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這岡本吉做事還真不賴,夠干練的,這兩份復印紙張上條理清楚,層次分明,連同就讀小學和體重都弄上了。我拿著這兩份資料,抬頭問他,“你小子是怎么搞到手的?這么詳細資料你也能弄到?”
“且~這對我來說小意思。大哥,我爸爸可是學校財團的理事之一,學校老師多多少少還是給我點面子,我只說去他們辦公室查閱資料,然后就趁沒人的時候……”說著拿右手在我面前一抓,接道,“哎~~就搞定了~復印機都是現成的,都不用拷貝,怎么樣,小弟這次辦的事可以吧?”
我拿指頭彈了幾下這兩份資料,笑道,“嗯嗯!行!沒想到還真有兩下子。可是你怎么才找了兩個人?咱們學院就沒有人才了么?咱學校再怎么不濟也是日本排前的學校吧。”
“大哥,你有所不知啊,我們學院是很好,但是你要知道我們學校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個貴族式大學,有錢人多的數不勝數,我也看到幾個比較出色的,但是,你也知道恐怕很難說服他們,紈绔子弟什么德行,你還不知道么?我只有從家境一般的找起,就看他們兩個最合適了,成績都是全優!”
“好吧,這資料我晚上帶回家好好研究下,再給你電話,你心里應該也有底了么?”
岡本吉聽我這么說后,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收回去,帶點擔憂的說道,“大哥,說實話,我心里也沒底,不過從我們學院百名之眾挑出這兩個,真的很不錯,一個叫川田有太,一個叫柴田秀吉。兩個人家室上來說雖然是平常家境,但是……”岡本吉眉毛皺成一團,又接著說道,“既然學習這么出色,所以小弟我認為,他們的個性應該都比較要強,恐怕也不會這么容易答應我們,畢竟我們這是要入黑社會暴力團的。”
我聽岡本吉這么說,也有所覺,這學習好的人,一般個性都要強,想著便說道,“你先回去,我晚上想想辦法,有幾個貧民百姓不想發財的,咱們明天再行動!”
“行,那我明天再找你。”岡本吉說完便走了。
看他走后,我也轉身對淺田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咱們也走吧。”
…………
晚飯后,我回屋拿出岡本吉給我的那兩份資料,放在寫字臺上,一個川田有太,一個柴田秀吉,兩人分別是20周歲和19周歲,年齡差不多,成績相似,至于性格,我不能單從資料上判斷。看著這兩個人的資料,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想了想后,起身朝三叔書房走去。
“咚咚咚”我敲了下門,然后走進三叔書房,三叔正坐在書桌前整理一些東西,看我進來,微皺下眉毛,瞥了一眼坐墊,示意先讓我坐著。
我坐下后,看三叔沒過多久就起身過來,坐在我跟前,問道,“怎么了?”
“三叔,那個…我可不可以再叫一個人跟我一起進川葉會?”
“嗯?為什么?”三叔聽到后,仰著身子,雙手撐在身后,看著我說道。
于是我把我的之前的想法一股腦跟他說出來,從人際關系到日后幫襯的兄弟,以及信的過并具有一定智慧的人才。
“你的意思是,找一個類似于智囊的人陪你一起進川葉會,對你日后有所幫襯對么?”三叔依舊先前后仰的姿勢,擺動著脖子說道。
“是的。”我不禁小心翼翼的說道。
“唉……牧舟啊……”三叔嘆了口氣,不再后仰著身子,索性用左手肘撐著身體,半躺在榻榻米上,雙手揉捏在一處,面帶滄桑的看著半空,搓著雙手感慨道,“三叔我呢,這半輩子都混跡于日本黑道,粗算一下,也有近二十年左右的時間了。要我用十二個字形容的話,那就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如臨深淵!”三叔說完后,看了看我,也沒待我說話,又接著說道,“你說要找個你說的謀士,并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地方你要注意,首先你要了解內在的人性,其次會觀察外在的個性,然后再通曉人情事理,最后才能結交上能人異士。可是,三叔我為何用那十二字概括我自己,就是因為這世事難料,人心叵測啊,無論是黑道也好,白道也罷,誰人背后不說人,誰人背后無人說?是非難分,真假難辨的事情多了去了,單單一個你所謂的謀士就能幫襯的了你么?太天真!”
挺三叔這么說后,我頓時羞的后脊發癢如同針扎般不自在,但又委實不愿放棄自己初衷,于是問道,“那…我那個想法,三叔到底…答不答應?”
三叔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說道,“那個沒什么問題,關鍵是你自己也要看準人才行,假如你自己認為你沒有頭腦,那最起碼也要有眼光,況且咱張家還沒有出過沒腦子的人呢。這交情總比錢好使,不行的話,權當交個朋友就是了。”算數邊說邊剝著茶盤里桔子,剝干凈后,掰下一半遞給我。
我接過來后,塞嘴里一瓣,說道,“那您覺得我應該怎樣說服那個人加入進來呢?”
“說服人的辦法多了去了!難不成讓我一樣一樣教你么!?自己琢磨去!中國人都不會拉關系的話,那就沒有人會套關系了。這飯局是干什么的,你可要活用。”
“哦,好,那我自己想想辦法吧,我回屋了。三叔也早休息吧。”
“嗯,去吧。”三叔拿著塊橘子瓣朝我揮手說道。
回屋后,想到,是要好好琢磨琢磨。飯局?說到飯局,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馬志晨。看時間有點晚,但也沒有像那么多,掏出電話就趕緊給馬志晨撥電話。
“喂?牧舟么?”
“哎,晨哥最近忙什么呢?有些日子沒見你了。”
“咳,別提了,都是店里的事,暈頭轉向的,怎么,這大晚上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也沒什么事,我這不是挺惦記你么,明天找你出來吃頓飯。”
“吃飯啊?沒這么簡單吧。”馬志晨在電話那頭陰陽怪氣的說道。
“哎喲,您別這個聲調啊,聽著就那啥~跟你實說吧,我準備從你們系里再找個聰明小伙兒跟我入川葉會,所以想請你幫忙造個飯局。畢竟我不是你們系的,岡本吉那家伙又沒有那么大面子,人選我是有了,就怕人家不賞光不肯來,所以我琢磨著能搞定這事的也只有你了,對不?你好歹也是大三了,你這八面玲瓏的身手一甩,還不手到擒來~對不?所以小弟只能麻煩你了。”
“哦……這么回事啊?你可別這么夸我,承受不起啊。這樣的話,你明天來學校找我,這飯局沒問題,不過人家進不進你那川葉會我可就管不著了。”
“行!那就多麻煩你了,晨哥。還有,我叫你也是因為你眼界寬,到時候還得請你幫我多觀察下。”
“我懂,明天見吧,地點就在我那赤西酒吧附近。”
“好的,沒問題,多謝了啊!”
“得了,別跟我那些客氣,就這樣吧,掛了啊,拜!”馬志晨最后說道。
“好,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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