是很短的距離才會發揮最大的優勢,而直拳在短距離中是最具有攻擊性的。我后扯一步,手放在胸前,肘部彎曲,然后等他近前來,我便快速的旋轉出拳,“阿打~~!!”拳頭從肘部上方出去,重復連續出拳,詠春的要訣,大福幫的師傅告訴我,只有身體越放松打出的拳就越快速有力,于是見到這個三澤的實力后,我TM已經放松到癱軟的地步了。這個輕型拳套也非常方便詠春式出拳。
詠春的秘訣不只是速度還有技術與頻率,因為彎曲的肘部使得拳頭的力量在如此的近距離內增到最大限度,朝著一條直線發出,產生疊加,于是打在三澤的身上就像水滴穿石一樣,三澤承受不住連連后退,“阿打~”又是一記掃堂腿。
三澤被我掃倒在地后,艱難的爬起來,本還想要接著打,身邊那位黑衣裁判上前說,“比賽娛樂,點到為止。牧舟君獲勝。”說完,就看到三澤略微懊惱的朝我鞠躬,我也回敬。
下到臺下,看到柴田已經站在臺邊等我,看我下來,朝我笑著說,“大哥打的很棒啊!”
我也是抬下眉毛,攤手笑了笑,說,“運氣好而已,你也不懶,這么快。”
柴田居然也學起我的動作,攤手聳肩說道,“我也運氣好,不過岡本君運氣好像很不好……嗯。”說著就朝自己身側不遠處看去,我順著他目光也看了過去。
我擦!岡本吉也太悲劇了吧,一上來就遇到這種對手,“那個人是叫石田彰吧?”我問道。
“嗯,那身高估計快接近一米九了,直接比岡本君高出一頭還要多。體重也壯碩太多了。”柴田同情的說道。
“走,看看去……唉!這家伙怎么這么衰,碰到這種對手。”看到岡本吉碰到那么高大威武的對手,我也不覺替他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